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呜呜呜呜...”
见到炎霄的云佛玲激动得从支吾声转换为呜咽声,瞧得炎霄心直跳,连忙解了云佛玲禁锢。
“快!快救伏师兄!伏师兄被妖女轻薄啦!!”
云佛玲惊声如雷,炸得炎霄与阿酒险些闪了脖子,齐刷刷的望向尘灰散尽处,只见付霜白裸露的胸膛上㪯魅衣衫半褪,诱惑的双腿正跨坐在付霜白腰间,上身紧紧贴合...
“伏霜白!”
炎霄一声惊呼,指着付霜白和㪯魅连退三步,撞上同样震惊到口齿微张的阿酒,想着若是再迟一步,那画面...简直...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救伏师兄!”
闻得云佛玲催促,炎霄连忙召回重剑奔向伏霜白。被炎霄惊呼声震醒的伏霜白僵硬着身躯转头对上正盯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的阿酒,有种跳进天河也要洗清的冲动蔓延了整个感官。
沧龙重剑感应炎霄召唤成倍伸长,所散发出的气势较之前更加霸道,剑气扩散化成无数重叠的重剑飞向㪯魅。
乘着间隙,炎霄捞起无法动弹的伏霜白,放到云佛玲身旁继续对站㪯魅。
“你们到过无相宫?”
“是!”
阿酒一步跨前,嘴角含笑,紧盯㪯魅。她本来还不确定自己与炎霄掉下的地方究竟是何处,想不到㪯魅倒是自己先说了出来。
“你们!”沧龙重剑悬浮半空,剑指㪯魅眉心,所散发的剑气正是无相宫内封印数万年的纯阳罡气。怒不可遏的㪯魅戾气横生,强大气流冲破四周屋檐瓦舍:“居然敢闯我修罗无相宫!”
啸声扑面而来,将除炎霄以外的三人冲击到碎石上,独剩被沧龙重剑守护的炎霄,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原来如此!”伏霜白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般却始终不肯看阿酒,望向㪯魅:“传闻数十万年前上古无相神帝,为保昆仑东皇轮回渡劫,幻飞天境地,故成修罗”
伏霜白的解释一语点破,阿酒瞧着㪯魅已显化形之象,连忙冲炎霄喊道。
“炎霄!快!”
眼前㪯魅越来越大,炎霄灵机一动使出在无相宫内新领悟的弑杀之术,将沧龙重剑用力插入地面,双手结印,触于额角,睁眸间金黄闪耀,如令而下。
“释!”
沧龙重剑飞入空中瞬间释放纯阳罡气,形成巨大的罗天罩朝㪯魅极速坠落。
修罗宫再次地动山摇,地面如同被撕裂般四分五裂。炎霄跃到三人身旁,以身抵挡溅出的碎石瓦砾。
“炎霄,还记得无相宫的位置吗?”
炎霄点点头,带着三人移至无相宫。修罗殿外山川坍塌,无相宫却好似不受丝毫影响,与自己离开时无恙。
“㪯魅为何突然愤怒?”
阿酒瞅了眼不自知的炎霄,伸手揽住炎霄。
“要是有人抄了你家祖坟,你会如何?”
“我看谁敢!小爷非得让他全家不得...”炎霄恍然大悟,带着些许尴尬之色:“你的意思是...我抄了人家祖坟?”
阿酒挑了挑眉,起身走到被炎霄因寻找出口而毁掉的牌位桌案前,思索了半响。
“炎霄,沧龙重剑闻世上古,重达千斤,你是如何得到的?”
说起沧龙重剑的由来,炎霄也颇觉有趣,自然不会隐藏:“这把沧龙重剑与我同时降生于赤炎国,被誉为赤炎国百年间的奇迹。但也因重剑极重,故在重剑降落后的十二年里赤炎国都未曾有人能移动它。也就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因好奇贪玩想去瞧瞧,随手就给拔了出来。当时吓得我父君不行,后来才知道了我天生神力。”
“那苍穹诀?”
“拔起沧龙重剑的瞬间,脑海中就有了”
“天生神力...苍穹诀...沧龙重剑”阿酒口中絮絮叨叨,云佛玲和伏霜白听得真切,只见阿酒双手一锤,望向炎霄的眸中坚定无比:“上古无相神帝!”
被阿酒这么一看,恍若之前在阿酒身上见到的战神幻影,再次映现在炎霄眼中。只不过这次炎霄在阿酒身上看到了一团极焰之火,身躯一震被拽入了恒古幻境。
浩瀚烟云间上古神祗时代的神坛上,身着白衫金龙袍的神武男子,泛金云鬓披肩而落,笑起来如皓月光洁的新月眸正望向自己和身旁红衣戎装女子,而这名女子身上的光耀就是炎霄在阿酒身上看到的极焰...
被阿酒一拳打在肩上猛然惊醒的炎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平凡无奇的阿酒,难倒...自己刚刚眼花了?
“可以啊!炎霄!”无视炎霄的突然反常,阿酒继续调侃道:“你把你自己前世的牌位都给灭了,可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阿酒你是说炎霄的前世与修罗界、与上古无相神帝有关系?”
“所有事情窜在一起,合情合理。”
云佛玲的话语在伏霜白回答中得到证实,引得阿酒看向伏霜白,眉峰上挑,目光意味深长,瞧得伏霜白背脊一凉。
“什么?!”
炎霄一声惊呼,打破了阿酒与伏霜白之间有趣而尴尬的气氛,还未及开口便被伏霜白召唤的瞬移术笼罩。
回到客栈后的四人神色各异,唯有炎霄的脸色最为难看。
“炎霄”
“啊!”
被阿酒突然一拍,炎霄差点儿跳了起来。
“把沧龙重剑拿出来”说着走到云佛玲眼前:“能感觉到沧龙重剑内的残片吗?”
云佛玲手掌附上沧龙重剑,不着片刻被净化的金莲残片便悬浮于云佛玲掌心。
四人围观而上,为避免气息散落,云佛玲连忙拿出上渊锦囊,将九转金莲装进袋内。
“阿酒,你好厉害!”
云佛玲言语间的喜悦,并未消散阿酒眸中望向云佛玲净化金莲残片时的沉静。
“看来你真是极渊城的人!”
这趟修罗之路,炎霄也算是见识了阿酒的无所不知。虽说自己所做之事滑天下之大稽,不过好在结果也算是好的。
伏霜白对阿酒的身份依旧持以怀疑态度,见阿酒一直看着自己,想起自己与㪯魅发生的事情,伏霜白连忙正了身子,撂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回了屋。
“伏师兄怎么了?”
云佛玲转头看向嘴角含着莫名笑意的阿酒,待见阿酒又看了眼露出更加邪恶笑意的炎霄,云佛玲瞬间了然。
三人相识一笑,看向伏霜白此时正紧闭的房门,笑意渐浓。
次日,四人按照星辰图的指示踏上了前往酆都的路途。
出发前还是万里晴空,现下竟突然乌云密布,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复旦兮,不过好在四人很快便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一座看起来便知空旷很久的寺庙,推开寺门带起厚重尘灰,拂了四人满脸皆是,好在洁净术这种初级术法除阿酒外,其余三人都会,也顺道清了阿酒满身尘灰。
走进寺庙,抬头间十米金佛落入眼中,面上刻画眉宇带笑,指尖拈花。明明是张普度众生之相,偏偏让四人都看得触地生寒。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佛像怪怪的?”
“炎霄...你也这样觉得么?”
炎霄与云佛玲对话间,阿酒与伏霜白也有同样感觉。
“雨停之后便离开,这里不安全”
出于本能,伏霜白环视四周下了定论。阿酒很是认同的点头表示同意,为确保安全,四人背靠背席地而坐。
而刚好正对佛像的阿酒,望向佛像的眸中寒意密布,就好像这尊佛像所刻画的诸天神佛,从自己身体里拿走了某种极为重要之物的钝痛感传入心底,加深了阿酒对佛这个字眼的厌恶。
“嗡...嗡...嗡...”
炎霄背后的沧龙重剑与伏霜白腰间的玄天剑同时响起,一阵凉风袭面而来,被强制从人体里剥离了灵魂的四人,漂浮半空望向地面,只见四具依然背靠背的躯壳已然陷入沉睡。强大的引坠力突如其来,将四人的灵魂打入了另一个奇幻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