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酒后荒唐
不用猜,白花花都知道八九不离十秦盼就是秦家的人了,秦盼此去,便不知什么时候能走,毕竟是才找回的公子。她还要还要去找五魄,没有时间耗下去,自然不可能跟着秦盼走。
纵是不舍,也只能分道扬镳了。
白花花惆怅不已,挽着维希纳的手轻轻道:“这下,就你我作伴了。”
精灵族从来只侍奉神明,对于人类的情感是一窍不通,怎么能明白白花花的心情呢。
“西方,有主人的气息。”维希纳道,白花花在这,那么就是,又出现一魄!
白花花来不及伤感,祭出飞剑,让维希纳指路,一路横冲直撞,飞到了一个村口,害怕误伤凡人,便把剑收起来,步行进村。
“那里。”往维希纳指的方向走过去,白花花看见了,一只,正在拱菜叶的,白白嫩嫩的小粉猪。
要不是知道维希纳不会骗人,白花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拐着弯地在骂白花花是猪了。
听见响声,小粉猪警觉地朝白花花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扭着圆润的猪体,翻过了有两个它高的栅栏,小短腿连跑好几步,跑到了白花花面前,又沿着白花花的身体往上爬,准备往她怀里钻。
白花花把小粉猪拎起来,使了个净身术,把它洗干净了才抱在怀里,不准它乱动弹。
“偷猪啊!”一声尖叫,白花花和维希纳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花花无奈一笑,将小粉猪放在地上,它便又往白花花身上爬。
“看吧,是它自己找上我的,可不是我偷的。”从兜里取出一张银票,白花花道:“你们哪户人家的猪,我买下可以吗?”
抱着自己花重金买下的猪猪,白花花无奈地看着维希纳:“你确定她身上有神灵的气息吗。”
维希纳点头。
哀魄和怒魄都是自己主动见的白花花,她如今也只能等猪猪里面的那一魄主动见她了。
于是,一人一猪一精灵,组成了新的探险小队。
听说景国正办什么冰雪祭,白花花就想着去景国看看,在景都的一家客栈住下,白花花遇上了熟人。
“倾倾姐。”白花花喊道。
图倾倾回头,开心地飞奔过来给了白花花一个拥抱:“是朵朵啊,又见面了。你姐姐有和你一路吗?”
白花花摇头。
图倾倾有些失落,但很快注意力又被白花花怀中的小猪吸引了。
“好可爱!朵朵能不能给我玩一会!”白花花果断地交出了好像有些哀怨的小粉猪。
“哼!”小粉猪蹬着腿,逃不开图倾倾的魔爪,无奈只能哼唧。
景都的河都已经被冻住了,白花花独坐在凉亭边,眯着眼看有蓑笠翁在冰上垂钓。
“朵朵你在这啊。”图倾倾大步流星,走到白花花身边,却不小心踢倒了一个空坛。
“我刚刚找你,你不在客栈,我就把小猪交给维希纳了。”图倾倾在白花花身边坐下,继续道:“喝酒不叫我,不够仗义。”
白花花醉红了脸,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一坛酒,递给图倾倾。
“你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图倾倾接过,拿出个空杯,小口饮着。
白花花的神色变得更加惆怅了:“他回家了。”好像是酒意上了头,连情感也加倍了。
察觉到白花花的忧伤,图倾倾关心道:“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白花花举着酒坛和图倾倾碰了个杯,迷离道:“舍不得。”所以才借酒消愁,从秦盼离开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
图倾倾感觉自己也有些迷糊了,她几乎不喝酒,没想到自己酒量会这么差:“那你,怎么不回家?”
“没家。”白花花委屈道。
图倾倾上了头,也委屈道:“我也没家呜呜呜。”
两个人抱头痛哭,然后莫名其妙一摇一晃着商量着要去河里洗澡。
这冰天雪地,一脑袋砸冰上不得头破血流。
“疼。”白花花哭得更厉害了。
“把她送回去。”冷漠的声音响起。
“是。”黑袍人搀扶起近乎晕厥的图倾倾。
安无问黑着脸,抱起撞在自己胸膛上的白花花,一个飞身,没了影踪。
看着眼前熟悉的黑色,白花花憨笑道:“秦盼你回来啦。”
“花花乖,叫师兄。”安无问悬在半空中,一只手抱起白花花,好像她不听话就要把她从天上丢下去一样。
感受到片刻的失重感,白花花有些失神。
“秦盼你好凶!”白花花委屈道,一口狠狠地咬在安无问的下巴上,腥甜的血液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呸,真难喝。”
安无问觉得自己真的想把白花花从这里丢下去,他凑到白花花嘴边,舔掉自己的血,淡淡道:“还行,不难喝。”
唇上冰凉的触感,加上浓郁到无法忽视的黑气,让白花花浑身一僵,酒醒了大半。
察觉到灵气的波动,安无问微微一笑:“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打不过我。”
白花花手中的灵气骤然消散。
“再说了,我刚刚可是让你免受了头破血流之灾,花花师妹这是想,恩将仇报?”安无问圈着白花花的手紧了几分:“那秦家公子,就这么让师妹你挂念?”
“与你何干?”
“看来师妹是有了野男人就忘了师兄啊。”安无问的手越来越紧,白花花快要喘不过气来。
“放......开......”白花花双手使劲推着安无问,然而纹丝不动。
“师兄——”白花花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嘴上就尝到了血味。
“扯平了,你把我咬出血,我把你咬出血。”安无问一脸无辜,将白花花放到地面上,一个飞身就离开了。
白花花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客栈门口,感受到路人八卦的目光,白花花羞愧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混蛋无问!”白花花一拳打在被子上,正中一片柔软。
小猪委屈地扒开被子看着白花花。
“啊对不起。”白花花心虚地抱起小猪,轻轻地揉着它刚刚被误伤的肚子。
黑袍人站在门口,抬起的手放下又抬起,还是轻轻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