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汐儿美美的醒来,却发现羽潇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发愣,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怎么了?”汐儿担忧道。
“没什么。”羽潇终于回过了神,只是投向她的目光却很是奇怪,“你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得立即赶路。”
看他一脸的凝重,汐儿不敢怠慢,连忙下床,三下五去二的整理了下包袱,“可以走了。”
羽潇看着她不禁摇了摇头,唉!除了有点傻竟然还有病,真不知道灵家找她有什么用?
昨天晚上她又喊又叫的折腾了一夜,场面真叫一个恐怖……
走了一段路程后,羽潇心事重重的一把扳住她的双肩,神情很是严肃:“汐儿,我告诉你,你别不把我的话当话,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他突然那么凶,汐儿也懵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羽潇松了松放在她肩上的力道,“你前路未知,后面有人追杀,人傻身上还有病,我拜托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真诚的,有时眼睛看到的都不见得是真的!”
汐儿虽然还有点懵,但想到他也是为自己好,就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心突然软了下来,“但愿你是真的知道了。”
就在他们准备重新出发的时候,身后突然来了几骑,羽潇一看他们,不禁叹了口气:“霍先生,你们比我想象的慢了一些。”
“开始您隐了六识,确实让我们费了一些周折。”那霍先生说的虽客气,但神情却很随意,显然和羽潇交情匪浅。
羽潇不理他,突然伏在汐儿耳边道:“玉佩藏好,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说完朝那些人道:“我要送这位姑娘到河东去。”
“可是家中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做。”霍先生面上虽在笑,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容置疑。
“我一定要送她到河东,否则一切免谈。”羽潇一甩袖子转身给了他们一个背。
霍先生或许也觉得不适合用强,只得妥协道:“我们只能把她送到河边,但绝不能过河。”
羽潇权衡了一下:“好。”
一行几人,狂奔了几天,终于来到了丰泽河,羽潇把汐儿扶下马,“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汐儿红着眼睛,半天没有说话,第一次发觉自己对这个别扭的人竟然那么不舍。
“过了河找人打听一个叫河东侯府的地方,然后出示你的信物就可以了。”他说着停了一下,再次嘱咐:“大家族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即使你有家主的保护,自身如果不强的话,也会活的很艰难的。”
“你陪我一起过河吧!万一在那里找不到我爹爹,我还好跟你一起走。”
他眼中一黯,没有说话,转身上了马,汐儿见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只得一步一回头的向船上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无奈一笑:“傻丫头,我既然不能送你过河,你自然也不能和我一起走……”
见四周没了别人,霍先生才终于严肃道:“您可知道您这次逃婚,要面临着怎样的惩罚?”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我。”羽潇冷冷道。
“您连人都没见,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好?况且这只是订婚。”
“她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不要妄想替我做主!”羽潇说着一扬马鞭,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