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云将夜空中的月亮遮住,外界越发漆黑。
正处于熟睡中的雪寒初兀地睁开了眼睛。
“看来,业务上门了,诶,地府也不给发工资,这又是白忙活了。”雪寒初边起床穿上鞋子,再披上一件外套,边小声嘀咕。
她也只敢内地里吐槽吐槽处在另一个世界的上司了,因为就没人亲眼见过那位上司,就少了可以当面抱怨的机会。
严格来说,并不是完全的白忙活,还是有些报酬的,只是那报酬太少了,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雪寒初刚套上外套,一阵阴风就迎面吹来。
“还真是心急啊。”被冷风吹得头发乱了的雪寒初很是无语,她伸出手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
风吹了一阵便停下了,雪寒初的客人也到了。
“老板,帮帮我吧。”身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突兀地出现在雪寒初身前。
说是白色长裙,但是裙子上却布满了大片的血,血迹的面积之大,就快将一条好好的白色裙子染成了红色裙子。
这场景雪寒初见怪不怪,虽是黑夜没有开灯,但雪寒初却能很清楚地看清这一切。
只是这条快成了红裙子的裙子实在是太辣眼睛了,“去客厅说。”
摸黑来到客厅,雪寒初正准备开灯,忽然想到什么,“不介意我开灯吧。”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忙摇头表示不介意,开不开灯影响不到她。
看到女子不介意,雪寒初这才开灯。
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面向女子发问,“说吧,为了何事而来。”
雪寒初的话语很是漫不经心,时不时地打个哈欠,眼睛也似睁非睁,她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女子酝酿好情绪正准备说,雪寒初却制止了她。
“那个,你能不能坐下再说,你站着,我不习惯。”她可不想昂着头和白衣女子说话,怪累的,那姿势不尝试都能猜到定是很不舒服。
“哦。”女子很听话地快速在雪寒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说是`坐`,其实根本没有碰到沙发,只是漂浮在沙发上。
看见这女子坐下,雪寒初这才满意,正准备继续说话,可是一不小心瞟到女子身上,还是觉得很不顺眼,这裙子太碍眼了。
这样想着,雪寒初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符纸,她将符纸丟向了女子,眨眼间女子裙子上的红色血迹都消失了,裙子又恢复了洁白无瑕的颜色。
雪寒初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总算顺眼了,这下可以说了。
而女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裙子,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在她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老板,我是经过别的鬼介绍来的,他们说你能帮鬼达成心愿。”白衣女子很是忐忑地说,她苍白无力的脸这一瞬间总让人觉得更加苍白了。
白衣女子知道雪寒初是结缘阁的老板,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雪寒初,最后索性和陶陶们这些员工一样称呼雪寒初为老板了。
“经别的鬼介绍的啊,那他们有没有和你说我收费挺高的啊,我只解决有情人之间的遗憾。”雪寒初一看就知道眼前这女鬼是个新鬼,也不知她熟不熟悉她雪寒初的规矩。
“知道的,我的心愿就是想和我最爱的人再见一面,我想告诉他让他好好活下去。”白衣女鬼很是激动地说。
“行,我知道了,开始吧,先说你的名字。”雪寒初眼见女鬼有激烈的述说欲望,她急忙出声打断女鬼的长篇大论,她没有和女鬼聊天的意思,早办完早睡觉,她困死了。
“我叫兰榕,是三个月前去世的。这三个月我都跟在我男朋友身边,但我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说到这里,兰榕表示她很是委屈。
雪寒初可不觉得她该委屈,“你还委屈上了,我觉得你男朋友才挺委屈的,你一个鬼一直跟在他身边,是嫌他命太长了吗?”或者是自己一个‘鬼’太寂寞了,想让他来陪陪?
“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我该离开他了,所以我想找老板帮帮忙,让我和他说句话就好。”跟着男友久了,兰榕也知道这样对男友不好,她知道她是时候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