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严记得小时候换牙牙疼含笑就给自己治过,很快就没感觉了,现在应该也是这样。
想到这又靠回去,是一点不见外:“不用你说我也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谢谢。
但你总是容易冷,没了火灵会不会再冻起来?而且火灵比之前多了,也是你的原因”?
骆严现在穿着一身和含笑相差无几的白衣,其实是含笑的,含笑搬来之后还去置办了点生活要用的东西,衣服都是按男修款式裁的白色衣服,穿着不碍事。好在骆严看不见,不会尴尬。
骆严听见含笑说话就安心很多。
含笑:“多出来的是我存的一些热能,和你的火灵像归像但不一样,等你好了就能感觉出差别。
你的火灵我也留了一些,我没什么事”。
冷习惯了也没什么,有时候也不觉得冷。骆严没有那团火的时候含笑看着他的能量体系几乎要崩溃,当时含笑就在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别轻易送人,你送了我,我知道了,可能就离不开你了呢?
而且含笑格外奇怪,除医治骆严时把热能分出来一部分,再试就分不出来了。
含笑把之前的汤端起来:“喝了汤继续养着吧,有我加持怎么也要五十多天才能长好骨头”。
骆严真是不想喝这样的汤,含笑是不用吃饭也能活的,她可能也没味觉,但是自己有啊!
不过还是十分配合,汤勺质地像是玉,汤还是温的。手摸着床沿的质地也像玉,还有自己掉下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了半透明的一层冰,估计这里的东西都是冰做的吧。含笑的控制能力更好了。
含笑看骆严醒了就不用再控制这汤的流向:“我知道这不好喝,太苦了,都是在附近找的人参和兔子,碎成沫加水煮的。这里妖兽控石太多,你不好挪动我也就不敢走太远。对付一下吧”。
骆严想起了之前的精魅,估计然老肯定能救下它,他变成自己的模样意欲何为。没遇到骆家和宋家人或者可靠的修士消息就传不回去:“我大概几天才能走动?我还有事要办”。
含笑:“要是没麻痹你的神级你现在疼的都醒不过来,去办事?有意思。
骨骼碎裂血管破裂非常多,碎裂的骨骼暂时冻了一层冰膜固定住了,血管也一样,养好了再说吧。你要是真着急等你好的差不多我跟你一起出去,现在想也没用。
至于事情你家也好其他家族也好,也有人可以办”。
骆严是真的着急,含笑也是真的没办法。
含笑可以控制短距离的热能流向,但远了就不行,骆严现在活动更不行,含笑能达到最精细的控制就是这样了。骆严现在的情况比瘫痪也没好哪去,唯一好的就是骆严能养好。
骆严也知道自己现在出不去,渐渐歇了心思,躺着和含笑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你说自己不是人,也不是妖,方便告诉我你是什么变的么”?
含笑皱了皱眉头,言语依然温和:“什么变的。本来是普通人,后来出了意外,不是人了,算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没有心跳,不会老,不用进食,不用呼吸。心脏和嗓子都坏了,月芜治好了我,但是心跳依然没有恢复。
前段时间你分了火给我,心跳也恢复了,但是不呼吸不禁食依然没有问题,如今是什么我说不清”
……
含笑就坐在骆严旁边,一只手放在骆严手腕上,表明自己一直都在。还把这周围的景物以脑电波的形势传给骆严:“你待的地方大致就这样”。等记住了走动也不至于看不见。
骆严小时候找果子有时候也这样,含笑提供一个大概的位置他去找:“你脑中的景色还是灰色的”。
含笑不搭话,骆严半晌又说:“含笑,月芜死了”。
含笑:“我知道,我看着她一步步没了心跳呼吸,说最后一句话,闭上眼,再没睁开过”。
骆严诧异:“你在广源”?
含笑:“嗯,我就在广源结界外,从大战开头看到结尾,月芜死后我就走了”。
骆严不是很精神,慢慢又睡过去。
这几天骆严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一声震天的吼叫吓醒了骆严,含笑马上就握住骆严的手:“没事儿,隔两天就有不消停的妖兽四处划分地盘,几个打起来是常有的事。不会到这来,你要是觉得吵我去让它们安静”。
这一片地方都是含笑的地盘,那些妖兽也就是这几天没看见含笑出来在边缘吼一吼,还不敢过来。
骆严拉住含笑的手借力坐起来:“也睡醒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天”?
门早就重新调附近的水又冻了一扇,含笑看着窗户露出来的天星星都没几颗,起身站在骆严跟前:“黑天,眼睛昨天就长好了,之后淤血我都清了,把布拆了看看能不能看见”。
骆严也想赶快看见东西:“嗯”。
蒙着眼睛的布一松骆严迫不及待睁开眼睛,从缝隙中先看到了一袭白衣,很快又看见了月芜的白发,上面一些还是青丝,中间成灰白之色,再往下都是白发。
含笑还没退开骆严就伸手抓了一缕含笑的头发。
含笑:“嗯”?
骆严把头发顺过来又看向其他地方,颜色都是正常的。没看错,确定含笑的头发都白了:“因为我”?
含笑把蒙眼睛的纱布条缠起来:“过两天就能全黑回去,不用在意”。
但是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骆严看着含笑的眼中一直未褪去的花纹:“你这些天都没合眼”?
要想维持骆严的身体情况含笑自然不能睡着,精神一放松脑电波就会有偏差。
含笑把纱布放一边,去抱了个冰块过来,冰里还冻了一只兔子,哗啦一声掉落一地碎冰:“你睡着的时候我偶尔也会休息,你既然能看见也能进行一些小活动就试着动手,我给你打下手,我处理这些总会留下血腥味。你如今脾胃虚弱总吃腥气的东西不好”。
骆严的衣服早换过来了,他是想用灵力点火的,可如今控制火灵术差池太多,和昨天一样没有丝毫进展:要么连柴火都引不着,要么灵术施错地方和大小。好在有含笑发生不了火灾。
好歹费了半天功夫点出了一把火。
含笑也是能控制还未吸摄热能流向从而在可燃物上点火的,可是费劲,并且让骆严练习恢复一下更好。
骆严已经多少能感觉到含笑给自己的火灵力不像灵力,那些火十分浮躁,没有危害,不好控制也不能炼化到金丹中,一直混在火灵力中打转。
晌午含笑出去时骆严从灵府拿了笔纸:事急从权,暂离
去,不日归。就写不出了,毛笔的墨被冻住了。
肯定是含笑‘看见了’骆严索性放下笔不写了,盘膝坐在床上打坐。
骆严更不想再拖累含笑,她说喜欢安静洒脱的生活,这段时间几乎是不和眼的照顾自己。因为自己在,她也不敢走远,天天就在屋里守着自己,或去附近抓些活物巡视一圈。
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这样保护太难为情了!也太拖累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