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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钱芩自刎

白仙士总在掉马甲 白白维元 2647 2024-07-07 09:00

  常在怔愣半晌,不待常清风走近,脚底生风冲了出去,“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们一起。”

  在几个少年身后不远处,正与叶蓁道别的二人,清楚地听到他们方才的对话。

  “他才十六岁?”常清风震惊道。

  望着黑色身影消失的方向,白衣男子眉头轻蹙。

  “萧苻这孩子与继芳一般大,今年也才十七岁。若白仙士比他还小上一岁,今年确实是十六岁。”秦沧澜惊讶不已,“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是哪家出了这样的少年。”

  “可他的身体枯槁无力,不似少年,反倒像垂垂老者,莫非修了什么邪术?”白衣男子凝眉思索,他总觉得这少年有一种熟悉感,可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遇见过。

  “思慎。”他转身轻唤身旁静立的少年,“你与那白仙士似是相熟,可知他究竟是何人?”

  姜梦静默而立,“不知。”

  “此人身上太多秘密。”白衣男子油然感慨一句。随即,他附耳问秦沧澜:“你当真找到继芳尸身了?”

  秦沧澜沉默片刻,“没有。”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还活着?”

  秦沧澜惊讶抬头,摸了摸脸,“我写脸上了?”

  白衣男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提步离开。

  秦沧澜又狐疑地摸了摸脸,暗叹一口气,跟上白衣男子的脚步。

  “沧澜。”

  秦沧澜顿住一瞬,没有停下。

  “沧澜。”

  呼唤带了丝焦急,秦沧澜停住脚步,没有转身。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沧澜微微蹙眉。

  “沧澜,你去哪?”钱芩快步走近,望着秦沧澜的背影,小心翼翼问道。

  秦沧澜没有说话。

  “沧澜,我错了。”钱芩望着秦沧澜的齐肩短发,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秦沧澜面无表情,望着前方失神,“你带他们两个回苍城吧。”

  说罢,抬腿离开。

  “沧澜。”钱芩紧急上前两步,紧紧拽住秦沧澜,“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我也是被逼的,我知道错了……”

  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秦沧澜一阵气闷。

  她也曾天真烂漫,她也曾活泼可爱,她也曾温柔善良,不似这般嚣张跋扈,不似这般不知礼义廉耻,不似这般凶狠歹毒……他也曾想过,就这样将就着,相敬如宾过一生。

  可他如今,不愿将就了……

  只要一想到惨死的继香,生死未卜的继芳,他就痛得无法呼吸,让他再对着她的脸继续生活下去,他做不到。

  深吸一气,秦沧澜拨开钱芩的手,提步便走。

  第二步还没落下,身后一声清脆的刀剑出鞘声传来,秦沧澜步履平稳,不慌不忙。

  脚步一落地,剑入血肉的声音猛地传来,秦沧澜怔愣一瞬,猛地回头。

  钱芩倒在血泊中。

  “娘!”秦依妍一声尖叫,哭着上前。

  白衣男子闻声回头,蹙眉惊讶。

  “这……”叶蓁与常清风面面相觑,犹豫一瞬上前。

  “宣御医。”二殿下黑沉着脸喝着护卫。

  姜梦立于一侧,看着安静站着的秦大公子与手忙脚乱的众人,一阵蹙眉。

  她竟自刎了……白衣男子怅然长叹,负手望天而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执迷不悟?

  ……

  白搭悠悠晃晃地回了悦蓉的房间,敲了半天,无人应答,不禁纳闷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没看见她啊,她午休睡着了?”

  常在也狐疑地敲了敲门,半晌无人应答,正准备用通讯铃联系她,隔壁房间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赌场女使的衣服,“你们找悦蓉?我方才见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姑娘可知她去哪了?”白搭拱手问道。

  女使摇了摇头,“许是场主有急事唤她。你们且等等,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几人道了谢,面面相觑。

  “我问问她多久回来?”常在说着,联系起悦蓉,结果半晌无人回应。

  “看来有什么突发情况,她一时分不开身。”白搭打个哈欠,“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儿,等她回来再说。”

  “要不去我家?”常在提议道,“离这儿不远,就在会宾楼后面。”

  “算了,走过去好累。”白搭伸着懒腰,“来的时候那个枫树林不错,离这儿不远,就在那歇一会儿吧。”

  几人晃悠回枫树林,停下脚步歇息。

  白搭找个阴凉地靠着树干躺下,想着会宾楼临走前的那一幕,捂着脸,心塞地小声吐槽:“找的都什么蹩脚借口,拆东墙,补西壁,漏洞百出。”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萧苻凑到白搭身前,递上一个苹果。

  “我不吃,你给他们吧。”白搭枕着胳膊昏昏欲睡,“我眯一会儿,你帮我联系一下悦蓉,就说我们在这等她。”

  说着话,白搭困意袭上心头,歪着脑袋睡着了。

  睡得好好的,突然脸上一阵湿腻腻的,一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不耐地用手推了推,却有温湿的异物在亲添她的手心。

  她顿时惊醒,入眼是一双风流含情的凤目,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一片温热柔软,温软香甜的气息瞬间充盈她的唇齿。她浑身如过电一般僵硬,惊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想推开人却手脚无力,反被紧紧禁锢在一个胸膛中。胸膛并不十分宽广,相反有些单薄,却稳稳地拥着她。

  她控制不了她的身体?

  什么情况?

  心脏怦怦直跳,白搭渐渐捡回一丝思绪,余光瞥见素白帷幕,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她生病时住的那家酒楼?

  “阿生。”

  一声低喃,压抑又愉悦,白搭的心脏瞬间被揪住,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刺痛难忍。

  这是什么情况?连他都是真实的?可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对了,他不知道!

  她摸了摸脸颊,面上光滑无一物,没有面具……白搭苦笑一声,看来以后她是不能睡觉了,每次睡着,这破幻境都会出现。

  出其不意,她拔剑朝姜梦刺去,幻境果然瞬间灰飞烟灭。

  白搭惊坐起,擦着额头热汗,脸色奇臭无比。

  “刚睡着,这么快就醒了?”萧苻卧在一旁好笑道,“看你这样子,又做噩梦了?”

  白搭长吁一口气,恨得咬牙切齿,“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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