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一断,在铁索上的人,跟在下面看的人,都吃了一惊,南厉风立刻就往匕首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人并不少,只是,内力如此深厚隐藏在人群中,有些危险。
符文宇距离地面已经不算远了,连忙一把抓住殷寒轩,往冰壁借力,稳稳的落了下来,叶子墨往地上一落,接住了跳下来的叶子霜,手中的剑往冰壁上一插,莫离一把抓住剑柄,安全落了下来,只有柳苏柔,她位置有点高,又无法借力,直直掉了下来,南厉风拿着抓住的一条铁索,飞身一手抱住柳苏柔,从铁索直接滑了下来。
柳苏柔还挂在南厉风身上,既然有些看痴了,一边的皇莆瑜轻轻咳了咳,柳苏柔这才清醒过来,退了几步,开口到,“多谢少盟主出手相救。”
南厉风倒是十分大方,并无窘迫感,柳苏柔脸上的红晕,他只是当作没看见,拱手回礼,“柳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都是世家,南某自然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
湛秦看着还有不少人在下铁索,也还有不少人从铁索掉下来,下面等的人也挺多了,对着陈欢到,“陈城主,不如我们先走吧,后面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跟上来了,站在这里,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砸死。”说完连忙闪身一避,碰的一声,一个人就掉在湛秦面前。
陈欢点了点头,大部分都已经下来了,“也好,”朝着人群大声喊到,“各位少侠,往这边。”
小乞丐跟血饮走在最后,小乞丐看着地上许多尸体,原本是一片雪白的地面,渐渐成了一块红色雪地,不过,很快,这里所有的一切,就会被这场大雪所覆盖,“大姑,你说,下一个铁索就死了这么多人,这要是进去,要死多少人呀?”
血饮却当作没有看见似的,往前走着,人数几乎是损伤过半,伸手往小乞丐脑袋一敲,“保住你自己就成。”
小乞丐揉了揉脑袋,嘀咕道,还真是喊一次打一次,无一例外!
黄泉跟风月也跟着血饮平肩而行,两人脸上跟血饮一样,丝毫没有因为这么多尸体而又什么变化,黄泉换了一个装扮,正常男人的打扮,执行任务,他倒是谨慎不少,估计也是怕这些人群中有自己仇家吧,虽然带了一张奇丑无比的人皮面具,但血饮还是认得出来,可能是对于大家时常换脸的原因,早已习惯,就像血饮带了一张皮,黄泉跟风月也认得出来一样,只是那声音就不能正常点了?成了男女混合的太监声,开口到,“多看看就习惯了。”
风月笑了一声,“做人皮面具的人看尸体会不习惯,你是不是在搞笑?乱葬岗的尸体比起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小乞丐哎的一声,不由纠正道,“两位大哥,我的意思是,这进去后还能不能有人出来,而不是在说这里尸体多。”
风月笑着轻哼了一声,往血饮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淡然,毫无杀气,就像是来游山玩水的,但鬼魅说了,要是在血魔洞碰到血饮,一定要加倍小心,与黄泉对视一眼,两人加快了脚步。
陈欢带着人从悬崖底下直接走到雪山另一边,带着人来到一堵冰墙下,下面是厚厚的积雪,陈欢带的人那些铲子开始铲雪,不约一会便看到一个小小的入口。
血饮看了看四周,入口边缘很不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炸开的,陈欢既然知道,难道没进去过吗?还是说,血魔洞里面真的异常凶险?雪崩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是所血魔花引起?
洞口不大,最多只能由两个人并排而行,血饮看到这群人有些想笑,洞口出现了,但谁也没有动,跟铁索一样,在等着第一人进去,陈欢似乎是知道如此,依旧成为了第一个人。
一进去,小乞丐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搓了搓手,哈了两口热气,“太冷了,姐,你等我一下,我出去趴件衣服在进来。”
血饮转头看了一眼小乞丐,穿着厚厚的烂衣服,明明就很有钱,偏偏要装一个乞丐,好在还不算笨,知道要去尸体身上扒衣服。
里面很大,上面吊着尖尖冰锥,有一些成为了冰柱,很大,还有些是从下面而上,形状很奇怪,中间有一座桥,桥下又是悬崖,深不见底,这种大自然形成的地方,真不知道这种悬崖是如何形成的,朝着殷寒轩位置看了一眼,正低头咳着,这么冷,不咳才怪,看到莫离从她那个荷包里拿出一粒药丸喂他吃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惊叹里面的鬼斧神工,陈欢这时说到,“大家看到面对的洞口了吗?那就是血魔洞,陈某便不跟大家一起去了,在此等候各位。”
陈欢说完,不少人低头交耳,说来说去,大概的意思无非就是怕陈欢玩什么阴谋诡计,陈欢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知道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开口到,“大家不必担心我会耍什么手段,五大世家公子小姐都在这里,我还不想死,更不想得罪五大世家。我之所以带你们来血魔洞,只是不想大家因为血魔花一事而伤害到冰城百姓,大家公平竞争各凭本事,只是,陈某在这里还是要奉劝大家一句,切莫因为一朵花而丢了性命,里面凶险万分,大家各自小心。”
下面声音顿时小了很多,也不知道是那位勇士突然喊到,“竟是一些胆小鬼,没人敢过,我来。”
血饮就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相貌粗鲁,手握重锤,朝着那条木桥,上面的木板被他踩的咯吱咯吱的响,不少人都悬着一口气,深怕那木桥被他一脚给踩穿了。
还没等大汉走到对面,南厉风便带人上了木桥,殷寒轩他们紧随其后,不少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走了上去。
血饮蹲在一边看了看,木桥上面的绳子十分结实,连着冰墙的这边是条铁链,但也不怕绳索断开,小乞丐随便穿着一件厚衣服穿起,顺便还拿了一把匕首插在裤腿上,一进来看到人人都在过桥,只有血饮还蹲在木桥边上不知道在干嘛,跑过去拉着她,“快走啦,这有什么看的?”
血饮被他拉着上了木桥,心里叹息,真是年轻气盛,做事急急躁躁,一点都不像做买卖时候的模样。
血饮摸着桥边的绳索,正在想,要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