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晋升
她脸上的纹路在生长,好像是活着的一般。
凰荼并没有感受到,她沉浸在了那些思绪之中,像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丹田之中的力量有一次倒灌而出,第二条神脉吸收着那些力量,周围的植物似乎都受到了牵引,那些各色光芒被强行剥离,进入了凰荼的体内,然后被神脉吸收。
凰荼看着那庞大的力量被席卷而进,丹田之中的虚弱感慢慢的泛了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脉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
周围已经变成了一大片空地,那些植物化为了尘埃,不见了。
凰荼蹙眉:“所以,这里的力量确实可用,只是我不知道,这怎么才能多得到一些。”
毕竟她没有那个本事把这一片地方全部都给毁了,想要得到力量,还是挺困难的。
罢了,她拍拍脑袋,准备继续启程。
而此刻,樊云城。
君九黎已经搬离了之前住的地方,他在雷城主殿落座,神色冷峻。
“任何?”
飞流上前一步:“神君,我们已经查到了,确实有人在偷偷联系大荒,而且目的不纯。”
君九黎道:“查到对方是谁了吗?”
“还没有,那边我们有些鞭长莫及,想要得到消息,恐怕还需要和守护各个通道的守卫联系。”
大荒这边的通道是在帝城,守护通道的神族自然也在那边。
他们想要接触,其实还是挺难的。
君九黎捏了捏眉心:“无碍,慢慢来,先把最近闹事儿的家族给我压制住,我不希望看见他们一个个的跳起来。”
“是!”
最近为了樊云城的统一,君九黎操碎了心。
主要是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避开帝城的耳目,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他们一群人都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神君放心,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很快就可以动手。”
君九黎颔首:“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安抚好所有人。”
为了排除异己,他们做的事情当然不会简单,不过要让平常人察觉不到,还是很难的。
这费了许多功夫,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失败。
一群人讨论了片刻,然后就被君九黎打发出去干活儿了。
不多时,飞流进了门:“神君。”
君九黎抬眼:“怎么了?”
“呃,我就是来跟您说说,凰荼姑娘去了··········去了流放之地。”
君九黎手一顿:“她去那儿干什么?”
“可能是为了历练吧。”
“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流放之地极为神秘,而且也很危险,她就这么一个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回来。”君九黎担心起来。
飞流安慰道:“其实神君也不需要太担心,虽然那边危险,但是我看凰荼姑娘她直奔那边,恐怕也是心中有数。”
有数?君九黎才不信。
她要是真的那么安分也就算了,只是害怕她并不是那么安分。
流放之地最外围没有多少危险,中围有些意思,但是奈何不了她。
可是真的进了核心之处,恐怕就危险了,那里有着无数神秘的族群,他们强大而且嗜杀,凰荼要是真的进去了,那才叫人担心。
他摇摇头,不由得开始担心。
“神君别担心,您不是在她身上放了定位符吗?要是真出事儿了,您可以随时过去。”
君九黎当然不可能那么放心的让她去却不做任何措施,要真的折在里面了,那可就大发了。
他隐约能够感受到凰荼没事儿,但是想到那个地方,心就被提了起来。
“嗯,我晓得。”
“那,神君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君九黎摆摆手,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其他地方不去,就要去那个无人敢踏足的流放之地,虽然不知道凰荼心里怎么想的,但君九黎还是觉得一阵无力。
“你要是把这种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就好了。”
他思索片刻,开始写信。
“先叫人看着吧,等她出来再说。”
流放之地没有人轻易敢进去,这些年来死在里面的人不在少数,除了几个少数知道内情的大家族偶尔会派人进去采集一些药物之外,几乎没有人进去过。
当然,那些进去探险的,就不多说了。
“希望她出来了,会回来吧。”
当时凰荼要走,君九黎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太愿意回来。
就连当初来大荒,她都差点儿在传送阵里离开,她要是真的想跑,自己又能将她如何?
当初找凰荼回去,是因为她当时处境确实困难,而且那个时候君九黎一心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根本没有过多考虑。
但是现在,一年半过去,时过境迁,这个时候的心情和当时已经天差地别。
他看着凰荼,就心疼,怎么可能还下得了手?
但是自己被阻挡在大义和私情面前,忍受着无尽折磨。
凰荼是不太喜欢他的,君九黎知道,那个人看起来温柔又好说话,在自己面前也经常都是眉眼含笑,还喜欢耍宝,但是君九黎隐约之间觉得,她若是真的在乎一个人,反倒不是那种样子。
看上去笑意盈盈,好像自己把对方放在心里,可实际上,她的眼睛里都没有自己。
君九黎明了,但有时候也会自欺欺人,相处了这么久,她总归也会有一丝的在意吧。
就算是拿着同族兄长的身份给她压力,叫她不得不在自己身边,好像也是可以的。
君九黎写完了信,看了一眼:“就这样吧,我能为你做的,并不多。”
凰荼从来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不愿意过多去改变,她是个骨子里十分固执的人,君九黎没有办法改变。
就比如她要走,或早或晚,总是要走的,自己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她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但是自己却在这样的牵连之中渐渐软了心肠,她都已经转身走了,以一种拒绝的姿态,可是自己却不愿意放她走。
要是她知道自己一直派人跟着她,她岂不是又要气的不跟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