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把护腕取了下来,手腕血肉模糊,估计就是伤口裂开了,出血比较多,可是有没水清洗伤口,从怀里一摸,倒吸了一口冷气,往胸口一按,闷哼一声,断了六根肋骨,每边三根,这倒是断的对称。
往怀里摸了摸,什么也没有,估计是掉了,脑袋往后一靠,侧头看向殷寒轩,“有药没?”
殷寒轩立马往怀里一摸,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一动,可真痛,前面还感觉不到,现在身上不冷了,痛感觉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血饮看他这表情,还以为是他没药,打算拿布缠住,等回去再说。
“给。要不要我帮你?”
血饮看着他手中的药瓶,就往他身上看了一眼,拿了过来,“不用,你把衣服撕成条状,我要用。”
“好!”
殷寒轩一扯,撕的一声,递给血饮,血饮看了他一眼,这是打算就撕一条?“很多,要。”
殷寒轩一愣,“……哦,好。”
血饮把往手上缠了一圈,把护腕又带上上去,这药还不错,涂上去都不感觉疼了,拿着药瓶看了看,这个不是那天殷寒轩在密道要给她的?拿起往怀里放了进去,既然是给她的,那就是她的了。
殷寒轩撕了整整一件衣服,额头上微微渗着汗珠,不是撕衣服太费劲,而是肋骨断了了,太痛了,“血饮姑娘,你看,够了吗?”
血饮嗯了一声,拿起旁边个根茎,对殷寒轩道,“脱衣服。”
“啊?脱…脱衣服干嘛?”
血饮扶了扶额头,指了指他身上,不耐烦的解释道,“帮你固定肋骨,免得一动就痛,难道还脱衣服相互取暖吗!!!”
殷寒轩腾的脸上一红,连忙背过身,动手脱衣服。
血饮:“面对着我,你这样我怎么绑呀,殷王爷?”
殷寒轩穿着一件贴身的亵衣,转过身对着血饮,低着头,轻声到,“不…是。”
血饮看他这样,要是让他把亵衣脱了,估计得羞死,脖子都红了,她真的不明白了,他在府上,不也有丫鬟给他穿,至于吗!!好像她会把他吃了似的!伸手往殷寒轩身上按了按,“不是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殷寒轩闷哼一声,“没…什么。”
血饮把根茎放在断了地方,“按着。”
殷寒轩伸手稳住放在前面的三根,血饮起身拿起三根放在他身后,拿起撕好的衣服绑了起来,殷寒轩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没吱声。
血饮打了一个结,“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殷寒轩动了动,虽然整个上身不能弯曲,不能动,但没刚才那么痛了,拿起衣服穿了起来,“多谢。”
血饮背对着殷寒轩,动手脱衣服,拿起根茎对着自己身上比了比,拿起刀从中砍断,一分二为,前面的好固定,但后面的就不好弄了,“殷寒轩,帮我一下。”
“好。”殷寒轩不知道要帮什么,先应承了下来,转身一看,就看到血饮也只穿着一件贴身亵衣,连忙转身,“血…血饮…姑娘,我…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原本褪去得潮红,又浮上那张雪白的脸颊。
血饮脑袋一垂,她一个女子都没觉得什么,一个大男人,至于吗!!而且,这种害羞也分一下情况,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里而生,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三根根茎放在身后,“我知道,你先帮我按住身后的根茎,在害羞好吗?”
殷寒轩这才知道她肋骨也断了,闭上眼睛,伸手往血饮身上摸了过去。
血饮只能那双手,在她背上乱摸,一碰,就缩了回去,转头一看,就看到殷寒轩闭上已经,一双手无处安放,真的是够了!“把眼睛给我睁开!快点,行吗!”
殷寒轩睁开眼睛就看到血饮正看着她,亵衣的衣领微微扯开,又看到不该看的了,立马低头下,“嗯。”
血饮重重呼了一口气,“快点。”
殷寒轩眼睛往根茎上看了一眼,按了过去,眼睛立马看向别处。血饮动手先是按住布条一头,拿起几根系好的布条缠了起来,可身后看不到,反手摸不到布条,“把布条递给我。”
殷寒轩拿起布条递给她,耳根红的都要滴出血了,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可又要给血饮替布条,只能红着脸,希望血饮动作可以快一点。
血饮本来打算自己双手固定,让殷寒轩给她绑,这样就能快一些,可看他那样,让他帮绑,估计会直接给羞死,只能自己绑,自然要慢上许多,但也很快了,处理伤口,固定,这些,十多年来,没少处理,“好了。”
血饮一开口,殷寒轩立马背了过去,血饮动手把衣服一穿,起身道,“走吧。”
“去哪?”
血饮回头看着他,“找出路。”
殷寒轩也站了起来,“厉风他去了,要是回来,没看到我们……”
血饮觉得殷寒轩着智商有时候高的时候的让她吃惊,低的时候让她也一样吃惊,“他去了那么久还没回,说不定是出事了。”
殷寒轩往脑袋上一敲,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去找厉风吧。”
血饮一把抱住殷寒轩,往绳子上不过一踩,便落在了对面,殷寒轩记得,南厉风过来时,拉着他,往绳子上踩了两下。
血饮直接走到血魔花的地方,看着三丈高的顶部,虽然没有血魔花,根茎少了三分之一,但顺着根茎爬上去,也许能打穿顶部,那个悬崖也就是差不多三丈多高。
殷寒轩看着血饮盯着根茎发呆,“我们不去找厉风吗?”
找,必须找,没他,出不去,“找,先喊两句。”
殷寒轩大喊道,“厉风!厉风!你在哪!!”
喊完就觉得肋骨痛的不行,只觉得一口气要喘不上来。
没有回声,血饮运用内力喊到,“少盟主,第几洞口。”不少回音响起来洞口出,一阵一阵的。
南厉风在挂在冰墙边上,下面全是冰锥,要不是剑刺在冰墙上,早就掉下去了,他走了三个洞口,每个洞口都需要这种冰锥,要不是因为有人死了,他差点也掉下去了,但这个洞口无人走过,他不过刚出来,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成为碎片,下面全是冰锥。
看来那些人跟他一样,这种薄冰,一人一踩上去,便会碎,下面都是冰锥,体力在一点点耗尽,冰面滑,爬是爬不上去的,正在想办法,就听到血饮的声音。
回应道,“岔路口处,左边第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