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湖泊上缓缓荡漾着一艘来之不易的画舫。船舱内张三丰和栀蓝隔桌而坐,他们正在饮酒观舞。
瞧那台上的舞妓随着欢快的乐曲高高扭动着的屁股左摆右晃,将台下观看舞蹈的男子引得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样的地方,怎会有如此的画舫?
这是老巫师韩易用法术变出来的画舫,为的是帮他们摆渡。
你若是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岸上等,没个一年半载的来不了一叶小扁舟。
老韩易帮他们是有条件的。
一个看似并不怎么难的条件。
现在,风清扬就被老韩易委托他带出荒芜之地的一个女人困在船舱内昏头转向的不知所措哩。
那个女人,是个病人。
她得了一种怪病,时不时地她会突然痉挛,甚至抽搐起来,严重的时候还会口吐白沫。
老韩易委托风清扬将这个名叫爱文丝的女人带到湖泊的那一头,送到一个离岸边不远的一处高宅。据说,那高宅里有个神医可医爱文丝的怪病。
他们才登画舫不到半个时辰,风清扬就感到有些头大了。
客房里,起先风清扬只是让年轻的爱文丝躺在床上不要随意走动。她要享用的食物通通让伙计端到客房来。
要到达目的地,也只不过三日而已。
老韩易的委托应该是不难达成的。
其实不然。
来到客房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生了各种怪事。
爱文丝要喝水,风清扬明明斟了一杯新沏的大红袍给她,可是当他将茶杯递给她的时候,杯子里竟空空如也,一滴茶都没有。
这当然不是梦,风清扬立刻意识到,爱文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她应该也是会巫术的。
爱文丝在作弄他。
意识到这一点,老早就想离开的风清扬说了声抱歉之后长身而起,当他伸手去推门的时候,那本就半掩着的房门竟受着一股强大气流的阻碍纹丝不动,无法推开半寸。
当风清扬转过眼眸,瞅向床榻上病病歪歪的爱文丝时,她竟转过身去,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一点儿也不理人的。
风清扬伸手去拽爱文丝牛奶般丝滑的袍子,他也只是轻轻一拽,意在使她撤去法术好使自己出得去。
可奇怪的是,他只轻轻地一拽,爱文丝丝滑丝滑的袍子就整个的滑落下来了。
随即风清扬背过身去,可爱文丝却从背后伸出手臂温柔地抱住了他。
他的胳膊肘自然地往后一顶,正中她胸口,爱文丝负痛尖叫一声,他回过头去,无限春光一览无遗。
他当即又将头转了回来,背对着她:“爱姑娘请自重!”
船舱大厅里热闹非凡,那风骚又大胆的舞妓已舞了两曲,而栀蓝也饮了两杯葡萄美酒。
张三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空杯子,盯视着她:“你不能饮酒,为何硬要逞能?”
栀蓝垂头不语,就像舞台上的热闹与她毫无关系一般,她好似聋了。
张三丰放下酒杯,侧过头去朝客房前那条空荡荡的长廊望了一眼:“风清扬怎么还不出来?要我过去瞧瞧?”
“不用。”栀蓝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