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上就喜欢月光挥洒在草地上,莫子汐独自一人漫步,脚步有些凌乱,须是微醉的缘由。
莫子汐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扯了扯嘴角,在这待了几天,自己都快成为特兰图人了,白天的劳作,夜晚尽情狂欢,丝毫不会被左右心情。
猛然间停下脚步,回过神来查看了周围,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是那个在狼群中的孩子。
莫子汐正要靠近她,那孩子匆忙跑开了,这时她察觉到自己走的太远了,身后火光不见了,呢喃道,“我这是走到哪去了?”莫子汐找寻半天,也没看见部落。
酒劲还没过,到有些困了,晃了晃疼痛的头,身形不稳,丝毫没注意到草丛里几头狼正慢慢向她靠近。
几头狼一跃而起,莫子汐笑着说,“有狼”这些天她也见了好多狼,驱赶了好多,正要抽出腰间的长鞭,一摸腰间才想起来,把鞭子拉下来,“没拿”抬头看着眼前的狼被什么拌了,摔在地上,有些奇怪,她还没出手呢?怎么都倒了。
一个人影站在她眼前,感觉视线有些模糊,莫子汐揉了揉眼睛,看到来人,莫子汐欣喜若狂的跑过去,盯着慕萧亦看“是你啊,你怎么会到这?。”
“找你”慕萧亦回答。
莫子汐摆了摆手,“怎么可能”静想片刻说“你是不是假的,”怀疑的看着他。
慕萧亦一把将人抱着“为什么会这么想?”
“首先,你没有必要找我,我现在可是凡人,平平凡凡的人。其次,我那时当着你的面说了那么多,可是你回应我的只有几句。”说着挣扎着,“这说明你没把我放心上,说不定,眼里也没有。”一面笑着说,一边后退,“我正在努力,加倍努力,忘掉这些,可是你还会出现,我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你又跑到我面前,这里的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有点不信。”
莫子汐注视他一会,而后捂着头部,“你怎么还在?”似乎觉得自己不争气,转身就走。
被人腾空抱起,莫子汐这才缓过神来,酒劲有些消退,嘴角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
莫子汐感觉自己像是疯了,之后便晕厥了,躺在慕萧亦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只剩下清醒的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看着莫子汐平静的依偎在自己怀中,端详这熟睡的面容,为什么她每次离开都不告知自己。将人紧紧搂着,下巴紧贴她发间。
次日莫子汐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样子,像是被电击一般,正想着该如何脱身,耳边传来轻轻的嗓音,“酒醒了”
“放开”莫子汐挣扎着。
却被人紧紧的搂着,“昨晚可是夫人主动的,怎么?这就不认账了。”
“谁是你夫人,你找谁去,你先放开”莫子汐道。
慕萧亦将人搂的更紧,“让我抱一会好不好?”嗓音中透露着些许疲倦。
“听了你那么多的抱怨,是在谴责为夫吗?”他说,“你一次次的不告而别,可知我心里的痛,真说起来,你每次离开,似乎对为夫的伤害最大了,可为夫只能在你离开后到处找你,从没抱怨你。”
“我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你不是都找到我了。”莫子汐有些不满。
“这样啊!”嘴角上挑了挑,“为夫的不对,找你是应该的,那现在找到了,我们可以回去吗?”
莫子汐说道,“不要,我凭什么和你回去,我现在可跟你没关系。”。
“要如何你才应为夫”说着握住她的手指。
“我不知道”莫子汐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这些天反而更想他。
慕萧亦款款道,“你是你,我认得的只是你,从不是旁人,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了,总觉得你每次离开,我会失去你,以后无论何事,夫人去哪能带上为夫吗?”
“啊!”
“如今你既然打算做凡人,我便陪你,好不好?”慕萧亦说道。
莫子汐渐渐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求我吗?”眼角的泪珠划落,被慕萧亦接住。
“大约是吧!”替她理了理鬓发,“求夫人恩准”。
“我考虑考虑”莫子汐道,高兴的环住他,似乎心中的阴霾早都散了。
“像是为夫不够努力,不然…”
“不要”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莫子汐直接缩到他怀里,“不就是带个人吗?小事一桩。”
两人紧紧相拥,许久后莫子汐打破宁静,“问你个问题”
“夫人,请讲”
“我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开了,而且是那种永远找不到的,那时候你怎么办?”莫子汐撇着嘴。
“夫人刚才应允不会丢下为夫,这会到问起这个,那为夫倒要问你,刚才的承诺是不算数了?”
“当我没说”莫子汐道。
“不会,我不会等,也不会再去找了。”慕萧亦平静回答。
莫子汐有些不理解,难道是他找累了,“为什么?”。
“不是”他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不会在任她开。
莫子汐一路拉着他,并把自己沿途的经历讲给他听,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似乎想把心中的一切都与慕萧亦分享,拉着他走着,本想将他带到图兰特部落,可是原地早就人去楼空了。
“他们走了?”莫子汐看着眼前景象,说道。前几天这里扎满帐篷,可现在只有一片青草,一堆熄灭的炭火,和车压过的大面积的痕迹。
感觉她有些落寞,慕萧亦从她身后环住她,“他们是游牧民族,大面积迁徙,应该去水草丰茂的地方,你和他们待了那么久,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地方?”
“有”莫子汐立刻说道,“西木河尔,阿月说了,那是他们先辈待的最久的地方,算是这片草原水廊的发源地,应该是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