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沿着棺木又细细的摸索了一遍,对着血饮摇了摇头,鬼魅拍了拍手,手一撑,坐在了地上,曲起一条腿,悠闲的看着围着墓碑转的人问道:“刚刚那人是不是他?”
“没追上。”
“没追上!!怎么可能?”鬼魅惊讶道,这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意料了,他琢磨道:“若是他,你肯定能追上,若不是他,那这人叫我们来,难不成是在这坟山给我们看戏?”
血饮没理会鬼魅,直接将木牌给拔了出来,碰的一声,天上突然开出一朵巨大的花。鬼魅急急站了起来,喊到:“不好!他动手了。”
鬼魅看了一眼空空无也的棺材,恨恨道:“这是障眼法。这小子,给我玩这招。”
血饮只是看了一眼那天空的花,低头继续研究木牌:“他既有心不让你救,你又何必呢?”
“幸好我留了一手,走,现在过去还来得及。”鬼魅看了一眼血饮,仍旧无动于衷:“你跟我一起?还是断后?”
“断后。”
血饮把木牌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正要放弃的时候,看到插入木牌的那个洞里面隐约有东西,拿出火折吹了吹,细细一看,里面还真有一个金丝木盒,木盒长而窄,埋的不算浅,要不是因为突然看到,还真的发现不了,一个小小的金锁挂在了上面,血饮用力一扯,锁既然没有开。
血饮拿起火折靠近一看,是一把机关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要不是因为这些符号她曾见过,这把锁她一定打不开了,血饮将上面的符号一一对应,咔嚓一声……
里面放的不是金银财宝,不是细软首饰,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更不是什么武林秘籍,里面放着一副画轴,画轴的中间系着一根红色蝴蝶结的绳子。
血饮打开画轴,将火折靠近,里面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扎着一条小辫子,垂放在左肩,两手抓着小辫子,耳边插这一朵盛放的牡丹花,一双眼睛含笑带羞,望着前方。
“好久不见。”血饮像是见到一个老熟人似的,跟画里面的女子打招呼,声音低沉又惆怅。
仿佛是叹了一口气,将画好好收了起来,在看到那把锁的时候,她就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锁又落了下来,血饮摸了摸木盒:“放心吧,我会救他的。”
血饮将棺材盖了起来,又埋了起来,把那块木牌好好插了上去,手中的刀在落在木牌上,犹豫了片刻,“你应该会希望我这样刻吧。”
踏着月色往坟山而下。
天天已经蒙蒙亮了,地上的女子一阵哆嗦,幽幽醒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我是死了吗?”一阵北风刮来,女子一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想起了昨晚的事,眼中暗淡无光:“鬼还会怕冷吗?”
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脑袋趴在双腿上:“我死了,娘可怎么办呀,她一个人怎么活呀……”她想起了家里双目失明的老母亲,她死了,家里就没了经济来源,谁来给她娘做饭呀。
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几声狗叫,女子身体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又听到有人唤她“囡囡……”,女子这才悲凉之中回过神,回应到:“娘,我在这,我在这……”
狗已经一边叫,一边朝着她这边跑了过来,身后慢悠悠的跟着一个拿着棍子双目失明的人,听到有人回应。又听到狗这么叫,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这一晚你去哪了?吓死了娘,快,跟娘回家,今天你忘了大牛会来提亲的吗?”
姑娘一听到这事,又落了几滴眼泪,可她又不能让她娘担心,把眼泪一擦,刚起身一走,被地上的一个东西一拌,往前摔了一跤。
“怎么了?”她娘听到动静,担忧的问到。
“没事。”姑娘看着自己被擦破的皮,回应了一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将衣服整理好,还好,没有被扯的太破,走时看到旁边的木牌刻着几行字:“奇怪,这座坟不是无名坟吗?”
姑娘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认错,她给她爹上坟时,无意之中看到这座坟,觉得很是奇怪,也没人来上过坟什么的,她每次过来,都给这个无名坟也带上一份。
她蹲下来,细细一看。
爱妻柳青青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