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黑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往她这里冲来,小曼暗骂一声,连忙向后撤,手中丢出骨扇。
骨扇发出刺眼的红光形成一道屏障将黑影尽数挡去,她一边后退手指一边迅速画出几道符文,红光随着她的指尖在空中飞舞手指所点之处开出一朵朵赤色之花,那红花碰到黑影瞬间炸裂而开。
小曼退回地面因为惯性往后退了两步抵上一个坚硬的臂弯,她回头,见弘清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他左手中指微微弯曲,嘴里似乎念着经文,只见带着佛光的经文从他的左手掌心流出形成流水般的一长串慢慢将后续扑来的黑影圈了起来令它们无法动弹。
忽然,一直在空中立着的禅杖往外飞去随即小曼的骨扇也跟去了,小曼茫然地看了眼弘清,弘清沉着眼看向禅杖飞去的方向,“禅杖对极邪之物感应强烈。”
只是...她的骨扇怎么也跟过去了?
小曼这才反应过来,那东西是想破开他们的阵法,采用了声东击西。
表面上全力在攻击小曼,其实暗地里就在等着一个缺口然后逃出去。
所以当弘清离开原地来帮她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她的圈套。
果然,眼前刚刚还在纠缠不休的几道黑影随着本体的离开瞬间化为了虚无。
小曼不容多想和弘清追向禅杖离开的方向。
他们穿过屋檐回到院子里,便见东厢房一旁连着的过厅里闪过骨扇最后的身影,他们迅速奔向过厅来到后院,只见禅杖和骨扇一个立在地上一个飘在空中,而那团黑影已不知所踪。
“跟丢了?”小曼迅速向前查看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禅杖和骨扇回到各自的手中,小曼惋惜道:“纠缠这么久竟还是让它给跑了!”
弘清迅速扫了一眼院子,“这妖物诡计多端,不过今晚它也是大伤元气,日后抓它便也容易多了。”
小曼点点头,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墙角那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谁!”小曼迅速朝那边望去。
一道黑影慢吞吞的从墙角走出,待他越走越近小曼就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惊讶道:“陈伯?”
小曼狐疑的看着他:“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陈伯见到二人好像并不惊讶,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说:“刚刚赶走了只来偷吃鸡的野猫。”
他抬头,见小曼一脸奇怪的盯着他看,他又笑呵呵的解释道:“年纪大了半夜总要起夜,听见那野猫的声音我就赶紧到了园子里,那野猫啊三天两头的晚上来偷鸡吃,我都是见着一次赶一次,不然那园子里的鸡早都被偷完了。”陈伯无奈的指了指园子。
“那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小曼试探的问道。
陈伯茫然的搓手:“没有啊,我光顾着赶野猫去了也没太注意。”小曼面带思索,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正想开口再问问便见弘清对陈伯说:“已经很晚了,您早些回去睡吧。”
陈伯点点头往他的屋里走去。小曼和弘清也折回前院,一路上,小曼认真的在想事情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前面而弘清走在她身后。
路过过厅,小曼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转身,毫无防备的一把就撞进了弘清怀里。
两人皆一愣。
周围忽而格外安静,全身的感触都集中在眼前人身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贴这么近,近到呼吸相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小曼的鼻尖下是弘清领口温热的肌肤,他的衣服和他的人一样,穿的严谨规矩,领口包的严实,小曼只能见到露出的喉结。
贴的这么近她忍不住轻轻嗅了嗅,果然他身上的那阵幽深的木香更加浓郁。
“闻够了?”
只见眼前的喉结调皮的上下动了动,她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很想上去舔一舔。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小曼受惊了似的转身,整张脸热气上涌。
天啊!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东郊邪气太重让她也着了邪?不然她刚刚怎么一副想吃了和尚的样子?
小曼背着身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她根本不敢去看身后的弘清,只觉得自己的脸在阵阵发烫,如果此刻不是在黑夜中定会发现红霞早已布满了她的脖子和脸颊。
“我..我..我一时没注意,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休息了。”
风吹起落荒而逃的裙摆,黑色罗裙在风中摇曳生姿。
周围静的出奇……
末了,清丽的冷香被风吹淡,弘清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