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宇只看到南家戒备突然严密很多,但他也并未找到小乞丐的身影,正准备去别处看看,就看到雪漓花的贴身婢女正与刚刚败下来的南奇说着什么……南奇始终低着头。
符文宇闪身躲在一颗树下……
“夫人有令,此人就是江湖的“百变人”,无人见过真实面目,派人去查。”
“是。”
“夫人还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可听明白了?”
南奇抬眸看了一眼婢女:“是,夫人可还说了什么?”
婢女看了一眼南奇的右手:“先去把伤处理好。”
“请转告夫人,属下定会将功补过。”
婢女看着南奇离开的身影,嘀咕了一声,突然朝着这边喊到:“谁!”
符文宇将手慢慢的放在了刀柄上,听着婢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婢女将手放在了腰间,一枚飞刀正在她的掌心。
“白棠,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南厉风的声音。
白棠将手中的飞刀藏于衣袖,半蹲行礼道:“少盟主,夫人让我去准备点冰镇杨梅给大家。”
南厉风:“厨房在南边,你却往东边?”
“小姐不是身上还有伤,夫人生怕感染了伤口,让我给小姐准备洗澡水,让她洗个澡。”
南厉风嗯了一声:“那快去吧。”
“是,奴婢告退。”
白棠往符文宇那边看了一眼,突然一只猫从树上跳了下来,白棠微微松了一口气。
南厉风看白棠已经走远,看了看四周:“出来了吧。”
…………
并无有人走出来,南厉风微微皱眉,刚刚明明就看到有人躲在树下,走过去一看,空无一人,难道不是小乞丐?
寻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难不成藏在了人群里?还是说,已经离开南家了,或者离开哈城了?
这么多年就无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想必,也不会这么容易别人找到,南厉风只身回到了琉璃台,白棠已经站在雪漓花身后了,而南姝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小乞丐捂着左手的手上的伤口,反正他没看清台上的那个人是谁,他只听到那人对他说:“离开哈城。”
接着就是一道强大的真气,他被人直接扔在了靠近白玉台阶的外面,他也不耽误,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连忙离开了南家……
站在白玉台阶上的弟子,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待细细一看,白玉台阶上又空无一人,各各揉了揉眼睛,大概是看错了……
小乞丐回到客栈,换了一身衣服,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重新换了一张,顿时一个白面书生的打扮出现在了铜镜之中,随手买了一把折扇,坐上小船,看着哈城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远……
他不过刚到另一边,就看到几个南家弟子把手在了哈城门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奇要突然痛下杀手,难不成是南姝认出他来了?他这么一想,折扇往脑袋上一敲,一定是皇莆瑾那个大嘴巴说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哈城,他总觉得,那城门上的两个大字来自于深处的记忆,好似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来过这里了,可他明明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哈城时,是十二岁的时候……
本来是做好死的准备了,可老天好似要让他活着……至于云痕伞,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吧。
小乞丐往燕城的方向而去,不管那个救他的人是谁,反正等夺宝会结束后,那个人一定能打听到,他说的人称江湖百晓生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燕姐姐那里宝贝最多,去看看,买个东西送一下救命恩人……
而小乞丐并不知道,这么多人在找他的下落……而他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迟疑,就能看到白玉台阶上凡事要离开的人,都必须接受抽查……
符文宇将听到的事告知了殷寒轩,殷寒轩脸色沉重,又无法将此事告知血饮,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小乞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抓住,要是被他带走了,倒还好…毕竟只是为了威胁血饮,但,要是被南家抓住了……只怕……
殷寒轩看着擂台上那条在阳光反射出细细的金光,如同一条看不见的蛇,活灵活现的处处打压着皇莆瑜,金丝线本就很细,有时候不注意,压根就看不清楚,要是到了晚上,只能是凭借多年来的一种感觉……但很明显,皇莆瑜并不是对手。
他不知道面具男是不是也用金丝线,他只见过他用剑,殷寒轩伸手抹上自己左手上的被衣袖遮住的护腕,抬眸再次看向擂台上,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怀疑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