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叶书瑶,在场所有人都看不懂了,涟辛的实力极强是所有人得到的情报里面的确切结论,可是今日一见,怎么还是这样一幅样子,柔柔弱弱哀哀切切的。
水霖是个经历颇为丰富的人,她轻声道:“恐怕这位涟辛要踩着季乐展扬名了。”
阮星桐眉毛一竖,这种事她作为城主府这种势力的天骄自然明了,立刻露出不屑,道:“邪法修炼,还妄图搏个名声。”
随后,她声音降低,用仅仅能让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矫情,也不怕让吐沫星子淹死。”
叶书瑶是个鬼,五感比之常人本就灵敏。再加上,她识海中的渡心泉,这话一字不差的直接就落他耳朵里了。
她诧异的看了眼阮星桐,心想这看起来冷面骄傲的道境修士徒孙,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人设崩了吧……
不过听水霖这么说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可不就是博名声嘛,没有几个比击败安林城景山真人属下来的效率高了,而且她先抑后扬,日后被人讨论的时候总是有了一些戏剧性。
叶书瑶也觉得,这女人,还真是够矫情了。
场上,季乐展的神色越发的凝重。虽说他在进入决赛的这些人中,实力只算是下游,但既然来了决赛,自然是想要取胜的。可面前这人,好像很吃力的应对着他的攻势,可实质上一点紧要的伤都没受,自己就好像被人刷着玩一样!
想到这,季乐展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出招也越来越快。
可台下,阮星桐却叹了口气,说,“季乐展要输了。”
众人都不是庸手,季乐展已经被激怒了,此时的出招显然破绽越来越多,而对方却好像可以诱导他继续出错一样。
只见涟辛手中的帕子飘飘忽忽,时上时下时快时慢,让人十分难以预判轨迹。就这样,季乐展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终于逼得他用了绝招。
只见季乐展持剑突然站定,周身灵力疯狂的翻涌,集中到他手中的剑身,剑身发出了嗡鸣之声。
涟辛却诡异的笑了笑,之前那怯生生的神色瞬间消失,眼中好像有一道光闪过,周身突然散发出奇怪的气息,整个人的气质骤然变得妖媚起来。
明明穿的很规矩,可让下方观战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尤其男修,修为低一些的甚至眼神都有些迷离。
叶书瑶好在神识强大,并没有太受影响,只是在此女散发出这种气息的时候稍感不适。环顾四周,见到周围的人都这般状态,立刻心中一凛。
好厉害的媚术!
阮星桐最是见不惯这种修士,媚术什么的,同为女修,简直觉得修炼这种功法的人简直是修真界败类了。
她咬牙切齿,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迷离懊恼,“季乐展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众人都同情的看着台上的季乐展,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隔着结界观战的,都被影响到这种程度,别说是台上正面面对的季乐展了。
季乐展此时已经面色通红,眼神迷离了起来,手上的剑都扔到了一边,一步步的,缓缓的向涟辛走过去。
此时的涟辛哪里还有之前的模样,现在就如同妖精一样,手指微勾,竟直接用手扣住了季乐展的腰,纤白玉手轻轻的在其背上摩擦。
季乐展的脸越来越红了,好像要喷出血来一样,可他显然是在抵抗这种媚术的,不然这么久了,早就被控制了,哪能是像木头桩子一样立在这。只是这种抵抗显然是杯水车薪了些,不一会,季乐展就彻底被控制住了,眼神彻底暗淡。
涟辛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一样,明明已经成功控制住了季乐展,却还是没有要取胜的意思,反而是在台上一会勾勾手指让季乐展转个圈,一会又换了个低昂站着,让季乐展点头哈腰求饶。
叶书瑶嘴角抽了抽,深深看了眼上面的涟辛,顿时觉得,这女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要是一会让她遇到自己,呵呵呵……
她心里正这么想着,阮星桐一惊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对着负责裁判的喊道,“前辈,是不是可以宣布结果了?”
虽说叫着前辈,可那语气,已经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了。
季乐展虽然算不上是她的师弟,但到底是同个势力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戏弄,简直就是在公然打安林城的脸!
那个做裁判的是个结丹修士,此时正心里琢磨着女修的媚术着实厉害,虽说对结丹修士没什么影响,但还是让他多看了几眼,毕竟这种媚术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多了解一点是一点。
直到听到阮星桐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失态了,眼角瞥了眼方景焕的方向,立刻被方景焕的目光看的顿时背后生寒,连忙叫停了比试。
涟辛显然就是在等着人喊停,此时宣布她已经获胜,她还不忘伸手在季乐展的下巴上摸了摸,媚态至极。
方景焕脸色不太好看,他抬手将还迷迷糊糊的季乐展直接隔空抓回了手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百花阁那边。
百花阁的带队人也是个元婴修士,却只是元婴中期。毕竟他们百花阁阁主是化境修士,元婴修士自然也不会太多。
那带队的女修感受到方景焕的目光,竟然笑了笑,还抬手在自己的唇上摸了摸。
这简直是当众勾引!
方景焕不愧是元婴修士,跟没看到一样,只是对着那边冷森森的笑了笑。
上方许多观战的其他势力的元婴修士,熟知方景焕都替那百花阁女修捏了把汗,不知道以后要是有机会落方景焕手里,这女修要遭多大的殃了。
叶书瑶看着那个款款回到自家势力的涟辛,心道这简直就是人格分裂啊。
不过这时候她也算有空跟水霖说道那边疑似宋宇的人了,可不想刚一提起,水霖却摇了摇头,道:“没办法问。”
叶书瑶不解,水霖一脸无奈,“感觉百花阁是把他看管起来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