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了天越,莫子汐每天都被夏晴悠拉着到处转,她可以确信,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徒步走那么多路。
这一大早的,仍旧没放过她,其实真的搞不懂有什么好转的,她在这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可到了夏晴悠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神奇。
正郁闷的走着,刚巧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莫子汐像是定在原地,看着那身影,见她不动,夏晴悠跑了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是两个女的互相搀扶着,没意思,拉了拉莫子汐,“你怎么了?”
莫子汐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能找个地方休息吗?走了一天了。”
“那成吧!可是去哪家酒楼呢,好像基本上都跑遍了。”歪着头思索着。
“啊,我知道了,跟着她俩就成。”拉起莫子汐就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两人走到了一家店铺,店铺排面小了些,不被人注意,只是看着有人不断的从里面搬出一坛又一坛的美酒,而后店铺便关了门。
见酒装好后,抬酒的几人便押着车准备离开,被夏晴悠拦住,“几位,大哥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说着将一锭银子扔给了其中一人。
见有人给钱,都争先恐后,“小姐,你尽管问?”
指着小店铺,“我若是没猜错,你们是从这里进酒的”
“对,这里的酒口味纯正,色泽鲜亮,所以老板就让到这来采购,小姐也是奔着酒水来到,不瞒你说这里已经被我们老板保了,小姐要是想喝,可以去我们酒楼品尝,管够。”
“酒我是感兴趣,但这里的人也有点兴趣,不知能否告知一二。”说着将一袋银钱扔出。
“你想问什么都成,要不这样,你随我到我们酒楼,酒楼就在前面,宽敞舒适,给你订个雅间,你在喝着小酒,听我慢慢道来。”小厮说道。
夏晴悠歪着头看着小斯,“你这是拉人”
小厮赶忙摆手,“你误会了,我这还要把酒压回去呢,要是延误了时辰,准挨老板批评。”
“他们不行吗?”
小厮憋屈的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就别为难我了”
“那带路吧!”反正也无事。
酒馆却是清新雅致,夏晴悠直接拉着莫子汐就往楼上走,挑了件雅室,不顾形象的坐了下来,“累死我了”
“你怎么不说话?”看着坐在一边的人。
等了许久,才见那小厮上来,满笑堆笑,“客官,等久了吧!这是刚从哪拉回的,请品尝。”
略表殷勤的为夏晴悠添酒,瞧他这样也见怪不怪了,便尝了一口,滋味十足,回味绵长。
忍不住频频称好,小厮便一个劲的添酒。
夏晴悠喝了几杯,便没了兴致,“你该说到说到了”
“这,你看”刚才的袋子里装的可是金的,但是被老板抢了去,这会只得自己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屯些钱物。
撇了撇嘴,扔给他一锭金子,而后将一袋钱摆在他面前,“讲吧,讲的好,这个就是你的。”
“一定一定”小厮忙笑着道。
夏晴悠一拍桌子,“你倒是讲啊!”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莫府上下的人仅一夜离奇死亡,那死相真是惨不忍睹。”说着不由惋惜半天,感叹他们怎么就死了呢。
莫子汐听不下去了,直接从他手里夺过金子,将桌上的钱袋一并扔给夏晴悠,拉起人“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那人正要拦住她们。
莫子汐道,“半天你也未提那两个人,分明就是在讹钱。”
小厮伸出手,“不是,实在是这和小的性命相连,不能乱说。”
“那现在说吧!”
“半年前,莫府来了名白衣女子,美若天仙,却总是遮面,但也看得出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顷刻间便能勾人心魄,她在莫府呆了许久,没人清楚她从哪里来。
大概两个月左右,莫府的人都莫明其妙,不是失踪,就是吊死的还有被毒死的,全是奴仆,主人到时没死,那可就更惨了。”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时也吓坏了不少人,包括自己在内。
“有多惨?”夏晴悠问道。
小厮无奈的垂下手臂,“那太史的四肢被齐整的切去,太史的女儿和夫人最后都失踪了,后来是在窑子里找到的,因为没了生计,而被扣下,现在还待在里面。”
夏晴悠怒道,“说了这么多,一句和那两人有关的都没有。”
“你先坐下,别着急,待小的慢慢细说。要说这是怪事,那更怪地还在后头,这莫大夫人的亲生女儿竟不是那五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王妃,她女儿,竟是那莫府大小姐莫舒解,造化弄人。真不知道那五小姐是何感受。
因为事情离奇,而又莫府欺瞒在前,宫里的那位甚是不悦,命令全城不得讨论这件事,违令者死”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正在感叹自己,冒着大不为说着实情,就为一点钱,他容易吗。
“之后呢?”
“这之后,就更传奇了,那莫大夫人带着女儿逃了出来,躲过了一劫,又不能在人前,城门上又贴着告示通缉她们,说这两人是凶手,可是过了这么久,也没人捉拿她们,我们老板以前受过那莫大夫人的恩惠,所以就时常把她们的酒买下。没过多久,莫府就破败的不成样子,现在像是过了进好几百年,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不过那都被封了,严谨外人进入。”
夏晴悠问道,“那白衣女子呢?不会死了吧!”
“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就这么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听说莫府里都是骷髅,晚上阵阵哭声响起,跟个鬼宅一般。”
莫子汐冷冷的道,“讲完了”。
“你还想听什么,小的这还有,听说那王妃这几日都回来了。”
莫子汐直接拉着人就走,临走时留了一锭银子,小厮有些无奈,忙活半天才这么点,那包大的被老板夺了去,这锭小的就算个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