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赤炎草
“半路有人加入,这次算违规,下面发布另外一个任务。”
听见这话,玄卿枫微微眯了眯眼睛,还能这么算嘛,到也有趣的紧。
“什么!这不公平,不是子冥哥哥一个人杀完的嘛?为什么会算两个人。”
白忝一把扯过玄卿枫,质问的说道。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能力的人只能服从。”
说完不再理会二人,传送阵自二人脚下亮起。
“下一个任务获得五百株,炎火草。”
刚刚说完二人便消失在原地,再次稳住身形。面前是一大片岩浆之地,滚烫的岩浆不停的从洞内冒出。
有好些人都聚集在岩浆洞的边上,而岩浆的另一边是一片红的灵草,大概那就是赤炎草。
“少主,你也来了。”
玄漠见自家少主带在身边的少年,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尊敬。
“白公子。”
少主的眼光不知道是不是又什么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个人。
看着也没什么特殊之处,要说是为了美貌,他是不相信的,毕竟妖界美人多不胜数。白公子是能算中上,而且这位公子似乎还不知道少主对他的感情是什么。
“哦!你们这么晚才来。”
龙幽衍撑着自己的腿,靠在石壁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不停的抖动着手上的扇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摸样。
“你怎么了。”
玄卿枫对着玄漠微微点头,转过身对着龙幽衍问道。
看来他们的任务就是这个了,不过还有凤谦和其他人没有出现。大家做的事情应该是不一样的,不过也有相同的比如采摘这个炎火草就是其中之一。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热。”
龙幽衍随意的说道,他是真的热到了,热的不行还是。
要是凤谦那个家伙这个时候在这里就好了,毕竟那家伙是火属性的对付这点热应该是非常的心应手才对。
“你们也是来摘取这个东西的,好像非常不好弄。”
旁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少年,看着几人认真的说道。眉头紧紧的皱着,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灰色短衫,短衫外面罩了一个红色的小马甲。
少年说话的时候多看了几眼玄卿枫,黑色的眸子非常有神。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每过三个时辰岩浆上面会出现一座桥,桥出现的时间一般是半注香的时间,只需要在这段时间进去,摘取相应的东西。在下一段时间里出来也不算太难。”
少年说完,看着周围的人。这些是师尊给他说的,而他们来的这段时间里确实出现了桥,不过没人敢上去就是了。
岩浆的温度不是什么人都承受的起的,妖力低微的妖只能被岩浆给吞灭。
这么快就到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多少少都有点本事。
“你好像知道很多。”
白忝有点佩服的看着他,年岁不大看着也不是出身很好的家族,但是知道的却一点也不少。
“只是凑巧看过罢了,没什么奇怪的。”
少年腼腆的说道,说完又看了几眼玄卿枫。
要是说开始是因为好奇,那么后面这个就不是好奇了,白忝立在玄卿枫前面,试图挡住他。
在受伤状态恢复成原来的摸样,以后至少会保持一天的时间,所以现在玄卿枫这幅摸样看的人非常惹眼。
其他人虽然好奇,但是没有那个敢这么名目张大的看着,最多也就是悄悄的看看。
“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嘛?”
不就是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个时候说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是放着不管也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龙幽衍一头金光闪闪的头发,怎么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自己还是一头银色的长发了。妖界什么颜色都有,干嘛要看着他的子冥哥哥。
这一点他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位公子有些面熟。”
少年愣愣的说道。
呀呀!还有点不好意思,师尊说的果然没有这个人的占有欲好强,不就是看了几眼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看看又不会少什么,怎么这般小气巴拉的。
“我不认识你。”玄卿枫收起手上的剑,他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被旁的人瞧了去。
“不认识没关系,我叫辰季然,你叫什么名字呢?”
辰季然非常开心的说道,乌黑的眼睛满是兴奋。这个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喂喂,你这个人话很多了。”
白忝干脆跑到辰季然面前去了,仔仔细细的打量他。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知道,而且还知道的不少。
龙幽衍见两个少年一副要打架的模式,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是怎么打起来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岩浆上面缓缓形成一座桥,和他杀蝎子的时候一样。类似于网格的东西。
不同的是这个是网格桥和那个就是普通的网格,玄卿枫当即立断。
玄冥剑往地上一甩,插到了远处。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向上面奔了过去,妖力运到了极致。
这段距离并不短,大概有三里左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通过,单凭自己的脚那是非常困难的。
“玄卿枫!”
白忝大声喊道,但是完全没用。
辰季然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追在玄卿枫背后,龙幽衍的速度的也很快。
奇怪的是那个叫辰季然的人,速度并不比二人慢多少。刚好半注香时间三人顺利通过,有几个跟风的人很不幸的掉入岩浆化成了渣渣。
“跑的倒是快。”
白忝冷冷的说道,气质和玄卿枫相处起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玄漠在一旁看的有点心惊。
“你……你是不是知道少主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虽然知道很失礼,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
他们家少主不过是慕名奇妙的见了一次就完全认定了一个小娃娃,这怎么说都是不正常的好嘛。
而且做的事情还这么偏执,没有哪件事情是情理之中的,莫名其妙产生的感情怎么都不会这么执着,在炼妖塔十五年时间都没有忘记。
一出来还发了疯似的找寻,连最宝贝的剑都给他了。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而且白忝在少主面前和现在表现是来的摸样非常不一样。
“喜欢……喜欢什么,你说玄卿枫嘛?我很喜欢他了。”
白忝眯着眼睛看着玄漠,不知道在想什么,语气幽幽的,湖蓝色的眸子深沉的不可思议。
还是不够重视他,这样可不好了,所以还得刺激刺激才行。
怎么能这么不可爱的就走了,完全招呼都不打的。一点也不好玩,还是乖乖的听他的话才行,不然又跑了怎么办,他找谁哭去。
想着白忝转了个身超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不过刚走几步就被玄漠给拦住。
“你干什么,你不能走。”
这要是走了少主出来找不到该着急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妖之界中这么大,又分了四层不是闹着玩的。
“你想阻止我,我说你是不是傻。你不是不想我跟着你家少主嘛,要是我死在这里面岂不更好。”
“你们就不用这般担心,他是不是被我控制了。”
白忝歪着脑袋幽幽的说道,这些人担心的是什么他可是都知道的。
但是真的没有哦,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有限制玄卿枫,他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本能而已,怎么能怪他。
我想知道上辈子是谁埋了我,这个小要求都不行嘛?
这个世界永远只会让留下的人承受痛苦,好在他上辈子只是个普通人,也没有得罪神君让他永不入轮回。
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是他不是人类就好了,可是真正等到失去的那一天开始,他才明白活着也许并不好。没有了在意的人,活着也是一种受罪。
佛说:活着就是为了尝尽人间百苦,世上走一朝,没有辛酸苦辣的事情怎么才能说明你是活着的。
有的人他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活着。有的人他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每天都要遇见不同的人,你不会知道这一刻的人在下一刻会不会遇见,你在这一刻遇上的东西不知道下一刻又会不会遇上。
每天都是一场精彩的对角戏,我在我的世界唱着属于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自导自演好不快活!
只希望这一世那个人比他活的长,让他也尝一把埋掉自己最爱的人的感受。缓缓流动的沙子逐渐淹没脸颊,长发还有身体。
有人说活着就是为了遇见那个该遇见的人,有人说生存就是为了解决面前一个又一个的危险。
他很累了,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他并没有什么快乐的。
冥王说,让我记着这些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正真面对的时候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缺什么就最在意什么,我到底缺了什么东西?
右手附上自己的心口,心在左手的位置。它是偏的,突然间有些明白为何奈何桥上会有孟婆汤了。
端起孟婆汤,忆起前程往事;喝下孟婆汤,抛弃曾经种种。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是那个浅笑只为一人,坏到骨子里的白道长。
还是现在这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白少主。
好像都不是他,又都是他一样。
玄漠看着冷着脸离开的白忝,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阻止他的立场,岩浆上面的桥梁早就消失了。
尽头那边的三人也开始采摘赤炎草,因为离得远所有玄卿枫不知道白忝已经离开了。
赤炎草并不是他们远处看上去的那般好摘取,稍微把根部损坏一点点都会枯死。
“你是叫玄卿枫对吧、我知道你。”
辰季然看着埋头摘东西的人,小声的说道。
虽然嘴上在说话,不过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任何停息。那动作相当熟练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的样子。
可惜的是玄卿枫并不打算和他说话,小心翼翼的做着手上的事情。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本就是个冷漠的性子,你还期待他能有什么反应。
辰季然间这个人不理他也不着急,他只需摘取二十株就可以了。
“听说你得到了玄冥剑和扶清剑,那可是两个宝贝。”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这些话,墨色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眯着,眼中是藏不住的好奇之心。
“对了,你知道夜璃嘛!听说他很厉害的。”
辰季然说完这句话,也没有打算他会回答他的问题。起身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是离玄卿枫和龙幽衍都很远的地方。
本以为这样就会有点反应了,但是那人至少微微顿了一下便没了其他反应。
“他在说什么东西。”
龙幽衍倒是好奇了,金色的眸子看着玄卿枫道。
“不知道。”回答他的还是那种冷死人的语气。
呃!这个回答也太那啥了吧!
好吧,人气人气死人。
算他不该问,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东西。
凤谦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想着就不好玩。
在说那边白忝离开了岩浆池,朝着夏意之地的最东边走去,刚好是和玄卿枫相反的方向。
极富胜名的万妖之境不可能就是这么简单的任务而已,它出名的原因是里面有一个可以打乱轨迹的时间空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冥樊琉这次的目的就是这个。
那个人死的很彻底,彻底到一丝一毫的魂魄都没有留下。除了消失不见的东皇钟大概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是能和那人产生联系的存在了。
时间空间的特性就是,只要有一丝气息都能无线追查出持有者心中所想,但是那个代价可想而知是有多么苛刻。
大概是一命抵一命的关系吧,他要看看死不掉的冥樊琉怎么做到一命抵一命。
“你果然在这里。”
红如火的山洞里,少年一袭银色的长发。身子端正的坐在高台之上,脚下是一个古怪的阵法。手腕已经被割破,血液中浸泡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金色的铃铛小巧可爱,两颗圆润的珠子在铃铛里面一滚一滚的撞击发出非常好听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冥樊琉睁开自己的眼睛,本来银色的眸子变成了青色,犹如空谷幽兰,幽静深远又宁静。
那般纯洁美好,谁会想到这般纯净可人的人儿,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