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伸手拍了拍二丫的脸蛋,吓的二丫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停滞了,脸上血色的瞬间褪的干净,苍白苍白的,血饮脑海闪过一个词,花容失色,只不过,她见得太多了,“以后若是在发现你偷听,我可不能保证你这脑袋还能挂在你的脖子上。”
二丫一露骨的从地上趴了起来,跪在血饮面前,瑟瑟发抖,“奴婢知……知错了,…在…在也不敢了。”
血饮满意的点点头,余光看到一双黑色靴子,往上一看,就看到殷寒轩笑意融融的脸,殷寒轩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二丫,“起来吧,血饮姑娘跟你开玩笑的。”
血饮冷笑了一声,起身道,“我没开玩笑!”说完就往转身走了。
殷寒轩看着还在发抖的二丫,“以后别偷听了,先下去吧。”
二丫微微侧身施礼,“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殷寒轩回到正厅时,血饮已经坐在桌边吃了,一边的丫鬟都站的远远的,大气都不敢出,殷寒轩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丫鬟纷纷退了出去,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你…朋友呢?”殷寒轩本想说表哥的,想起血饮说没有亲戚,又改成了朋友。
“走了。”
“怎么不留下来吃饭?”
“为何要留下来吃饭?”
“……”
符文宇看着从皇宫送来的画卷,就觉得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他吩咐几个下人,拿着这些画卷去了东园,半路遇到叶子墨,也是去东园的,不用问,都知道他是去做什么。
叶子墨回头看了一眼盘里的画卷,“又是朝廷送来的?”
“可不是,若说成亲,王爷也该成家了,只是这身体……”
“这么多年,寒轩都挺过来,一定会没事的,只是看到这些画卷,他又要头疼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能看到已经扶着额头的殷寒轩了,殷寒轩看着下人排成一排,人人手里拿着一副打开的画卷,上面画的都是官臣的千金,果然,殷寒轩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扶着额头,觉得头疼不已,“都下去吧,帮我回绝了。”
符文宇难为情道,“王爷,只怕这次,没这么简单了。”
“怎么?”
“送画的王公公说,老佛爷这次态度很坚决,若是王爷在不从中选出一位,那她老人家就只能直接赐婚。”符文宇一五一十道。
殷寒轩哎的一声,“皇奶奶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谁要是嫁给我,这一辈不都毁了么?”
叶子墨上前两步,坐在血饮的对面,“正因为如此,她才想着让你成家,为殷家留个后。”
殷寒轩苦笑,“殷家又不是只剩我一条血脉了。”
叶子墨看到血饮一直夹着那到地三鲜跟他面前的这条清蒸鱼,动手把鱼放到她面前,“寒轩,老佛爷说话可以说到做到,让她随便点一个指婚,你还不如在里面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血饮微微挑了挑眉头,依旧默不作声的吃着叶子墨换过来的清蒸鱼,这倒也好,免得她费力夹菜了,看来是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一点也没错,殷寒轩这么热心肠的人,天天惦记别人有没有吃饭,跟他在一起的朋友,也差不到那里去,这才多久,都不计较她伤了她妹妹了,前面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杀了她呢。
这菜该不会是在他举投之间,下了毒吧?
血饮想到这里,夹起的一块鱼转了一个方向,放到了殷寒轩的碗里,“听说吃鱼补脑,我看你挺需要的。”
殷寒轩说了一声“谢谢”,夹起吃了起来,他明白血饮的意思,估计是怕叶子墨下毒,这才让他先吃,若是真的下毒,叶子墨跟他关系这么好,肯定不会让他吃的。
血饮等了一段时间,这才动手夹鱼,果然是君子之风呀,奈何她这等小人难免多想。
符文宇没注意到这边的事,一直在看画卷的人,各各都姿色不凡,画的跟天仙似的,他觉得,要找一个脾气温和点的,跟王爷有些相同兴趣爱好的,总之,要性格好,“王爷,我觉得兵部周丞相的千金挺不错,就这个,周雨欣,”他指着第三副画像,“见过一次,你记不记得,就是上次皇上寿辰,跳了一曲鸿雁那位女子?”
殷寒轩看了一眼画像,里面的人漫步在花丛中,回眸一笑百媚生,连四周的花都黯然失色了,却依旧想不起这女子是谁,跳舞的人多了,谁能记得这么清楚,“文宇,这跳舞的人这么多,我总不能一个个都记得,再说了,这喜欢,总是要相互,我也不能凭借一幅画,就一见钟情?皇奶奶这不是为难我吗?”
血饮也抬头一一看了过去,长的都不错,应该说,画里面的人还行,只是,至于本人长的如何,就不知道了,不过,殷寒轩这话,她倒是十分赞同。
符文宇:“老佛爷说了,你看下哪个顺眼的,她会让女子,来府上住一段时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殷寒轩看向符文宇,“要不…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还是不要耽误她们了。”
符文宇摆了摆手,下人把画一收,低头退了过去,“反正是让你下个月初给答复,否则就直接赐婚。”
殷寒轩顿时愁了,皇奶奶向来说一不二,这次要看来是躲不过了,看向符文宇,“要不就说我一病不起?”
符文宇呵的一声,“难不成你想老佛爷亲自来一趟?”
“那…要不就说我有什么喜欢的人。”殷寒轩看向叶子墨。
叶子墨笑了一声,“老佛爷寿辰一并带去宫中。”
殷寒轩哎的一声,转头看向血饮,“要……”看到血饮冷冰冰的模样,“算了。”
只怕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