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确有他所指的饰品摊子,也放下心来默认收下那小玩意儿,想着也不能浪费。
白凛瞬间就炸开了笑脸:“那我给你戴上。”
正当此时,殿门外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只冷冷叫着要一碗馄饨,我一听便知是离境,推开挡在眼前的白凛便与离境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停留半刻,似有瞬间的失落,转身便走向了与我相远的一桌。
“离境哥哥,你等等我~”
他身后果不其然跟着云霓,只是似乎也没有往日那么融洽了。云霓叫了一碗面转眼便注意到了我们,似乎还有些兴奋。
“死狐狸?千荨?你们去哪儿了这几天?”
白凛显得有些不待见他们,坐上椅子就翘起了二郎腿,白了云霓一眼说道:“这不得问你的离境哥哥吗?”看着云霓有些疑惑,他又补了一句:“怎么?孤男寡女朝夕相处人家都不多看你一眼?”
云霓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离境,抬手欲打白凛:“死狐狸你什么意思啊?找打是吧!”
白凛躲闪,还挑衅着说:“打不着打不着~”
“你……!”云霓看着就要发火,我一下拉住了她,偷望一眼离境后问云霓:“小公主,这几天冥王大人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自从你们走后,离境哥哥就不怎么说话了,这几天还总是让我回天界……”她说着神情有些失落:“对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走啊?不是说你要当离境哥哥两百年的侍女吗?”
他的失落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白凛?如果是因为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赶我走呢?
“现在不是了……”我见那桌的离境并没有刻意注意我们,似乎全然当我们不存在一样,心里有几分气有几分失落,不自觉拿起了筷子,可却没了食欲。
云霓的好奇心驱使着情绪,但是离境在,她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得小声问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去一趟逍遥派一下子全变了?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吗?”
白凛突然凑了过来:“唉,不知道的就别问~”
“死狐狸,是不是你在捣鬼?!”她一瞬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哦~柳意欢说那个晚晚是你带走的,现在你还想拐走千荨?”
“柳意欢?”听到这个名字我打起了精神。
“是啊,你走后的那个晚上柳意欢找上门,以晚晚威胁,让那个安子逸立刻交出天灵命珠。”她说着脸上突然多了些愤恨:“这个安子逸表面上装的有多在乎晚晚,可柳意欢让他先交出天灵命珠的时候,他却死活拿不出来。”
“那后来呢?”
云霓叹了叹:“后来安子逸让那个柳意欢再给他七天时间,柳意欢答应了,说到时候在浴城的春雪楼,一手交东西一手放人,所以我们也就跟着下了逍遥派。”
“春雪楼?”我正疑惑春雪楼是个什么地方,白凛挑眉不羁模样解释着:“就是青楼!”
“青楼?!”
见我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云霓只是淡淡然,随手倒了杯茶:“放心吧,就算是为了天灵命珠,柳意欢不敢把晚晚怎么样的。”
听到这话,白凛又一次开口维护他的师父:“就算不是为了天灵命珠,我相信师父也不会伤害她。”
我不知怎么就想笑,是不屑的笑。
“白凛,你要真这么相信在乎你的师父,就别在跟着我。”
白凛凑了过来:“那要是证明我师父真的不是坏人呢?小丫头我相信你是个明事理的人。”
我无力跟他解释,只得把心里的火又咽了下去,自顾自吃起了馄饨。离境吃得快,结完账就准备走,似乎我们三个他一个也不愿等的样子。
我见他步伐匆匆,没多想就放下没吃完的馄饨追了上去,或许是舍不得,也或许是脸皮够厚,我就想跟着他,怕要是这一次分开,以后想见面就难了。
“小丫头,等等我!”
临走我听见白凛的呼喊,他们还是没我走的快,在这人潮汹涌的浴城与我也隔开了一段距离。
回镜花水月途径一段闹市,今日也是出奇的热闹,耍龙卖艺的就有好几场。所幸我在人海中没有迷失,一路也没跟丢他。
我顾着追赶,没想到突然停下脚步,我差点撞在他身上,忙忙也停了脚步。
“别跟着我。”他冷冷开口,亦如初见时那般,又匆匆迈步。
我紧随其后,倔强着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你已经不是我的侍女了,我身边也不需要旁人。”
虽然他这话有些无情,但架不住脸皮厚,很想留在他身边,又找来借口:“我是个守承诺的人,说好两百年就是两百年,一天都不能少,这也是冥王大人你说的。人间有句话叫君无戏言,你不能这么言而无信。”
他停下脚,转头看了看我:“你的意思是放你走还是本王的错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出一句通顺的解释,便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反正你不能赶我走……我…我不想走!”
仿佛闹市安静了一样,他就这样看着我,像是质疑我的话,冷冷给不了回应。这时,白凛和云霓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小丫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白凛大口呼气,看起来身体还没我好的样子。
云霓缓了缓问离境:“离境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不让他们跟着我们呢?”
离境瞟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冰冷:“你错了,不是他们,是你们。”
离境再一次一个人走,我也没顾得上他们两个,便又去追赶离境的脚步,一直到了镜花水月。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只有我们四个人,可这次竟有了迎门的家丁,才发现他竟然在人间请了几个仆人。
我们随着他入府,期间他并没有理会我们,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两句。
渐入夜色,云霓和白凛又开始了打闹,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两个人总爱挑对方的毛病,然后无限放大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