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弟子是不允许饮酒的,但储存着好酒用于祭祀和祭拜先祖。
明溪一行人明日便要启程回家,于是姜赋尘便应宗主的命令将储存的好酒拿了出来给明溪他们喝,而姜家弟子仍旧以茶代酒来招待他们。
明溪觉得很奇怪,这有好酒不喝要等死了后才喝,这也太亏了,她不禁心想,还是明家好,纵观仙门百家只有明家没有家规,只有一条‘做你自己’,逍遥又自在。
酒过半循,姜极星便起身告知不适起身回房了。明溪喝的正起劲,但在姜极星走了以后也提着一壶酒出去了。
她在附近逛了一会也没看见后山的入口,一打听才知道姜极星把结界加固,寻常人连结界入口都找不到。这可挑起了明溪的胜负欲,谁说结界加固就进去不了?谁叫姜极星对她爱答不理,他越是躲,她越要出现在他面前。
明溪循着记忆来到厨房,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会有一队巡逻的小队。
明溪轻松地打昏一名巡逻的姜家弟子混在了队伍之中,她用了在翰林狩猎收获的易容符,正愁没地方用,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巡逻小队巡逻的地方和明溪预想的一样,先把姜家大大小小的地方巡视一遍后最后还是来到了厨房这里,就继续换班。
看来结界的入口藏得很隐蔽,明溪跟着巡逻小队巡视了一番都没发现异常,说不定姜极星连自家弟子也瞒住了,那也不可能全部都瞒住,肯定有漏网之鱼。
明溪又灵机一动,还是老办法。她站在原地老半天了,巡逻的队长叫他名字,明溪不知所以任然站在原地不动,她转过身刚好易容符失去效果,明溪又差点被当成贼抓了,索性巡逻的人都认识她了,姜赋尘也嘱咐过,这才没引出大事故。
任凭明溪如何软磨硬泡,巡逻的人全都说一概不知。
众人“明溪姑娘,我们也不知道,二师兄就是怕你又找过来所以没告诉我们。”
明溪思及姜家那么多条条框框,又说道“你们的家规可是不能说谎的。”明溪见众人如此赤诚,便只能打道回府。
这次众人还是说了谎的,而且是在二师兄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二师兄出门两趟怎么就学会撒谎,而且从二师兄口中说出他们又觉得理所应当。
竹屋内,刚才巡逻的小队的队长向姜极星说明明溪的话。
他说道:“明溪姑娘说她本想亲自为上次的事正式道歉,但师兄你不见她所以要我代为转告,她说‘对不起,上次的事是个意外’她知道那是你亲手种的,所以你舍不得,她能谅解,因此她特意买了白萝卜的种子给你,本想自己种来还给你,但她知道师兄你爱好务农,所...所以就把种子交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她就让人把买来的二斤白萝卜放在门口,明日叫人给你拉进来。”
姜极星放下笔,他说道“完了。”
“嗯,说完了,师兄。”
“那你先回去吧。”
“那师兄,这是要那二斤白萝卜还是这种子?”那名姜家弟子一时拿着种子有些发愁。姜极星将萝卜种子从那名弟子手里拿过,什么也没说的进了里屋看书,独留那人站在原地。
等到那名弟子从竹屋出来,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问清到底要萝卜还是种子,但看姜极星的样子好像两个都要,于是他也索性叫人把门口的二斤白萝卜拉了回去。
翌日,明溪一行人启程回家,姜赋尘代表姜家将众人送了回去,姜极星也在场。
明溪一直看着姜极星,和姜赋尘说话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嫖过一眼,但姜极星始终正视前方,和明苏以及明炎道别。这惹得明溪很不舒服,她便生气地别过头不去看他,连道别也未曾,明庸便指责她。
明庸道“明溪,还不多谢姜二公子的多多照顾。”
明溪道“别呀!我给别人道谢,人家也未必看的起我。”
姜极星想尽快结束对话,他说道“明宗主的嘱咐,极星自然要做到。”明溪就觉得上次翰林只不过才和姜极星见过几面,怎么就多次相助,原来是受了我师傅拜托。
姜赋尘出来暖场,他含蓄地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明宗主还是快些启程,早点到家。”两方行过礼后便分道扬镳了。
等到小船走远变成一个小点,姜赋尘看向姜极星,姜极星被看得有些别扭。
姜赋尘说道“明溪姑娘人很有趣吧。”
“不曾觉得”姜极星别过脸去,准备返回。姜赋尘追了上去,两人并排走在一起。
“极星,这么多萝卜你要怎么办?”
“姜伶喜欢吃,送厨房。”
......
明溪他们回到家已是三天后,一路上明庸带着他们师兄妹三人游山玩水之后才回去。
云夫人本来早就派人去接了他们但他们师徒几人没有和随行的人一起回去,偏偏边玩边回去。明庸也是一个随性的人,他直接叫来接他们的人回去了,这可把云夫人气坏了。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明家一年一度的灯会节,云夫人要准备灯会所以没空去找明溪他们。他们也躲过一劫。
明家的灯会节一年一度举行,有三天期限,在这三天的期间内百姓可以自由出入明家场地,来明家的千年梧桐树祈福并送上贡品。
而明家弟子要做的就是引领百姓到达梧桐树并将写有心愿的纸条放在梧桐树上。
在最后一天明家弟子将会下山去帮百姓收粮食,为最后做个总结。
明溪最喜欢的就是最后一天,那一天她将体验到作为师姐的统帅感,她将带领所有师弟下山去历练;但除了大部分人被她安排去收成粮食,少部分人都跟着她去后山抓野鸡,打牙祭。
明庸单独把明溪叫到书房,他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从柜子里拿了出来,里面是一只秀气俏皮的簪子。
明溪道“师傅,这是?”
明庸道“你母亲的遗物。”
明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以前关于她母亲的记忆从来只出现在明庸的言语中,而从来没有实物的东西用来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