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外,“岐客求见宗主。”
“让她进来。”元瑶传话给殿外的岐客。
“岐客拜见宗主。”岐客一脸傲气地看向苌越。“族长请宗主明日参加庆功宴。”
“本座知道了。”
“岐客告退。”岐客走过戚决身边,看了眼戚决,“对了,岐客还要恭喜戚决大人,为我弑灵族立下军功。族长原本想给你封赏的,没想到还是宗主先人一步。”说完瞥了眼身后的苌越,便笑着离开了。
戚决看向苌越后,又低下了头。
“这岐客怎么净说些让人讨厌的话!宗主,以后就别让她进来了,有什么话让她在殿外说。”一旁的元瑶听了岐客的话后,心里莫名很气愤。
“你们都退下吧。”苌越无心再听下去了,便转身走到帘子后。
玄殇和元瑶只好离开,玄殇见戚决仍待在原地,“你还不退下吗?”
戚决看了眼帘子后的苌越,只好离开。
朝阴殿内,弑银悠闲地闭目休息。
“岐客拜见族长。”弑银抬手示意岐客起身。
“族长,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把慧娘喊来。”
岐客犹豫了一会儿,“岐客不明白,为何要将慧娘喊来?”
弑银皱起眉头,睁开眼睛,“岐客,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揣测本座的意思了?”说着便将岐客打到一边。
岐客吐出一口血,慌忙俯身,“族长恕罪,岐客知错了!”
“本座身边可不缺能做事的人。你只管替本座做事,其他的无需多问。”弑银眼神狠厉地看着岐客。
“是!属下这就去。”
岐客来到疱房,“朝阴殿岐客求见慧娘。”
一灵侍出来,岐客见四周无人便随灵侍进入了疱房。
慧娘透过镜子看到岐客,便冷脸道:“原来是岐客大人啊,不知岐客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啊?”
岐客扫了眼慧娘的卧房。“族长派岐客前来,请慧娘去朝阴殿一叙。”
“族长都请慧娘帮过几次忙了,怎么,才想起请慧娘一叙?”
岐客淡然笑道:“还请慧娘莫要介意,请吧。”
慧娘轻声一笑,“那就烦请岐客大人与族长说声,慧娘今日心情不佳,就不去了。”
“不去?这可由不得你。”说着,岐客便与慧娘动起手来。
慧娘出手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将岐客定在原地。“我都说了不去,你这小丫头非要我动手。看你这眼神,似乎还是不服气。看来,我就只能将你扔回朝阴殿了。”
慧娘无奈地拍了拍手,“来人,将岐客大人扔回朝阴殿。”
“慧娘,你!”岐客瞪着慧娘,心有不甘。
“忘了告诉你,我慧娘可是很记仇的。下次可千万记得不要再冲动了。”慧娘得意地笑了。
朝阴殿内。
“怎么,人没有带回来?”
“族长恕罪,是岐客无能,没能将慧娘带来。”
弑银上下扫了眼岐客。
岐客一脸狼狈地看向弑银,“她可是欺负你了?”弑银顿了会儿又继续说道:“一个小小的慧娘便能让你如此狼狈,你也未免太过无能了些。”
岐客正欲说,弑银又抬手让她等等,“仔细想想,慧娘近些年灵力应有所长进了。”
弑银若有所思地笑了。
第二日清早,楚俞殿内。
苌越坐在梳妆台前,“戚决。”
远处的戚决听到后,急忙走到苌越身边。“宗主,属下在。”
“看看本座描的眉,可还行?”苌越抬头看着戚决。
“还差一点。”戚决看后,拿起了桌上的石黛。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抬起苌越的下巴,目光由嘴唇扫向眉毛。戚决心跳加快,紧张地为苌越描眉。
苌越看着戚决的脸庞,不知不觉脸颊微微泛了红。
描完眉后,戚决端详着苌越的脸。
窗外的暖阳洒在俩人的脸上,俩人竟都入了神。
此时,元瑶从殿外匆忙赶来,“宗主,宗主,妆容可化好了?”
元瑶见到眼前这一幕,瞬间羞红了脸,急忙转身,“宗主,时候不早了。该去客殿了。”
苌越和戚决这才缓过神来,“好,本座知道了。”俩人尴尬地看了眼对方。
客殿内。
“苌越宗主,玄殇大人,戚决大人到——”
“苌越拜见族长。”
“玄殇,戚决拜见族长。”
“不用多礼,快快就坐吧。”
柏瑟看到酒后,眼睛顿时放光。
开宴后,弑银端起酒杯,“此次水觅谷之战,我弑灵族大获全胜,在座的诸位都是我弑灵族的功臣。本座在此敬诸位一杯。”说完,便一饮而下。
其他人见此纷纷举杯饮下。苌越看着酒杯里的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饮下了。
“苌越宗主,多年来为我弑灵族尽心尽力,本座敬你一杯。”
“本座既为弑灵族的箭宗,理应为我弑灵族尽心尽力。”苌越回敬了弑银一杯。
“此次战役,戚决大人,玄殇大人立下汗马功劳,本座也敬你们一杯。”
“族长,戚决身上伤势未愈,就以茶代酒敬族长一杯。还请族长莫要介意。”
“无妨无妨,还是以养伤为重。”弑银笑道。“玄殇大人也以茶代酒吧。”
“怎么,族长开设庆功宴也不喊我慧娘一起?”此时,慧娘闯入客殿。
弑银见慧娘来了,先是惊讶,后又满面笑颜地起身欢迎:“原来是慧娘啊,本座此次是庆功宴,所以未能邀请慧娘。”
慧娘看向苌越,“可宗主为何能来,我慧娘却不能。”
弑银正欲说,慧娘又走向苌越,“族长可真是偏心,处处关照宗主。把慧娘置于何处呢?”
“大胆慧娘,竟敢在族长面前如此放肆!族长如何安排可与你无关。”一旁的岐客呵斥慧娘。
弑银示意岐客住嘴,岐客不服气地看着慧娘。
弑银转头对慧娘笑道:“是本座考虑不周,慧娘请坐吧。”
慧娘得意地看了眼岐客,“慧娘就先敬族长一杯,谢过族长了。”
弑银也回敬了一杯,慧娘深知弑银杯中是水,看着弑银一饮而下,若有所思。“族长可真是好酒量,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已喝醉。族长竟连微醺也没有。慧娘佩服。”
弑银心里明白慧娘话中有话,便笑道:“慧娘说笑了,本座还未喝几杯,何谈醉酒?”
柏瑟无心听他们讲话,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那是慧娘多虑了,族长可莫要见怪。”
慧娘看到苌越,便拿起酒壶和酒杯走向苌越,“宗主,方才多有得罪。慧娘自罚一杯。”说完便一饮而下。
苌越也回敬了一杯,“今日的宴席多亏慧娘悉心准备,才有如此丰盛的佳酿珍馐。本座在此敬你一杯。”
慧娘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听来听去,还是宗主最会讲话。”慧娘顺势坐在了苌越身旁,慧娘与苌越边聊边喝,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苌越便微醺了。
戚决看到后,心生担忧,正欲劝阻,却被弑银叫住。“戚决大人,难得宗主高兴,可不要打扰了宗主的雅兴啊。”
一旁的柏瑟看着玄殇,“大人,您还会分身术吗?”说着柏瑟便上手一把抱住玄殇,“嘿嘿大人,我抓住你了。”
玄殇嫌弃地推开柏瑟,刚一推开,柏瑟便要倒了下去,玄殇又急忙扶住她。看着她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玄殇只好将她先带回天晦殿。
“宗主,族长,柏瑟醉了,属下就先回去了。”
“也好。”
“属下告退。”玄殇看了眼苌越便扶着柏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