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天风剑,醉卧美人膝,
逍遥江湖路,倚酒笑风尘。
华上之上,风清扬慢慢吟着。几十年来,江湖风云变幻,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的酒和诗。
二十年前,风清扬是华山学徒弟子,二师兄和风清扬奉师傅之命下山斩杀一伙恶霸。
狭窄的林间小道颠簸的很。马车里风清扬掀开帘子望向窗外,路上一个行走的年轻汉子进入风清扬的视野。
这是深秋季节,这个汉子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腰间跨着一把镶着七彩宝石的剑。他的目光炯炯,脸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冷的意思。
突然之间,树林里飞出如雨般的梅花镖射向青年汉子。
未等风清扬出手,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已经飞掠到跟前,拔剑救了这个汉子。
女子所持正是天风剑。
“师兄”女子喊道。原来是调皮师妹栀蓝又偷拿师父天风剑下山来玩。
那汉子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径直向前走去。
“师兄,他是什么人,怎么这样无理?”栀蓝问道。
风清扬答道:“依我看,此人不简单。”
树林间马车里,栀蓝圆圆的脸蛋,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风清扬。
风清扬问:“你这次偷偷跑出来,是要做什么?我们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你可知道?”
栀蓝道:“风大哥,你可有想我?”
马车里二师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时风清扬温柔地将栀蓝揽入怀中。风清扬与栀蓝自小一起吟诗练武,心意相通,不知招来多少江湖中人的羡慕。
马车驶到镇上,这个镇子叫鬼田镇。
风清扬一行三人进了一家小酒馆。
酒馆大堂内客人稀稀拉拉的。他一眼看到刚才那个青年汉子也在。
角落里还有一桌三人,衣服光鲜亮丽,腰上都配着剑,听他们说话像是这个衙门的捕快。
二师兄点了风清扬最爱的陈年女儿红,肉自然少不了,二师兄是最爱吃荤的了,不,他是最爱吃大荤,要不那二百六十斤的体重从哪而来。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是江湖侠客们的最爱。
栀蓝道:“师兄,这个小酒馆怪怪的,我好怕,不会是黑店吧?”
栀蓝边问边想,如果这是黑店,一定会有什么江洋大盗或者风骚老板娘明里暗里磨刀霍霍。这是自己初入江湖正想遇见,可以拔刀相助的机会。趁机可以一展伸手,看看自己这十几年来华山苦练剑术的成果,然后再交到一些江湖朋友。正想着想着,风清扬的手搂住了栀蓝的腰。
风清扬自然是了解栀蓝所想,轻声道:“既来之,则安之。”
这天夜里,三人留宿小酒馆。
躺下,又起来,栀蓝睡不着,披了一层白色薄纱外罩来院子里练剑。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撒下皎洁的月光,满天的星星像缀在这夜色中的一颗颗晶莹闪光的宝石。
栀蓝走在夜色的长廊里,可视物的光线也只有这朦胧的月光。
长廊拐角外,咚的一下,栀蓝被看不到的东西绊倒,哎呀,一下子扑到长廊座椅中的男子身上。
此人乃是正在饮酒的风清扬。
栀蓝不敢直视风清扬的脸,这个害羞的姑娘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风清扬捡起栀蓝掉在地上的白色外罩,温柔地给她披上。
突然屋顶上如雨般的梅花镖射向栀蓝,风清扬飞奔上前以华山白虹贯日、无边落木、白云出岫三式抵挡飞镖。
风清扬道:“来者何人?”
屋脊上飞下五个黑衣人,观他们的轻功,应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带头的黑衣人道:“快把天风剑交出来。”
风清扬道:“在下,华山风清扬。天风剑乃我华山之物,你们连夜抢夺有何道理?”你们受何人指使?”
持金剑黑衣人道:“无可奉告。”
这五个黑衣人既高又瘦,有两米那么高,瘦的却像竹竿一样,说他们皮包骨头一点不为过。这五个人各持不同颜色的宝剑,紫、蓝、金、青、黑。
风清扬对栀蓝道:“他们是江南五怪,平生不吃荤的江南五怪。”
栀蓝微笑道:“怪不得,他们那么瘦。”
突然之间,持黑剑的家伙朝风清扬“嗖”的一声扬起了一片金色粉末,另外两人抓起栀蓝掉头就跑。
青年汉子飞掠过来替风清扬用竹泉水冲洗眼睛:“不用看了,他们走了,留了条子给你。”
风清扬道:“阁下怎么称呼?”
“阿强。”
阿强道:“条子上写什么?”
风清扬道:“叫我去昆明五恶谷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