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你们面前的是王室二殿下,就连你们城主都要礼待有加的未来人王,你们还不退下?”司徒樟呵斥道。
守卫相视一笑然后挑眉晒笑,左边的守卫问,“王室有二殿下吗?”
右边的守卫耸耸肩,撇嘴道,“如今王上单身呢,哪来的王子?”
司徒樟气的要动手,左边的守卫不屑的说,“不就是个被城主养着的金丝雀嘛,怎么,还说不得?你们别忘了,我们薛城可是差点被你们灭了的,如今你们王室内斗就想起我们薛城了,就算城主愿意,我们这些差点死了的人还不同意呢。”
“就是。”另一个守卫晃着腿说,“没钱的时候想到我们,不需要钱的时候就打我们,这下好了,报应来了。”
司徒樟挥拳,被一个守卫躲过,风佑拉过司徒樟。“算了,回去吧。”
到了屋里,司徒樟气愤的说,“小小守卫罢了,居然敢大放厥词,简直无法无天。殿下为何不让我教训他们?”
“之前还是你提醒我要忍一时,怎么现在你却按耐不住了?其实他们敢对我出言不逊,恐怕也是舅父的意思。”风佑眉头紧凝,“如今我寄人篱下,若是看人眼色就能达成所愿,我倒是宁愿低下头颅,可惜,我怕只是应了他们的那句话,到头来我只不过是一只被困的金丝雀。”
“殿下意思是…”
“你去打探一下。”风佑从衣襟里掏出象征王室身份的金令牌,“这是我仅剩的财物了。”
“殿下不可,这是你的令牌。”
风佑苦笑。“没了权力还要这令牌何用?不过是一块金子罢了。”
司徒樟接过令牌,“属下去去就来。”
外面的守卫靠着门框天南海北的胡扯,终于,右边的那个守卫摸摸肚子说,“我去方便一下,你先看着。”
“去吧去吧,晚上就说不让你那个是生鱼片,你非要吃,看,拉稀了吧。”
“生鱼片都是上等的菜,今晚不偷吃哪有机会?就算拉稀我也认了。”
“赶紧去吧,小心拉裤子里。”
拉稀的守卫跑开后,司徒樟拉开门,守卫面带敌意的看着司徒樟,“我们的确偷吃了你们的一些菜,就算你们去告诉城主也无妨。”
司徒樟淡笑,审视着守卫说,“兄弟看上去聪明伶俐,不像是只能做下层守卫的啊。”
“倒是有点眼色。”守卫不满的抱怨,“要不是我没钱送礼,这城主府的守卫队长早就是我的了。别以为你们主子吃瘪觉得委屈,反正天下一般黑,有钱有权的人上位,没钱没本事的人挨打,这是真理。”
“说的有道理。”司徒樟点头附和。
“不过说实话,你们的确也够惨的。”守卫晃着身子说,“前段时间我们还在说,你司徒家运势简直就是逆天了,可是谁能想得到,今天我居然能跟一个司徒小子聊天了。”
司徒樟笑着摇摇头,“是啊,谁能想到呢?”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司徒樟问。
“我又不傻。”守卫鄙夷的看着司徒樟说,“你们这些人,若不是有求于人,会巴巴的好言好语的?看在你们也怪可怜的份上,说吧。”
司徒樟看看四周,然后把金令牌塞进守卫手中。“这个,应该够你当上守卫队长了。”
守卫看清后嘴角上翘。“够了够了。”
“你说城主要把殿下当金丝雀,这是何意?”司徒樟问。
“果然不傻。”
……
薛城的臣子们聚集在城主府上,薛道成主张开战。
他说,“老城主死因不明,但是绝对和王室脱不了干系,如今风辙那怪胎登基,我们应该趁着他位子还不稳的时候出兵,出其不意的拿下圣都。新仇旧恨一起报,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薛如画的谋士李安反对。“我们出兵若想有胜算,必须倾其全城之力,可是薛大人可曾想过,若是我们出兵之时,其他诸侯国对付我们薛城,我们薛城如何守卫?”
“畏首畏尾何以成大事?只要攻下圣都,我们手里又有风佑在,他登上王位,城主就是护国公了,其他诸侯国哪还敢有非分之想?”
“那我问你,当今陛下和废太子之间,诸侯会选谁?”
薛道成不知道李安何意,回答说,“反正都姓风,有何区别。”
薛如画脸色顿明,对薛道成说,“不一样。攻打圣都是和王上为敌,诸侯都可以起兵勤王甚至趁机对我薛城有所图谋,而风佑不过一个废太子。”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薛城就当哑巴了?”薛道成闷闷不乐。
“我们只是韬光养晦。”李安说。
“韬光,再等下去风辙就该把圣都的人杀光了,到时候岁岁…哎,窝囊。”
“叔父,我知道你疼岁岁,可是如今若是为了她着急出兵,恐怕救不了岁岁还要陷我薛城于危难之中。”薛如画对大家说,“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等风辙彻底失去诸侯支持,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之时,我们再把风佑推出来。”
“到时候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二殿下也会感念薛城等的支持。”李安说。
“城主英明。”大家齐声说。
“来人,加派人手看好二殿下,切勿让二殿下出了任何闪失。”
…….
去拉稀的守卫回来,远远的没看到同伴,唠叨着说,“还笑我拉稀,看来你不也一样,吃得多拉的多。”
他还没笑完,突然看到趴在地上的同伴,吓得上前摸摸他鼻子。
“还好,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他把同伴扶起来,“不会是吃多了中毒了吧。”
同伴满脸的血吓得他直接撒手,然后大喊,“来人呢…..”
此刻,司徒樟和风佑趁乱出了城主府。
风佑和司徒樟把身上的士兵铠甲脱掉埋在草下,俯身在河里喝饱了了水才终于松了口气。
“没想到城主居然不顾自己女儿死活!”司徒樟说。
“岁岁没了他还有别的女儿。”风佑握紧拳头,“可是岁岁只有我一个,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看着岁岁为我而死。”
“殿下,王妃被吊在城门外,这明显是要让殿下你去送死啊。”司徒樟拦住风佑,“殿下你不可冲动啊,若是殿下去王妃就能平安,你的赴死也是值得的,可是若是你去了,恐怕王妃和你都不能活了,殿下你如何对得起王妃当日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