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来得及松口气,第二个人已经死了。
死的是那五条汉子中最高大最魁梧的大块头。
死在方便的时候,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
没有人看到他是被谁杀死的。
他死的时候也是一刀毙命,刀口在咽喉处。
当然的,他的尸体也被用席子卷起送入了地下室。
现在整个船舱人心惶惶,欢愉的空气难寻。
这里武功最弱,胆量最小的应属栀蓝。昨晚被掳走的也是她,她能不紧张吗?
不能。
风清扬寸步不离地护着她,甚至连方便都改在了房间里。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现在距离到达青蛇岛还有两天半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他们三人中,紧张害怕的只有栀蓝一个。
风清扬和张三丰倒是异口同声的期盼着凶手快点出现,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
狗熊还差不多。
也许他们不是一个人,团体到更可能。
总之,两个男人期待着会会这个狗熊团体。
风清扬说栀蓝不用总是待在房间里了。
他们三人去甲板上吹海风吃烧烤,该来的总会来,何必操心呢。
这不是,张三丰问白船长要来了钓具,开钓。
没有比这海洋纵深处更棒的海鲜了,怎可错过好时光。
绝对不能。
白船长呢?
她正在甲板上看张三丰钓鱼。
怎能让她闲着?
风清扬已经出掌击到了她的眼前,他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功夫。
下一瞬,白船长就被他的掌力伤到了。
几乎没人能避开风清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掌,即使他只用了三分内力。
没想到的是,本来风清扬只是用来试探她的这一掌,竟撼动了白姑娘的心。
试问有哪个少女不爱英雄?
有哪个少女不爱英俊且男子气概十足的汉子?
白姑娘也是少女,所以她也不例外。
张三丰看着白船长瞅着风清扬的一双眼睛从默然变为了一旺春水,却又无法言表的模样,真是啼笑皆非。
栀蓝呢?
她今日好冷漠,她似乎没看到呢。
这可让风清扬,这个大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风清扬竟然主动去教白船长钓鱼!
人家白船长终日在海上漂着,岂能不会钓鱼?
可是,白船长嘴里娇声嚷着她一直都不会钓鱼,好想学的。
这是海上第二日下午发生的事,张三丰称为是醋海风波。
有多少醋?喝醋的人都有谁呢?
不知道。
反正栀蓝一改常态,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
风清扬真是拿她没了法子。
这若是在陆地上,他也许会用招来激她。
可这是在船上,而且这搜船上有凶杀案,他不愿她离开他的视线半步,绝不。
因此,就在他们在甲板上酒足饭饱之后,他将栀蓝整个人揽腰抱起来回了房间,那是他们自己的空间。
张三丰只能叹息,他将这神秘如希腊神话,难缠如……如什么的白骨精留给了自己。
谁叫他是单身汉呢?
特权!
“你去过青蛇岛,对吗?”张三丰一边饮酒一边说。
“去过。”
“那里什么样?”
“如果不是真男人的男人最好不要登岛。”白姑娘媚笑。
“哈哈哈……”张三丰大笑:“男人中的男人要的是第一流的女人,这一点你可知?”
白姑娘微微一笑,不语。
她的眼睛痴痴地望向远方那海平面上的一点,他的话好似勾起了她冰封已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