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毒蛇信子
后来有人说:“风月轩里哪里有老鸨,分明只有龟公。”
于是多了十二王爷和青年龟公的话本。
其实也怪安无渊自己,非要说秦盼是向盼娣,当然秦盼是不可能承认的,毕竟性别都不同,如此匪夷所思,他还是天天来纠缠秦盼,就有了这么一段八卦。
总之,一段又一段匪夷所思的传言,让风月轩的生意又上了一层楼,人人都想来看看,这青年貌美龟公究竟是什么样,能让王爷都动了心。
有花魁托底,风月轩的生意再差都差不到哪去,待事情安排地差不多,便让各姑娘开始给情报交易放出风声。
于是,一家压根还没开始创办的“蛇信子”成了无渊城的地头蛇。
顶着此名号,白花花开始招收修士。加入者必须自愿服下秦盼自制毒药,虽然条件苛刻,但也能招收到不少亡命之徒,比如,曾经打劫白花花结果被轰地屁滚尿流的二人组。
其实,那不是毒药,是骗他们的。
一月时间,蛇信子已有三十一人,两名金丹修士,十一名筑基修士,十八名练气修士,且人数还在增加。
白花花豪气地买下了一整条街道上的店铺,一夜之间都挂上蛇形的旗帜,再派出两个金丹修士坐镇,这样的派头轰动了无渊城。连腿脚不便的城主都赶来祝贺开业。
显然,对于蛇信子这个来历不明的组织,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白花花美滋滋地坐在风月轩的房间里数银票,黑袍人推门而入。
“做的不错。下一步,掌握无渊城的经济。”蛇支月魅惑一笑,指点着白花花的行动:“等我掌控了这天下,定然有你的位置。”
白花花只想说她不太稀罕。
劈里啪啦的噪音由远及近,蛇支月化作蛇形缠绕在白花花肩上,白花花面色如常,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蛇支月的蛇形。
“砰!”房间门轰然倒下。一道白色出现在尘埃中。
“砸坏了东西记得赔钱,谢谢配合。”白花花头也不抬,就数着手上的票子。
“花花。”安无忧安静地走到白花花面前,坐到她身边。
白花花猜到了安无忧会知道她在这里,毕竟碰上了安无渊,他肯定会回去传递消息。
“和我回去好不好。”安无忧轻声道。
“不好。”白花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过的好吗?”出现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会过得好。
“挺好啊。”白花花没心没肺道,显然不知道安无忧脑袋里想了什么东西。
现在白花花的修为可比安无忧高,她可不怕安无忧了。
“花......嘶疼”话没讲完,白花花脖子上的蛇支月快乐地咬了一口安无忧伸出的手。
眼看着蛇支月化成人形打晕了安无忧,白花花默然。
“我喜欢他。”蛇支月娇媚一笑:“我要把他留下来。”
白花花第一次看到蛇支月出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说是生意,自然都不可能都摆到明面上来。
白花花将所有能够收购的店铺都暗中收购,并开始打压其他店铺。
比如说无渊城的十宝阁,用更高价收购货品压榨其利润,当利润过低,自然它就会被总阁关停,毕竟,无渊城里的生意,也确实不大,不值得那些大人物计较。
无渊城的各宗各族都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的商铺纷纷倒闭,土地全部变卖,不少人选择就此离场,投奔其他城池,也有不少人被白花花拉拢,成为蛇信子的爪牙。
白花花搞不懂蛇支月是怎么想的,说她喜欢安无忧吧,安无忧天天跟着白花花她也不阻止,说她不喜欢吧,又不准赶安无忧走。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白花花从账本中抬起头,不爽地回看安无忧,安无忧眼睛一暗,瞥向别处,等白花花低头,又盯着她看。
“你难道就没有点自己的爱好吗?你的事业呢?你不要这么恋爱脑好不好啊。”白花花头也不抬,言辞犀利。
“是花花,自然值得。和花花成亲就是我的事业。”安无忧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道。
“花言巧语。”站在白花花身旁的秦盼道,得到了白花花一个赞赏的眼神。
“现在城中还有十九家商铺不是我们的。安排人去打探一下都是哪些人的产业。”白花花把商铺名字写在纸上,递给秦盼。
安无忧乐呵呵地笑道:“有十家是我的。”
白花花冷眼扫向安无忧:“所以呢?”
安无忧厚颜无耻道:“这是我为娘子准备的聘礼,不知娘子可愿收下?”
白花花继续冷漠下令:“能拿便拿,拿不下来就悄悄砸了。”跟着蛇支月这么久,她倒是越发雷厉风行了。
“好。”秦盼应道,白花花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无渊城正在悄然变天,而安无渊这个名义上的王却是一点也没发觉。
蛇支月并不准备现在就揭竿起义,而是准备控制多个城池后,再自立为王。
乘着被安排着去昂国另一个城池发展,白花花带上秦盼和维希纳悄悄逃跑了,秦盼不愧是天赋型选手,终于在这些日子里研究出了解药。
“天天让老娘打白工,糊弄鬼呢。”白花花为自己来之不易的自由欢呼着。至于蛇支月的江山大业,让她自己忙活去吧。
她这次学聪明了,让维希纳把她自己及地的长发盘起来,再戴上纱帽盖住。
“这下,终于可以去看海喽!”白花花欢呼雀跃,却忘了一个事情,就是flag千万不能乱立啊!
当四五个人齐齐跪在秦盼面前时,白花花突然意识到,这个一直陪着自己的人,好像就要离开了。
原来,当秦盼在那场灵药宴崭露头角时,那双能精准利用灵力的手就让不少人盯上了他,包括炼丹世家秦家。
当禀报的人递上秦盼的画像,竟然和秦家失踪二十几年的二小姐长得有八分相似。
“二小姐活泼,喜欢玩闹,那日在街上玩着捉迷藏,她就丢了......”老人懊悔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二小姐,我愧疚了整整二十五年啊,每天就盼着二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公子你就和我回去,和我家家主验个亲,就当可怜老奴吧。”老人涕泗横流地跪在秦盼身前。
“你说的二小姐,她叫什么名字?”
“单名一个淑,秦淑。”
看见秦盼眼中的期盼,白花花淡淡道:“你想去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