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伦的最后一丝清明使他腾地站了起来,心再也无法自控,被灼气夺去了最后一丝清醒,还没等走过来,先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被众多高手围攻,邱兴纵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无力回天,受伤被杀。
寒英看着躺在地上的邱兴,想起在和园他教她武功的场景。邱兴虽然话不多,但对她是不错的。
如今躺在地上,浑身扎出多个窟窿眼子,血淌了一地。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怜悯了。
宋临进来,看到倒在地上高伦,就要提剑去杀,么魔神立刻制止。让他一定用冰棺将高伦好生存放,并送到京城。
“我的化身法力已经用尽,无法跟你细说,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否则后果自负!”然后渐渐化为乌有。
宋临只得让人按照他的话去做。清理现场,他坐在床边,看着美人昏睡,心下无比畅快。
美人并没有受伤,飞溅出来的血液,不过是让人做的血包。而寒英是趁高伦已近昏迷,再也看不清楚真相,让高伦觉得小蕊被杀。
韩资禹跪在院里,宋临出来对着他说:“你总算是做了件让朕满意的事。”
说着他看了看寒英,用一种不置可否的语气说了句:“是个狠人。”
小蕊悠悠醒来,天已经亮了。寒英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赶紧扶她起来。
小蕊一时间想不起今夕何夕。只觉得头疼欲裂。半日才得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师父呢?”
“公子回来了,累坏了,正在休息。”
“他没受伤吗?”
“没有,只是嘱咐我们谁也不能进去,他需要闭关休息一日。”
“我去瞧瞧。”
“不行,姐姐。高公子只留了邱兴在里面伺候,说今日闭关非常重要,不让人打扰,你也不行,否则对他极为不利。”
“小缀呢?”
“小缀守了你一夜,我让她休息去了,昨晚出门被个炸雷吓得不轻。”
“高夫人没事吧?”
“没事,昨晚受了惊吓,今日也在屋里休息。”
“我是怎么了?”
“你太累了太紧张了,不知怎么就昏过去了。昏过去也好,省得担心,一觉到天亮。”
小蕊只觉得头昏沉,想要起身也起不得,头稍微抬起来些,就天旋地转,躺了一日,未见到高伦。
第二日依旧头脑昏沉,也没见高伦来找他,听寒英说,高夫人受不了惊吓,她自小没出过京城,觉得这锦州太危险了。一刻呆不住,定要回京。于是高伦带着邱兴送她出城。
小蕊整个人都闷闷的,她勉强起身,守着门,就等高伦回来,等到晚上,没有动静。
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憔悴无比的小缀来劝她回去躺着,答应给她看着高伦什么时候回来。
到了夜里,小缀突然敲门,小蕊起身。小缀抓住她的手:“姑娘,我看到,看到公子回来了,进了房。”
“他怎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好端端的,你放心,好好休息。”
“我去看看。”
小缀拉住她:“姑娘,别去。”
小蕊回头不解。
“我看见旭华姑娘进了他的房间。”
“旭华没和高夫人回京?”
“没。”
“这么晚了,师父不会久留她的。我们在门口等一会就行。”
“唉,姑娘。别去了。他们或者叙叙旧,说些年少的事,都入冬了,夜里冰凉。我们明日再去。”
“不行,我一定得现在去。他昨日有些奇怪,我怕他身子不好。”
说罢,匆匆穿上外衣就赶了过去。小蕊和小缀先是在门外廊中坐着,等旭华出来。忽然两人好似听到旭华的笑声。
那笑声……笑得有点奇怪。
小缀拉着小蕊:“走吧,姑娘。有什么事,明天我们再找公子说。”
小蕊一把甩开她,走到门边。只听得里面一阵娇声浪语。听得小蕊当即呆若木鸡,无法反应。
就听见高伦的声音:“好妹子,你可是要想死我啊。”
旭华呻吟道:“你怎还知道想我,成日带着你那天仙似的徒儿走南闯北,你哪有一刻想我。”
“小蕊美则美矣,可被我教的有点端着了,木木的。她又一直崇敬我,将我当师长,怎么跟她说,她也不大能明白,我也只能成日人五人六的,不敢放开。”
小蕊当即瘫软在地,小缀赶紧捂住她的耳朵,轻声说道:“走吧!回吧!”
小蕊甩开她的手,继续听高伦说道:“可我终究不敢让她失望,她就指着我活着。万一想不开,寻死了,我又舍不得。我呢,面上继续坚持不要你,你就继续装可怜、寻死觅活。她心软,你闹得越可怜,时间长些,她必定松动,然后我就顺势答应。”
“你会不会有点太贪心?”
“我这身份,一妻两妾,哪来的贪心?”
“两妾?还有谁?”
“寒英那姑娘对我也有意,而我已经要了她的身子,不好负了她。”
“高伦,我真的是想不通,如今的你就跟色鬼一样,那么这快三十年,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要能如此享乐,谁愿意顶着一个圣人名号?不过是因为我体内邪气难除,不能近女色,自去年以来我已经渐渐能自控了。最近这两次战斗,我已经将体内的邪秽排的一干二净。昨日一战,我已再无所挡。所以我才急得很,我的乖乖。”
“怪不得,你一时间对我变化如此之快。前日见我还是端出一副正人君子样子,今日一早就眉目传情,急不可耐。那我问你,你要娶谁为妻?”
“我要娶她你是知道的,但妾当然是你为长。多年前那一次和你云雨,邪气差点要了我命,让我不敢近女色到如今,可我一直记着。二夫人的位置,我当然是你留着的。”
“你这个死鬼。”然后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不堪入耳。
小蕊不能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她几乎是半走半爬的。小缀也搀扶不住她。回了房,坐在地上痛哭,小缀将她搀扶起,她又滑坐在地上哭。
小缀不忍劝道:“这个院统共就住了几个人。人家半夜的放她进去,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些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哭也是该的,但往宽里想,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公子这般的人物,这女的本就原和他有婚约。”
“我不信,我要去问他。”说罢,就要起身去找高伦。
小缀死死拉住她,急道:“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此时进去,看到的就是赤身的两个人,你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