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微微愣了愣,心脏猛的一抽,疼得血饮倒吸了一口凉气,血饮把手抽了出来,不管从那里角度来说,她肯定是不想的,要是殷寒轩娶了莫离,对她的任务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但殷寒轩突然这么一问,这倒让她不太好回答了,要是她答不能,殷寒轩说不定还以为她对他有些心思,答不能吧,以莫离那种醋意,对她任务太不利了。
而且,莫离能对殷寒轩做出那种事,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还没等血饮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殷寒轩却突然说到:“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血饮看他眉眼似乎还有些隐藏的笑意,真不知道他着笑意怎么来的,不过,他既然心中有了决策,自己也不用在多费口舌去解释了。
躺在床上又有些睡不着了,天色已经黑了,入秋的夜空,依旧是繁星点点,再过一段时间,这样的夜空,就要看不到了吧。
突然窗前闪过一个人影,血饮刚准备动,就看到窗口处放着一封信,血饮看到信封上天香阁三个大字,打开,直接把信给扔了,而是拿着信封在火上铐了铐,上面慢慢呈现出苍劲有力的字体,血饮略略一看,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天香阁的人一旦接到任务,是不需要同时在接受其他任务的。”
“血饮姑娘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当然不会记错,阁主说了,这次是交易,你可以提条件。”黑暗之中,突然传出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
这个人,是天香阁传信人,至于真实面目,谁也没见过,他们四个人曾猜测,这个人说不定就是照顾那只老狐狸那个仆人,或者,就是老狐狸本人,血饮哦……了一声:“看来这次的金主,给了不少钱。”
“那是自然。”
“为何是我?”
“阁主只说,金主指名道姓说这个任务只有你可以做到。”
血饮沉默了,她往暗处看了看,信上所托付之事,不是杀人放火的事,而是让殷寒轩娶莫离,对于这样的任务,让血饮本身就觉得很奇怪,毕竟,天香阁又不是月老庙,什么时候开始还帮人牵红线了,离殷寒轩身边最近的也就只有她,其他人来劝这事,就像是要去劝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这事,她今天才听殷寒轩说,看这意思,大概是殷寒轩拒绝了,但天香阁怎么这么快就接手这个任务,难不成这个金主是谷前辈?或者是莫离本人?还是莫离她爹?还是说?
“这个金主是谁?”血饮开口问道。
“……你这个算交易条件?”黑暗之中沉默半会,开口问道。
“不算。”血饮知道,他们只管做任务,从来不管金主是谁,除非是,这个任务需要接触金主,要是这个就算是条件,那她不是亏大了。
她也不知道那个金主为什么会觉得她就能完成这个任务,按这个想法,也许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莫离自己,看来出的钱要比保护殷寒轩还多的多。不然,那只老狐狸才不会答应。
当然,要是能完成,那她的条件肯是:
“用这个任务抵护殷寒轩的三年。”
这样,她就能脱离天香阁,还能脱离殷寒轩。更不用在忍受莫离她们。
重要的事,她能做她自己的事了。
虽然差点醒不过来,但能在心魔之中冲破第六层,这是她最近最大的收获了,那个鬼心法一共八层,后面的两层,也许不是突破就是死去。最重要的是,若是无情决的反噬一但加重,只怕是支撑不到她要完成的事了。
但黑暗之中的人却沉默了,这一沉默让血饮起了疑心:“想必阁主应该应该跟你说了,我会提出这个条件吧?”
“阁主说,要是你提出这个条件,他需要跟金主谈谈,毕竟,重新选择保护殷寒轩的人选,还需要通知这边的金主。”
“哦?是吗?”血饮顿了顿:“既如此,那就在此等候佳音了”
桌上的火烛闪了闪,窗口又吹来一阵清风,把火烛给吹灭了。
殷寒轩跟徐太医说了一下血饮喜欢做噩梦的事,徐太医让他在血饮睡前点上一根安魂香,这样会有助于她的睡眠,但他既然把这事给忘了,许是,他在问她时,她的沉默让他觉得,她心里有他,一时高兴便忘了。
也不知道此时她睡了没,殷寒轩还是怕她又深陷梦魇之中,起身来到血饮门前,动手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殷寒轩轻轻唤了声,还是无人回应,正要动手推门,想起今天吃的药里面也放了有助于睡眠的药材。想必是已经睡了吧。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自己房间去了。
然而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你打算怎么做?”谷老头看着对面的棋盘,落下一子。
莫邪沉思起来,看着棋盘沉默不语,他还需要血饮这把刀,也许只有她能解开殷寒轩身上的蛊毒,他想了想,抬眸看向谷老头:“明天,我找莫离谈谈。”
“老狐狸,莫离可是你女儿!!”对于莫离,谷老头显然要比这个亲生父亲还看重的多,他知道莫邪在考量什么,但他也不得不提醒他。
莫邪哎了一声:“我知道,我没说不管呀,你别急呀,作为父亲,我希望她幸福快乐平安一生,找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人。”
谷老头哼了一声,转了一半身子,侧对着莫邪:“我难道不想吗?莫离那性格像谁?还不是像你,她要是认定了一个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带莫离回白沙谷。”莫邪扔下这句话,打开房门走了。
谷老头朝着莫邪的背影哎哎了两声,看了一眼棋盘,这个老狐狸,一般说到做到,他还是老老实实去收拾东西。
莫邪从莫离房间出来,轻轻的把门带上,看到里面的屋里的光熄灭以后,才抬腿离开,只是走到一半,脚步突然一顿,:“出来吧。”
一声冷笑,槐树出现一个人影,被月色拉的有些长:“藏的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