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带着阿艳来到金殿之上,帝王一见面带不悦,严肃地说道:
“爱妃,你不在宫中陪伴小王子,和阿艳来到金殿所为何事呀?”
李贵妃斜了一眼在班列站立的王丞相,然后端正身姿,向龙桌案后面的帝王施了一礼,面带微笑的说道:
“帝王,臣妾在宫中无事,是咱们的干女儿,艳公主非要拉着我前来金殿,说是要当面感谢王丞相举荐,她为十二王子诊治病情之事,她说:当时若不是王丞相举荐,她还没有机会治好十二王子的病魔,更没有机会成为咱们的义女,也没有机会让她的夫君替她得到奖赏的御林军统领一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当日王丞相举荐有功。咱们艳公主非要过来当面谢过王丞相。”
“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艳闻李贵妃之言心领神会,走过去照定王丞相飘飘下拜,口中说道:
“本宫谢过王丞相当日的举荐!”阿艳说完立于一旁。
李贵妃偷眼观看一旁站立的王丞相,只见他面色苍白怒目圆睁,像是要喷出来火似地。他又气又恨又不能言,对阿艳的拜谢,感到受了莫大的羞辱。他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一股火辣辣的热浪直往上涌,他心中明白,赶紧掏出来手帕捂着嘴,才敢咳嗽了两声。咳嗽过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展开看了一眼手帕,不由得面容失色。他不动声色地强撑着等到了帝王退朝。第二天就称病告假没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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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清晨,云雾山笼罩在浓浓的山雾之中,往日挺拔严峻的高山,以及山上的树木花草,都被浓浓的晨雾所淹没,失去了它往日的挺拔与秀美。远远看去,山角下的村庄正处在浓雾滚滚的侵袭中。她的秀美,它的生机勃勃,都被浓浓的晨务淹没了。
灰蒙蒙的时空下,村民们没有一点秋季收获的喜悦感,在恐慌而沉闷的气氛中,像做贼一样抢收着自己的庄稼,收藏着自己的财产。他们的生活失去了原有的平静祥和,使他们失去这一切的不是自然的晨雾,而是更令人恐慌的云雾山上的山贼胡霸天。
自从南方绿氏叛乱,又崛起了黄连教叛乱组织。地方的山贼草寇也都纷纷效仿,向村中抓壮丁抢粮食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多年来从不吃窝边草的胡霸天,在蜂拥而起的恶势力影响下,也数次向乡亲们发,一时间把山下的百姓推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八月十五中秋节晚上,月亮如一个偌大的银盘似的悬挂在静静的夜空,如练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挥洒而下。云雾山脚下的凤凰村里,杜老太太在寂静明亮的院内摆上了贡品,点燃三炷香,焚烧纸元宝,跪在地上望月长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求月神保佑家人平安,保佑远在京城的女儿阿艳平安幸福。求过路神灵保佑一方平安,不再遭受灾难。杜老太太祈祷完毕,双手合十,然后匍匐在地深深地磕了三个头,才慢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向屋里喊道:
“山——!阿生——!快出来半月啦!”
“哎!来啦!”
山根放下手中的医书应声而出,老太太见山根一个人出来,于是问道:
“你兄弟呢?他不在屋里吗?”
“阿生兄弟呀,他早就出去了。”
“唉,这个孩子呀!就是让人操心。她姐姐出嫁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他,要他以后多在家里住,少往山上跑。他这可好!整天见不到他的人影。这兵荒马乱的外面又不安全,可他这个野性子在家就是呆不住,真拿他没办法!山根,你快拜月吧!”
老太太说着,把又重新点燃的香烛递给山根,山根接过来插在香炉里,扎跪在供桌前,面朝东方圆圆的月亮磕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拿了个小凳子,坐在老太太身边,望着又圆又大的月亮,感叹地说道:
“娘!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呀!”
“是啊!”
老太太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神情恍惚的,如穿越时空的思念,看见了她日思夜想的女儿似地,不觉泪珠在眼眶子里打转转,遮住了她的视线,老太太用衣袖沾了沾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可惜月圆人不圆啊!”
善解人意的山根,把手放在老太太的腿上,望着她的脸说道:
”娘,你又想阿艳姐了吧?”
“想有什么用啊,远隔千山万水,唉!也不知道艳儿现在过的怎么样?和她的公公婆婆相处的好不好?”
“娘!你就放心好了!阿艳姐聪明贤惠,善解人意,肯定能讨公公和婆婆的欢喜。再说他们赵家在朝为官居住京城,那么好的地方,可比咱这穷乡僻壤的山沟里强多了。娘,你就不要再为艳姐操心了。”
“是啊!艳儿她找了个好人家,这是她修来的福气,当娘的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老太太强装笑颜,却还是落下了思念的泪花,她轻轻擦去腮边的眼泪,望着天上的明月。
银盘似的明月挂在清澈如湖的夜空,显得是那么的幽静祥和。
时间在静静的流逝,不知不觉已进入午夜,杜阿生在云雾山顶的静心寺,与师傅智善大师谈论剑术,夜已深他本该在山上过夜,可是他记着姐姐临走时说的话,让他多在家里住,照顾他的老母亲。阿生不敢违背姐姐嘱托。每天不管早晚他都要赶下山去。
午夜时分,阿生一人向山下走去,刚到山脚下时,迎面过来一帮人,有的扛着包裹,有的赶着牛羊,还有一个人扛着一个长长的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阿生猜想:肯定是山贼胡霸天又带人下山抢东西了,他心里恨得直痒痒,真想将这些山贼杀个精光。阿生按耐住内心的怒火火,暗暗告诫自己:
“身为凡界人,应行凡界事!不可乱了章法,惊动天界。给自己找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连一个凡界小仙也做不成。”
阿生好不容易按耐住蠢蠢欲动之心情,与山贼擦肩而过。
阿生悄悄地来到家里,倒在床上便酣然入睡,这一觉直睡到日出三竿,还是上房的说话声夹杂着呜呜的哭声把他吵醒。阿生大吃一惊,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飞身来到上房,惊疑地发现舅舅正和母亲在谈论着什么,这老姐弟俩个都哭成了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