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一书生,名宋玉,相貌清俊,为人间一绝。现居于京中姊家,曾多次应试而未中,后厌弃科举之事,每日在街上摆摊,讲述天地间的各种奇妙趣事,由远古洪荒到人间琐事,颇受百姓欢迎。后干脆在夜市中布了讲台,收费听古,名曰“台子”,仍旧门庭若市。
宋玉还有一喜好,就是每日清晨,要到山上采集晨露,这一日他到山上采集晨露时,在山上遇到了一个昏迷的女子。那女子全身伤痕累累,尤其在头部,更是出现一个窟窿,小洞里不停地涌出墨汁般的血液,看着令人触目惊心。宋玉本以为她已没了气息,没想到把手伸到她的鼻息中一探,居然还有生命迹象,宋玉亦感惊奇,觉得这乃是一神人,但他也没有多想,更不知道这女子是天界的公主贞华。
既然她还有气息,那就救她一命,为自己积德行善也好,于是宋玉便把她带了回去。宋玉的阿姊宋衡是京中有名的药姑,她替女子诊断一番之后,眉心紧锁,摇了摇头,道:“这姑娘受的伤很奇怪,阿姊我实在不懂如何医治。”
宋玉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也是双眉紧锁,他问大姊:“姊姊,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或者用些冷门的方子,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仍有气息,底子估计也是与寻常人不同,换个法子试试说不定有奇效。”虽然他和她亦是萍水相逢,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宋衡想了想,说:“办法也不是没有,有许多人重伤不治,回天乏术的时候,总有些古怪的江湖方士拿血做药引,有些人仍旧重伤不治,有些人却好了,所以血引究竟有没有用,至今仍是个谜,不过这种药引太伤人,也无人愿意拿自己的血出来救人。”她抬头看着弟弟,示意他放弃。
宋玉听后,面上的焦虑已是难掩,他再问阿姐:“血引难取,那其他方子就真的没有了吗?”
宋衡为难地摇了摇头,道:“这姑娘的伤着实古怪,额间小孔溢出的血渍如墨,像是被剑所伤然后中了奇毒。但我行医多年,验毒无数,人间百毒都阅遍,却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剑毒,就像不是是人间的毒一样。”
“不过这姑娘也是体质奇特,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仍有气息,如此命大之人,估计往后会好起来。”宋衡一直看着床上的女子,不禁感叹那女子乃一神人,体质完全与凡人不同,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只是和熟睡一般,安安静静地闭着那双妙目,如同九天琼楼中沉睡的仙子,清丽可人,娇媚百生。
这样可人绝色,恐怕民间的女子都无法与其媲美。那容颜,估计也只有湘夫人能与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