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情
析鸣宫内,水雾袅袅,茶香四溢,佑苍边沏茶边看着与丹鸟玩的不亦乐乎的安和,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哥哥,你的灵宠鸟叫什么名字?”安和摸着丹鸟的顶冠好奇的问。
“丹鸟”佑苍拿出一个瓷瓶。
“你手臂受伤了,涂点药!”
“谢谢哥哥!你人真好!”安和接过药。
“神仙哥哥,这个还给你!”安和把锦帕还给晏螭。
晏螭接过,“你可以喊本君掌司神君,亦或是晏螭神君!”
安和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神仙哥哥,你不喜欢安和吗?”
见她这副模样,晏螭有些无措“别哭,别哭,随你了怎么喊!”
安和破涕为笑,丹鸟用翅膀挠了挠她的手臂。
安和又与丹鸟玩作一团。
佑苍也开口道“小叔公,一个称呼而已!”
说完把沏好的茶推到掌晏螭面前“小叔公,喝茶!”
晏螭端起白玉茶杯,嗅着茶香,轻啜一口,便放下茶“佑苍,你和玉华…”
晏螭没有说下去,他也是无意偷窥。
佑苍手托茶杯,浅抿一口,眼神暗幽“小叔公,是想说什么?”
晏螭轻描淡写地说“佑苍,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切莫贪心,小心得不偿失!”
晏螭明显看出他手一顿,俊雅的少年皱紧了眉头,抿着唇,握着茶杯一点点收紧。
“小叔公,我贪心吗?”
晏螭错愕的愣了一下,淡定凝视眼前少年。
晏螭叹了口气,天帝说过,他天命所致,情缘淡泊,孤苦一生,所爱皆不得。
晏螭不禁垂首,看着他“佑苍,你是九天应龙,注定要翱翔与天地间,天地间的一切都是你的!”
佑苍勾了勾唇,眸中的晦涩瞬间散开,再抬首,又是那个风姿无双的太子殿下。
“天地万物都是本座的!”放下摩挲着杯沿,她也是其中之一呀!
晏螭看着他,他眸中赤裸裸的占有欲像极了一个那个人。
晏螭默默离去,许久佑苍才收回神思看着丹鸟背上的人。
“安和!”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阿姐”安和坐在丹鸟背上对着玉华笑的没心没肺。
“太子殿下万安!”玉华微微俯身施礼。
“经年不见,公主安好!”
佑苍起身拂了拂衣襟,略微扫了她一眼,就一眼却让她头皮发麻。
玉华身子往后退了些,“太子殿下,舍妹年幼无知,扰了殿下清静,玉华这就带她回去!”
看着她的动作,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蹙,眼睛微微眯起,他都接受她的道歉,也回了礼,为何还是如此抗拒他。
一袖一挥,丹鸟与安和被关在流云殿内。
“安和”玉华抬步想闯入流云殿。
佑苍一把拉住她,“放心她没事,你在躲着本座?”
玉华身子一怔,这不是废话吗?你的警告都如此明显了,不躲着,难不成自投罗网,等着被拆骨入腹吗?
当然这些话,她可不敢这么直白说出来,她语气略微有些生硬“太子殿下多心了!”
挣扎了几下,并没有挣脱束缚。
“本座很想你!”语气居然带着一丝委屈,从身后揽住她。
玉华被他这句话震得外焦里嫩,他说啥?这太子殿下莫不是病了,脑子坏了。
“太…太子殿下,我是…玉华”玉华整个身子僵硬得不得了,舌头也好似打结了一样。
“玉华,做我的太子妃!”佑苍低喃道。
手越收越紧,整张脸埋入她的脖颈间,嗅着她发香,心里的欲念升起。
玉华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太子殿下,你…先放开我!”
“玉华,做我的太子妃!”他已经不想徐徐图之,尤其那晚惊鸿一舞,他只想把她牢牢抓住。
盯着那红润的唇,像两片淡红的花瓣,尤其生气的时候,嘴唇微微向上翘。低头吻了上去。
玉华瞪大眼睛,一时忘了反应,他在做什么?
他试探的轻触,见她没有反抗,似乎不讨厌他的,逐渐加深。
他的眸子泛着情丝,似要滴出水般,他的吻缠绵炙热。
蛊惑人心的香气,萦绕在她鼻尖,脑袋晕乎乎的,她忘了思考,心里空荡荡的,只是出于本能的去抱住他。
佑苍眉角轻挑,目光温柔,仿佛能溢出水来。
“啊”一声尖叫惊醒了两人。
玉华猛然推开他,佑苍身子踉跄了退了两步。
她跑到流云殿,推开殿门,步入流云殿关上门靠在门上。
懊恼不已,自己刚刚居然沉溺其中。
“阿姐,你怎么了?”安和让丹鸟把自己放下来。
玉华拍了拍脸颊“我没事!”
佑苍摸着自己嘴唇,目光幽深,有些意犹未尽。
刚刚她似乎也沉溺其中,也试着回应他,她不讨厌他,这是他的认知。
玉华垂着眸,带着安和从殿中走了出来,不敢去看佑苍的眼。
“哥哥,以后安和还能来和丹鸟玩吗?”安和天真的眸子对他上清冷的眸。
佑苍眼睛盯着玉华,见她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勾起笑,意有所指,“析鸣宫随时欢迎你来!”
佑苍低声在玉华耳边说“安和的事,本座会为你保密!”
玉华抬起头看着他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有些迷茫,后片刻又了然,安和的事岂能瞒过他。
“多谢太子殿下!”
“你与之间不必言谢!我的太子妃!”佑苍传音给她。
玉华有些慌乱,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玉华带着安和逃一样离开析鸣宫。
一路上,玉华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安和和她说什么,她也没听心里去。
熟悉的身影,“殿下”玉华快步上前。
当看清他怀里搂着玄禾时,眼眸暗了下去。
九翔看着玉华淡淡的道“玉华,玄禾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熠辉宫!”
他说完不理会玉华的失落,带着玄禾离去。
玉华微微叹了口气,回了玉筱殿。
夜幕如墨,星子稀寥。
床上的辗转反侧,“做我的太子妃!”
好不容易睡去,梦中又出现白日里的一幕。
燥热难耐,掀起床幔,坐起身来。
向着浴桶走去,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几分。
怎么回事?怎么会想起他。
一定是求偶期的原因,她如此想,不可否认她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他。
至少他的吻…她在想什么?懊恼的把整个身子沉入桶底。
春季对凤鸟来说,真不是好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