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为了我?
“妜儿,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苏妜摇头:“不知道,今日一早也没见着他…”
我丢下苏妜,直奔迷雾森林,穿过层层林间,也没见着他的影子。
去哪了…
看他对银霜的样子,也足以看出他脾气十分古怪,为人冷傲,难道,是我的话伤害到他了?
幻灵殿和迷雾森林都没找着他,会不会,在风铃幻境?
在结界门外,我迟迟不敢进去,若他不在又怎么办…
在经过一番迟疑,我还是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他在风铃树下饮酒,只是,旁边居然还有星觉???
这是什么情况…他这不是被我的话伤到心了,是与星觉来这谈心了??
呵…还是我白担心了,本想离开,还是被发现了。
“灵主大人?”不用说,当然是星觉唤我。
我尴尬地转过身:“呵呵……我…碰巧路过,打扰了二位雅兴…”
看夙尧还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又饮下一口酒。
“灵主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喝两杯?”
六界皆知我不善饮酒,这星觉这番作甚。
“我…就不必了吧?二位如此雅兴,我在这儿着实有些多余……”
本来初识还仇视的两个人,如今竟能把酒言欢,呵…
这夙尧还说什么…星觉是他的情敌…
不过我这话说有些毛病,星觉看起来倒是以为我在指桑骂槐…
“哦,对了,在下想起来还有些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要解释,星觉送来一个微笑。
待他走出结界之门,我才觉十分尴尬。
除了树上的风铃之声,一片寂静。
我缓步向夙尧走去,他显得十分自在,丝毫没有难受的意思。
困扰心中的问题,还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你…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有危险…”
他看向我手上的戒指:“是它告诉我的…”
“戒指?”
说起来,他如此熟悉这个戒指,恰巧,戒指发出光亮,他就出现了,着实蹊跷。
“这个戒指,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轻笑回应:“这戒指,倒极像是多年前我赠与一位姑娘的。”
看他这神色微悦,提起那位姑娘时眼中情思多变,有些异样。
“这个戒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我手上戴着了,你说有点像你的东西,可是料想我必然不知道它的来历?”
他抬抬眉眼:“那你且说说。”
他这话倒是难住了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莫不是真是他的东西?可怎么会又在我的手上呢……
他俯身轻挑眉眼:“这个戒指你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东西?”
“你莫非以为是我偷的?”不知心中哪来的一团怒气,摘下戒指送入他手中:“既是你的,你拿回去便是。”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为我重新带上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就是你的东西。”
“你…你什么意思?”
“怎么?不要?”
我迅速收回了手:“谁说不要?不要白不要嘛…”
这戒指自从五百年前大病后就一直跟着我,他若要回去,也是怪舍不得的。
“昨…昨日之事,是我错怪你了…”
他淡淡送来两个字:“无妨…”
他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是我不够诚恳吗?
“你要什么补偿,你说吧,我都可以答应你。”
“不用。”
嗯?
“你不用客气的,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补偿你。”
他突然凑了过来:“你当真要补偿我?”
奇怪的很,每当他一靠近我,也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心跳。
“当…当然,我堂堂一界……”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稍带温热的唇便凑了过来,弥漫着些许酒味,却有让人沉醉其中的魔力一般。
片刻,他缓缓撤离,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脸带羞涩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笑了笑轻声道:“你不是要补偿我吗?”他脚步紧随凑我近问:“怎么?是落儿你大方还要予我别的补偿?”
他这句话说出口,我竟无言以对。
这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你……你这样……你……”
此时的我话也说不利索,只知道脸颊发烫,应当是红透了半边天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要说个什么,我慌乱而逃。
一路上再回想,本该讨厌他的,却不自觉犯了花痴。
夜深,我躲在被窝,有阿狸在我身旁入睡,听着它发出呼噜声,只觉心中多了份安稳。
还有这戒指,他说…是他赠予一位姑娘的…那这位姑娘…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戒指内侧刻的‘七夜’二字,又是谁?
想来想去,别的没多想,就围绕这个不知名的姑娘想了许久。
该在乎的不在乎,不该想的却老去想着…
不过……我倒真想知道,这位姑娘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可…我有什么资格问呢?
我与他…除了主仆外,还有别的牵扯吗?
头好痛…
往常都是一年才发作一次,这几日怎么频繁发作…
“喵~”
我这动作将熟睡中的阿狸给吵醒了,一副担忧的眼神望着我。
“阿狸,我没事…”
强烈的痛感使我不得不早早睡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片迷雾,眼前赫然出现一丝不挂的背影在一片湖水之中,似乎,是个男人…
若不是他的长发遮住后背,我在他身后不远之处,如此清澈的湖水,当能看个一清二楚。
光看背影,便知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浑身散发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肩上的皮肤在长发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何人?”
没等我反应过来,只眨眼一瞬,他便穿好衣服上岸。
是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可当我要看清楚他的容貌之时,眼前却越发的模糊…
我突然惊醒,环顾四周,依旧是我熟悉的地方。
我的寝殿,我的床…
方才…是梦?
这个人…又是谁呢…
我怎么会梦到如此画面…难道,我已经恨嫁到这种程度了吗?
可梦中那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喵~”
“阿狸?怎么了?”
看它一副期待的样子,舔了舔嘴巴。
“饿了?你要吃什么?”
话刚一说出口,它乖巧地叫了一声,挪开身子,一只老鼠的骨头在我床上,血肉模糊,将原本洁白的床单染了血色。
“阿狸…你…”
“啊!!!”
我这惊天动地的叫声,将隔壁的夙尧惊醒,不过片刻,他便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