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大戏开场
图倾倾欲言又止。
“她死了,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白花花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暴露于众人眼中,但也不可能让图倾倾把恶魄带回图幻门,只能借假死的名头,实则是把恶魄吸收进了丹田。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困扰了他们这么久的问题被如此轻松的解决了。
任务完成,图幻门弟子都被召回了宗门,包括图倾倾,邱雨狸也没有理由再赖在白花花身边,他修为不如白花花,白花花想甩开他很容易。
哀魄、怒魄、乐魄、恶魄已有,还差欲魄、爱魄、惧魄。
带着维希纳在大陆上游荡了半年,白花花是一个魂的影子都没看见。
她暂时没有吸收恶魄,因为她断定那会是段血腥的记忆,她还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恶。
魔界封印越来越薄弱,越来越多魔族出现在了大陆上,血色渐浓。
众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联手开始准备对抗魔族的事情。
无问的事情也传开了,原来他是入了魔,杀了天圣宗一个外门弟子,才被废了修为逐出宗门,其实,他师尊是偏袒了他的,不然他连命或许都保不住。
她有听说过秦盼,说秦家出了个炼丹天才,秦家作为丹药世家,承担着重要的后方补给,秦盼便逐渐了崭露头角。还有,如此青年才俊,各家媒婆是踏破了秦家的门槛,听说,不久前才订了亲,至于和谁订的,她不认识,也不想去打听。
白花花想白老头肯定很骄傲,教出来这么个好徒弟。
她还听说了邱雨狸和图倾倾,她没有想到,邱雨狸还在天圣宗,看来他做的事情并没有暴露,不过,与她无关了,奔波在剿魔的前线,图倾倾和邱雨狸这一对“璧人”自然是其他人闲聊时的谈资了。
白花花本来以为图倾倾对邱雨狸会是三分钟热度,却没想到她坚持了这么久,她还是小瞧了图倾倾。
以及蛇支月的势力是越发扩大了,白花花几乎每隔十余天,就能看到那熟悉的蛇形旗帜。
倒是她自己,倒是一直籍籍无名,做了一个闲散人。
利剑出鞘,斩妖除魔。
白花花也有些名声,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她。
坐在酒馆外的木桌上,白花花宽大的天青色外袍搭在身上,醉醺醺地把手里的酒壶转了个圈,再和旁边的人碰了个杯。
“干了。”白花花一饮而尽,那人也一饮而尽。
“还喝吗?”那人的嗓音像是沉香木做成的香料,浓烈到与酒味纠缠不休。
白花花眯眼看着无问,将空了的酒壶倒挂,示意自己没酒了。
白花花不知道无问为什么总是会冷不伶仃的跟着她,偶尔来,偶尔又走,她甩不掉也打不过,只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的确让人难受。
她这半年可没落下修炼,已经练成了元婴,可是还是看不透无问的修为,他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让人害怕。
“师兄,今日想去哪玩,带上花花怎样?”白花花歪头,既然甩不开,干脆化主动为被动。
“花花想去的话,自然可以。”无问道。
让维希纳留在客栈,白花花倒想去看看这无问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一场大戏,正要拉开帷幕。
铺天盖地的魔族从封印之处冲出来,腐烂的魔气让这片天地变得灰暗。
白花花被无问禁锢在身边,眼看着魔族屠戮普通的百姓,血流成河,却无法动弹。
一条小蛇不知什么时候攀爬上白花花的肩,轻轻舔舐着白花花猩红的眼眶,再一口咬在她的眉间,注入自己引以为傲的毒,让她陷入昏迷。
无问接住倒下的白花花,将小蛇捏在手中,直至它将要无法承受,才放开了手,随意地甩在地上。
蛇支月化作人形,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只是看她难受,让她睡了过去,又没害她。”蛇支月委屈道:“她不愿见这场面,你何必非要拉她来。”
无问淡淡道:“你管得太宽了些。”
“我可管的不宽,我只管我爱的人,比如你。”话落,蛇支月便从地上起来,凑到无问身边,眼中尽是绵绵情谊。
无问冷哼:“那你爱的人未免也太多了。”说完,抱起白花花大步流星地离开。
蛇支月扭着腰肢缓缓跟上。
熟悉的布景,让白花花都以为自己回到以前过去了,回到了她帮蛇支月运筹帷幄,谋取天下的日子。
果然,眼神一个流转,就撞上了一副熟悉的面具。
“蛇主,好久不见。”白花花语气平淡,再看见她身后跟着的安无忧,点头以示问好。
“小三儿,这么客气作甚。”蛇支月不提白花花逃跑的事情,亲昵地凑到她身旁:“好久不见你,我可是想念的紧。”
无问推门而入,将白花花身上的蛇支月扯开。
白花花的笑意中全是冷漠:“看来蛇主的大业进行的不错,已经拿下两位皇子了。”
安无忧反驳道:“什么叫拿下,我是跑不了!”
白花花不想再纠缠,她想快点把恶魄给炼化了,她本不愿意担负起什么莫须有的神明责任,可是当一个个身躯倒下,她看见的痛苦、无助、惊慌、悲哀,又怎能轻易地无视掉。
她必须加快自己的进程。
“我不与各位叙旧了,先行一步。”蛇支月想要拦住白花花,安无忧想要跟上白花花,只是两人都被无问拦了下来。
白花花回到客栈时,魔族大肆进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片大陆,人人自危而又有人自发地集结成灭魔小队。
知会给维希纳一声自己已经回来,白花花就闷在房间里开始吸收恶魄。
果然,恶魄的记忆里几乎都是受害人狰狞的面孔。
少女静坐在床榻上,周边萦绕着乌黑的魔气,她睁开眼睛,眸光猩红,双手舞动快速结了个莲花印,将魔气压制。
“砰——”房门轰然倒下,维希纳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