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妓眨了眨浓眉下一双窄长的眼睛,接着说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说来听听。”张三丰道。
“我是为着……为着引起你的注意才放蛇的。”舞妓喃喃地说。
她的答案,的确令张三丰吃了一惊。
“编!接着编!”
舞妓轻哼一声,噘起嘴来:“你果然不信。我倒是要问问你,我共放出几条小黑蛇?”
“七条。”
“有毒,没毒?”舞妓道。
“无毒。”
舞妓定睛凝视着张三丰,缓缓说道:“那不就是了。放蛇又没毒,杀人肯定是不成的了。所以……”
张三丰接口道:“所以你是在吸引我的眼球?”
甲板上,栏杆前边的她,腰肢轻摆,缓缓走近。
皎洁的月光映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张三丰瞅着她,就连走路她都像是在跳舞。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腰肢细而美,她的屁股也真是很翘。拥有这样的身材,至于脸蛋差了些,也是可以容忍的。
最关键的是,她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现在,她已走到张三丰跟前,她将柔软的身子投到他身前,他身子一侧,目光瞥向湖面,她没能得逞。
“张公子一定是怕了我。”
“哦?”张三丰转过脸来,瞧着她。
“不是吗?像你们这样的侠客闯荡江湖久了,没有不要女人的道理。除非……”
“除非什么?”张三丰问。
舞妓薄薄的红唇漾起一丝坏笑,接着她柔软又灵活的手巧妙地抱住他的腰:“除非你惧我,杀你于枕边。”
接着,张三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二人消失在甲板上。
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之后,舞妓偎着他,只听她柔声说:“你为何不问我的名字?”
“你要说自然会说的。”张三丰一只胳膊枕在脑后。
舞妓眨了眨眼,露出悲伤的神色:“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喊了。我自己很快也要记不得了。”
“哦?”
“我复姓上官,小时候母亲总喊我兰儿。从母亲过世后,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这样喊我了。后来,他们又给我取了不少名字,叫来叫去也只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兰儿!”张三丰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上栀蓝的身影。
他苦笑着,伸手搂紧她光滑的肩头。
“谢谢你。”上官兰很是欣慰地偎紧他。
同是天涯寂寞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一边享受着身侧的温暖,两人缓缓睡去。
然而,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三更,在电闪雷鸣之后,呼啸而来的狂风,伴随着暴雨。
风清扬他们所在的船只被暴雨疯狂地拍打着,熟睡中的栀蓝被骇醒,她张开睫毛发现风清扬早已醒了。
接着,栀蓝的目光眺向窗外:“好大的雨!风大哥,我们……”
当她转过头来时,风清扬已穿好靴子:“你别乱跑!我去驾驶室看看。”
“哦。”
当风清扬来到驾驶室的时候,张三丰已先他一步到达。
“情况怎么样?”风清扬问。
船长摇了摇头。
“像是台风。”张三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