柳绿在晕倒的侍女颈部点了一下,等无烟走近,侍女揉着脖子起身,无烟假装生气的数落道,“走路这般不小心,等回薛城后定换了你。”
侍女诺诺的赶紧低头道歉,跟着无烟回了去。
无烟回到营帐,薛十方很快就进来了,无烟给薛十方洗脚后伺候他躺下。
薛十方看到床头的锦盒哈哈大笑,“居然还把它带来了。”
“无烟不敢忘却大人的勇猛,故而斗胆把锦盒带了来。”无烟羞涩的说。
“好,那就为我取一颗。”
无烟含笑取了一颗最边上的药丸递给薛十方,无烟吹灭蜡烛上床。
……
第二天日上三竿,薛如画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来到薛十方的帐外,问守卫,“父亲大人还未起床?”
“回城主,老城主昨晚整夜…和无烟小姐...凌晨才消停,所以老城主恐怕还在熟睡中。”
薛如画脸色微红,即便守卫不明说他也知道守卫说的何意,毕竟昨晚薛十方营帐中的声音实在是让人不言自明。
薛如画回到议事的营帐,薛道成迎上前问,“大哥他…”
“父亲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惹女色,且不论这无烟是何来路,如今波澜刚过,他却在此刻…还一夜多次,你听到了吗,外面的士兵都在说什么,说什么一夜七次郎…我这颜面…哎!”
“城主稍安勿躁,我去叫大哥起床吧。”薛道成看薛如画脸色实在难看,知道他颜面挂不住,安慰道,“大哥自从大嫂去了后不近女色,薛城人人称道。昨晚大哥一时忘形可能是大哥在牢狱之中太过压抑导致的吧,我这就去,提醒大哥还是要控制一番才是,毕竟大哥他…此时非少年。”
薛如画没说话,脸色依然铁青,薛道成赶紧出门去叫薛如画起床。
到了薛十方营帐外,薛道成清清嗓子,又大声咳嗽几声,营帐中依然没有声音。
“你们下去吧。”薛道成对守卫说。
守卫走远后,薛道成对着营帐说到,“大哥,我知道你自从大嫂走后一直忍着,作为男人,这的确是难为你了,不过大哥,边境上王室的大军还未撤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今早动身,到了薛城,你再享受也不迟啊。”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薛道成也有点失去耐心了。
“大哥,那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薛道成开始有点不安。“大哥想来警觉,即便是沉睡也不该如此。”
薛道成推开营帐厚重的门帘,进门便是一件丢在地上的衣服。
“大哥真是老当益壮啊。”薛道成说。
从门到床的地方,散落着从外套到中衣再到底衣,薛道成原本担忧的脸开始微红,“大哥,昨晚甚是忙碌啊。”
隔着床上的帐子,薛道成稍微提高声音说,“大哥,该起床了,如画都等了多时了。”
等了一会,床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薛道成不安的心再次悬起。这次他没有迟疑,直接撩开帐子。
……
风辙的队伍出了中山边境,再行三天进入一片谷地。
纪顺勒马,“这片谷地看着有点阴沉,大家小心点。”
石头上前,“我去前面探路,你保护好殿下。”
“好,你也小心点。”纪顺说。
石头夹紧马腹奔出了好几米,慢慢的消失在山谷的迷雾中。
纪顺传令下去,“大家都打起精神,殿下府上亲兵前后左右的围在殿下车边,四十名禁军前后警备!”
很快队伍重新排列,纪顺靠近风辙的马车边骑行,他对亚末说,“山谷中烟雾弥漫,道路两侧都是悬崖峭壁,若是一会有事,你定要小心驾车,万万不可分心。”
亚末拍拍胸脯道,“我以小命担保,绝对不让马车偏离道路一寸。放心吧纪将军,来时候的路我都记着呢,别说这雾气还能看清十来米,就是一米的能见度我也能把马车赶出山谷。”
“嗯。”纪顺知道亚末所言非虚。
突然传来刀剑砍到石头上的声响,纪顺下令停止前进。
“山谷中回音强烈,看来是石头在前方发现埋伏了。”纪顺拔刀,“戒备,保护殿下!”
刀剑之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纪顺终于松了口气。
“遇到石头算你们倒霉。”亚末说。
大家刚放松,突然从迷雾中涌出大队人马,纪顺大喊,“保护殿下!”
不过这些人似乎根本对风辙的马车没兴趣,前后夹击而且专门对付前后守备的禁军,根本不和风辙的亲兵动手,一时间风辙府上的亲兵都以为自己傻了呢。
转眼,四十名禁军死的死伤的伤,围在风辙车边,专门保护风辙阿亲兵除了几个外侧的受了轻伤外,都毫发无损,而且这伙人攻击完禁军后也不恋战,随便捡了几件辎重便走了。
纪顺没让大家追。
“山谷迷雾重重,我们不熟悉道路小心有诈。”纪顺满头雾水,然后清点队伍。
死了三十名禁军,十名禁军重伤,从伤势来看不到圣都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石头回来,看到死伤的禁军大吃一惊。“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怪不得我在追击他们的路上他们且战且退,原来是在拖延时间。”
“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只攻击禁军。”纪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对付我们,抢走的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用品,不像是一般的劫匪,倒像是和禁军…有仇的人。”
石头摸着下巴,想了会说,“来人速战速决,又提前把我引开,看来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我们的队伍很是了解。只对禁军动手…我去禀报殿下吧。”
纪顺下令腾空两辆运货的车子,把死掉的尸体放置在上,然后把伤员安排在有空地的车上。
石头进到风辙车里,风辙说,“不是陛下的人。”
“陛下要杀殿下,应该不是。只是这些人为何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