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轩也没想到谷前辈跟血饮认识,但莫离显然并不知道这一回事,能让谷老头主动给药,这情分可能还不低,也不知道她的伤如何了,有事?她的任务不就是保护他吗,何来的事?转头问到符文宇,“刚刚血饮姑娘说,有事?你可知何事?”
符文宇摇摇头,“不知。”
叶子墨哎呀一声,他怎么把这事忘了,“我知道,那天厉风找血饮姑娘比武,好像是把说血饮长的很像他一个故人,然后还说只要血饮姑娘跟他打一场,还必须拿剑,就知道了她是不是他认识得那个人了。”
叶子霜皱了皱眉头,“可她用的是刀呀,少盟主为何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叶子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血饮姑娘说了,他输了,要给一千两。”
“一千两!!”叶子霜竖起一根手指,“这也…也太多了吧。”
莫离嘀咕一声,“血魔洞不是坑我八百两吗!”
殷寒轩急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可知在哪比?何时比?”
“今日,午时,城门外。”
冰城难得一天没有下雪,很是晴朗,呼啸的北风却没有减弱,好似更加大了,吹得血饮衣诀飘飘,竖起的头发,被吹在一边,忽而上忽而下,没有停。
城门外只有皇莆瑜皇莆瑾南姝三人,站在一边,像是为了当裁判似的,不顾寒风咧咧,看着前面。
南厉风看着血饮手中的剑,不过是一把很普通的剑,估计是随手买的吧,但,不管在普通的剑,要是能挡住他三招,那么,她就不会是雪儿。
南厉风伸手做了一个请姿势,“血饮姑娘,开始吧。”
血饮拔剑往地上划了过去,扬起漫天飞雪,手中的剑不停的转着,引起飘起的雪花在她剑四周如同一股龙卷风,朝着南厉风而去。
剑是南厉风却擅长的兵器,他手中这把,名为沉吟,也是有皇莆家一位先祖打造的,这把剑净身就要比其他剑重上许多,所以在打斗时,对于一些轻武器便要占优势。
但,剑本身重,会没有普通剑重用起来得心应手,但这把剑,他已经用了整整十多年,早已习惯了它的重量,所以,当看到血饮手中拿把普通剑的时候,心想着,过三招,点到即止。
但看到血饮发力,龙卷风式的雪花朝着他而来,才知道,眼前的人不管拿什么,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些雪花看似只是因为风力而飞舞着,但早已在她内力作用下变成了雪刃。
殷寒轩他们赶到时,两人早已打的不分你我,不可开交,皇莆瑜看到殷寒轩,:“殷王爷,你醒了?伤可好了?”
殷寒轩看着远远的两个人,敷衍着嗯了一声,“打了多久了?”
皇莆瑾:“估计快有一柱香了,都拆了上百招了。”
叶子墨定眼一看,“血饮用的剑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湛秦一听,开口到,“我也觉得,就是想不起来了。”
殷寒轩沉吟道:“霍家剑法。”
湛秦把折扇一敲,“对对对,就是那个被灭门的霍家,我说怎么想不起来了。不过,血饮姑娘为何会霍家剑法?难不成她是霍家人?”
殷寒轩低声到,:“血饮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一夜成名,就是因为,霍家。”
殷寒轩一说,湛秦便懂了,拿起折扇往手心里敲了敲,“那个时候,血饮姑娘大概也就十五岁左右吧,霍家剑法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地位的,却被一个小姑娘灭门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皇莆瑜插嘴道,“肯定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一起,或者是偷偷潜伏什么,用了什么计谋。”
殷寒轩摇摇头,轻轻吐出六个字,“无谋,一人,血洗。”
皇莆瑾跟皇莆瑜都震惊的看向殷寒轩,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叶子墨说到,“输了。”
皇莆瑜往前一看,两人早已分开,各站一边,“谁输了?应该是血饮吧?她用剑刚开始会不习惯。”
湛秦在他耳边道,“她赢了,走吧。”
“啊!!!”
咚的一声,血饮的剑从手中掉了下去,右手背在了身后,手腕如同断了一样,微微垂着,整条手臂都在发抖,“承让,记得把钱给我。”
南厉风有点不敢相信,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她不仅仅接了他三招,还以一招之差,赢了他,所用剑法都是出自那个被她灭门的江南霍家,她不是雪儿,不是……呵,我真傻,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只不过是略长的相似罢了。
血饮看着南厉风转身离开,整个人失魂落魄,不是输不起,而且内心期待得东西瞬间成空,那是一种绝望。
其实,本身就不该抱有希望的,就像叶子墨,是不是那个什么嫣儿,是不是那个什么雪儿,是不是还活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活着,也不会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
一转身就看到殷寒轩站在离她五米远的距离,他看到她看见他,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好似没有停的意思,就在还有二米远的距离,血饮往后退了一步,“殷王爷有事便说吧。”
殷寒轩看到她一退,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迈出的脚,不由收了回来,是呀,“离我,远点”这四个字可还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还记得,她推了他一把,可那天的行为,她真的没有一点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一具尸体而已,何必如此!他以为她不会是看上去这样冰冷,可好像,比上看去还要冷,想要靠近,内心好像又在拉扯着他,不让他靠近,:“就想问问,你的伤如何了?”
血饮冷冷道,“无妨,以后殷王爷不必在问这种问题,也不必担心,我若有一天无能力护你,或因为护你而死,没能完成天香阁的任务,天香阁自会派其他人来完成三年之约。”
殷寒轩上前一步,“我……”
殷寒轩还没说完,血饮往后一退,“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殷寒轩看着血饮消失的方向,呢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