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太易峰,杨彦便堵在竹屋门口,一脸忧郁的杵了半天。
闲渔子拎着鱼竿,一脸懵逼:“你杵着干啥?”
杨彦道:“我在思考。”
“思考啥?”
“关于某个把师侄吃干抹净还拒不负责的师叔到底算不算渣女的问题。”
“渣和不渣,但看你如何想,与我无关,你且自己慢慢想吧。”
闲渔子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坐到溪边,开始垂钓。
杨彦心里难受,腻乎到闲渔子身边去,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处。
“师叔,我不会干扰到你的,我也不求做你道侣,只求师叔愿意让我侍候在身边就好…”
闲渔子敲他脑袋一下:“你别说的这么可怜。你是摸鱼的徒弟,你要是没名没分的侍候我,她会让她的徒徒徒徒孙文粹来炸我的太易峰的。”
文粹最近的走哪哪炸,据说是躁狂发作了,被拉去医峰做雷法电疗了。
说着她将鱼竿放在一旁,揉揉杨彦的脑袋道:“后来摸鱼跟我谈了,她建议我跟你试试,总之若我不想,你也无法牵系住我。”
杨彦心想他师父对他真tm好。
他凑过去,大着胆子亲了闲渔子侧脸一下。
凉凉的,软软的。
“师叔,我喜欢你…”
他抱着闲渔子胳膊,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活像个二傻子。
闲渔子淡定道:“这是你说的第七遍。”
接着她一脸好奇:“你说我要是再和你云雨一番,你说的会不会更多?”
杨彦脸红了,抱住了她的腰。
“师叔…要不要…试试?”
闲渔子道:“罢了,我钓鱼呢,你往边上闪闪,鱼都跑了。”
杨彦撇撇嘴,道:“师叔,你不用灵宝钓的话,什么时候钓上来过?”
“师叔的鱼竿饥渴难耐了。”
闲渔子卷吧卷吧鱼线,提着鱼竿笑道。
杨彦脸又红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取到神遇果要去医峰看病吗?”
杨彦一拍大腿:“哎呀妈啊我忘了!”
闲渔子心想,不愧是师徒俩,忘事都一模一样的。
“那赶紧拿着果子去啊。”
闲渔子开始赶人。
杨彦抱住闲渔子胳膊不撒手:“师叔跟我去嘛~我自己去精神病聚集地害怕。”
闲渔子道:“你现在旁边就有个精神病,高不高兴,害不害怕?”
杨彦闻声撒手,四下环顾:“哪有精神病?哪有精神病?”
闲渔子指指自己:“这不么。”
“师叔在我心里是最正常的。”
闲渔子站起来,道:“看来你也疯的不轻,来,跟我去医峰吧”
杨彦拼命挣扎:“我不~我就不~我不要进精神病院~”
闲渔子面无表情:“刚刚说要去医峰和疑独子分开的是你,你不会还想女装吧?”
杨彦瞬间乖巧起来,抿唇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呢师叔,师叔说什么都对。其实…师叔要是让我女装,也不是不…可以…”
哎,一代龙傲天沦落至此!
闲渔子一阵后背发凉:“别,我现在听见你说也不是不可以我就觉得后背发凉。”
她说着,拉杨彦起来,道:“找路,往医峰去。”
杨彦站起身,道:“我也不认路啊π_π”
闲渔子拍拍杨彦肩膀:“没事,我相信你。”
杨彦闭上眼,掐指一算。
闲渔子捂脸:“掐指一算算不出方向来。”
杨彦解释道:“我知道,我这是在点兵点将点豆豆…”
历经艰难的寻路过程,二人终于到了医峰。
这是闲渔子第一次正经的来医峰。
医峰上的建筑鳞次栉比,山门处悬一行大字,据说是祖师亲笔:
逍遥精神卫生中心兼医谷神志病科身心医学科
进了山门,有杂役弟子来接引,带着杨彦来到了久闻其名而不见其人的奇葩子面前。
而闲渔子则送下杨彦,就开始在医峰转悠。
太阳映照着树枝上的新芽,春风披着晨光在大地上种下生命。
很美好的季节,很美好的精神病院。
闲渔子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眼前的青年正是朔资,几日不见,他的精神病又严重了。
他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不起来,周围一圈儿的金丹真人都拽不起他来。
意石站在旁边,疯狂甩自己的脚:“你放开本座!”
朔资抱着意石的脚,在地上打滚,声嘶力竭:“爹——爹———”
声音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非常让人后背发凉。
意石脸都绿了:“说要给他电疗的在哪?快点来电疗一下!”
一个盲眼的灰袍女子缓步而来:“本座来了。”
“卧槽文粹尊者!”
围着朔资拉他的几个金丹真人一哄而散,意石也一脚踹开朔资想跑。
“跑甚么跑,本座是雷灵根修士,也修过雷法,如何不能给他做个电疗?”
怪不得她炸起东西来那么牛逼。
意石都快哭出来了:“尊者,您穿着病人服呢!”
在精神卫生中心暂住的修士都会穿病服,病服是灰色的广袖衣,上面绣着几支青竹。
闲渔子淡定道:“意石你冷静冷静,文粹你可以劈了。”
文粹闻声,大笑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雷法电疗!”
接着一道水桶粗的雷劈中朔资,接着他就翻着白眼挺过去了。
意石一声尖叫:“医峰禁止虐待病人的!”
文粹咧嘴一笑:“没事,我也是病人。”
朔资冒犯过她,说她学的术道全是扯淡,她早看朔资不顺眼了。
接着,朔资挣扎着,抓住了意石的脚腕。
接着意石也翻白眼了。
“哦,我忘人体导电了”
文粹挠挠头,收了神通。
意石修为比朔资高,加上文粹没下死手,立马蹦起来顶着爆炸头道:“我不信尊者你连这玩意都能忘。”
闲渔子道:“我猜文粹你要说,我也这么猜,但实际上不是这样。”
文粹认同的点点头,接着远处冲过来一个人,正是真虚子。
“文粹你怎么又从病房里———”
文粹扔出一个炸弹,接着人就消失在原地。
真虚子躲过爆炸的地方,向众人走过来抱怨道:“日,又没把她抓回去。”
闲渔子好奇问道:“抓她干嘛?”
真虚子捂着脑袋一脸头疼:“她躁狂发了我要抓她回去吃药不说了我先走了。”
说着真虚子掏出个罗盘来,跟着罗盘走了。
意石拦住她:“老祖,可否带上这货,这货被文粹尊者电了一下…”
闲渔子低眸看黢黑的朔资,吸吸鼻子:“熟了。”
真虚子也低眸看朔资,吸吸鼻子:“焦了,但还有救。”
说着她就将朔资收进袖中乾坤,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