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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钟情与忘忧

血饮残阳 夭三爷 2487 2024-07-07 09:15

  殷寒轩望着血饮,一张脸淹没在月光下,显的更加苍白了,那一句,我没醉,我只是有些累,回荡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殷寒轩垂眸,望着水中的一剪月色,低声到:“是因为要保护我吗?”

  忽然看到血饮脚踝上有一处伤,月光有些暗,看的并不真切,殷寒轩微微低头,水藻突然从血饮脚踝一过,待要看的仔细一些。突然听到血饮低声到。

  “不是。”

  闻声侧头向她看了过去。

  血饮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双腿一上一下的打在水中,渐起小小的水花,“殷寒轩,你听过钟情跟忘忧吗?”

  殷寒轩:“没。”

  血饮忽而一笑,伸腿拦住一截水藻,水藻缠绕在她的脚踝上,绕不过去,血饮也没在动,仿佛是在掩藏着什么:“你这种不喝酒的人,肯定没听过。”

  殷寒轩拿起鞋子,确定她一定是醉了:“血饮姑娘,你徒弟说这米酒烈的很,你喝了这么多,还是回去休息吧。”

  血饮却双手往后一撑,抬头看向夜空,一轮弯月,满目星辰,幽幽道,“我平生喝过最淡的酒,名为钟情,入口如水,过咽微涩,过心微甜,下肚微醉,一饮钟情,情在心,钟情钟情,钟的是情不是心。”

  血饮低头嘲讽般的一笑,拿起殷寒轩手中的鞋子跟袜子往脚上一套,双腿一曲,双手跟下巴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殷寒轩,“我喝过最烈的酒,名为忘忧,入口如火,过咽微苦,过心微痛,下肚微伤。一饮忘忧,忧满伤,忘忧忘忧,忘的是忧不是伤。”

  呵的一声,双眼一闭,起身晃悠悠道,“有机会,你若有幸见过这两种酒,记得喝,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往身侧倒了下去,殷寒轩连忙起身接住,“血饮姑娘?血饮姑娘?”叫了几声,人都没反应,抱着她往地上一坐:“还说没醉。”伸脚把鞋子移了过去,拿起鞋子,直接赤脚,打横抱起,往客栈去了。

  殷寒轩脚步突然一顿,看着怀里的人,一滴泪从她眼角落了下来,

  钟情与忘忧?

  钟的是何种情?

  想忘的又是何种忧?

  客栈依旧是灯火通明,并没关门,殷寒轩抱着血饮进来时,就看到如花一手支撑在桌子上打瞌睡,好似实在特意等他们,殷寒轩轻轻换了一声:“老板娘?”

  如花嗯的一声,抬眸一看,:“回来了,来,带你去房间。”

  殷寒轩:“多谢。”

  如花往楼上走去,:“这位爷,客气了。”

  房间很近,就在二楼的左边的第一间,如花打开门,侧身一让,:“你其他的朋友,都住在这一层,这位姑娘醉的不轻,你们早点休息。”

  如花出来,顺手把准备关门,殷寒轩唉的一声:“等下。”

  如花:“爷还有事?”

  “我想问一下,我房间在哪?”

  如花指了指他们两:“西施说,你们是夫妻,我便给你们留了一间,可,这房间都满了?爷,你看这?”

  殷寒轩想起哪位西施,果真是玩心重,前面开个玩笑把人吓的半死,现在又开这种玩笑,这不是在玷污别人清白吗?哎,罢了,她喝的这么醉,万一晚上有事也好有个照顾:“算了,我打个地铺就好。”

  如花一笑:“那就委屈爷了,明天定个给你重新腾出一个房间,你们早点休息。”

  殷寒轩抱着血饮放在床上,没注意这床脚踏这么高,猛的往前一倾,碰的一声,两人摔在了床上,血饮脑袋重重的摔在床上,殷寒轩触不及防,唇往下一撞,碰上一个柔软的唇,满唇的酒香,沁人心肺,整个人是僵了又僵。看了血饮眉头一皱在皱,眼皮一动在动,连忙起身站在了床边,耳朵一路红到了锁骨。

  怔怔的望着床上微微动了动的人。

  血饮伸手往后脑勺摸了摸过去,这他妈谁呀,敢拿她头撞墙,不想活了是吧,眼眸半开,床幔?不是在喝酒吗?好像遇到殷寒轩了,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然后,想不起来……

  用手垂了垂脑袋,看到一双靴子,慢慢往上,殷寒轩?还真是他背自己回来的?“殷王爷,你不想背可以不背,没必要扔吧。”语气很是不满。

  血饮说完这话,忽然想起殷寒轩那次喝醉时,她好像也是把殷寒轩直接扔在床上的,这人,莫不是知道,恩将仇报来着?

  殷寒轩也不知为何,明明看的是她的脸,目光却总是往她的唇上看去,心,突然就乱了,像是有几颗心脏似的,胡乱的跳着,争先恐后,殷寒轩侧过身,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那个,血饮姑娘,你早点休息!”

  说完像是血饮要找他报仇似的跑出了房间,碰的一声,把门一关,血饮拇指与无名指往太阳穴按了按,还真是记仇,这酒后劲挺大,脑袋像是要裂开似的,往床上一躺,再睡会!!

  殷寒轩站在护栏边,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才渐渐平缓,看着楼下依旧灯火通明,老板娘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小二靠在桌子在打瞌睡,门依旧没有关,他突然忘了,只有这一间房了,正犹豫的要不要走进去,就看到老板娘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三坛酒,放在桌上,抬眸一看,殷寒轩立马退到了房间里,轻轻把门关上,耒阳城百姓民风开放,朴实,看见了,估计又要说一些自己应付不来的话了。

  小心翼翼的往床上一看,床上的人睡着了,特别注意了一下脚下的床踏,避免二次事故,这床挺大的,被子放在了最里面,殷寒轩一脚跪在床沿,一手绕过血饮支撑在床上,小心翼翼伸手去拿被子,免得碰到睡着的人,只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让人触不及防……

  刚拿到被子,血饮突然伸手一挥,一个翻身,碰的一声,将殷寒轩直接压在了床里面,一手搭在他的胸口,一条腿搭在他的双腿上,殷寒轩疼得龇牙咧嘴的,可有不敢吱声,还以为她醒了……

  听到半响没动静,侧头一看,一脸熟睡的脸,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睡的并不安稳,两人靠了很近,殷寒轩能感觉血饮喷出的酒香喷在自己脸上,有些痒,好像因为酒香太浓,仿佛一闻就醉了,目光又落在了张樱红的唇上,一阵清风,从窗口吹来的风,吹灭了火烛,吹着那颗从不动荡的心,忽而一乱再乱。

  一闻就醉的酒,才是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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