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漩渦
就在萬知息離去不久,宗政惜花便自行下了蓮花山,依著地圖,找到了最愛花香市場,在最愛花香市場打聽一番後,便尋至了【昨夜情】,而在昨夜情外圍,一名千風入耳的使者持著一封信朝宗政惜花走來,宗政惜花凝神以對。
使者:宗政姑娘莫怕,我乃為你送信而來。
宗政惜花接過信:多謝!
使者:宗政姑娘莫要打開,等進了昨夜情再打開方好。
宗政惜花便走進了昨夜情,進門一看,一位仙風道者佇立門外。
宗政惜花:請問這位老者,此處可是接天續地·趙神醫家。
桑勤翰:正是,敢問姑娘有何貴幹?
此時門內傳出趙神醫之聲:桑勤翰,有貴客到了,你該是請人進來,你倒好,問東問西,你不看看自己是甚東西,怎麼你的能耐又大了!
桑勤翰開了門:姑娘請進。
宗政惜花:多謝。
宗政惜花入了門,見到了小蒂與琴明正,向他們說明了來意,隨後,小蒂一行人離開昨夜情,前往江南翹。而進了蓮花村的福蒿珺也未尋得宗政惜花,便帶著人馬回返江南翹,但將原來的衛兵仍是留於蓮花村。就在小蒂等人到達江南翹時,福蒿珺也剛好到了。
福蒿珺便過去一把拉住宗政惜花的手,向著桑勤翰請安:師尊好!
桑勤翰:好好!
宗政惜花:原來你是福蒿珺的師傅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門童呢!
桑勤翰:無事,無礙。
福蒿珺:琴伯伯好!
琴明正:賢侄好。
福蒿珺:小蒂,別來無恙吧!
小蒂:仍是老模樣,此次來,我需要回福德,這是惜花的孩子。
福蒿珺:小蒂,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急,我們都先進去說吧。
於是,福蒿珺拉著宗政惜花與小蒂往府內走去,走入府內,見了福日天,宗政惜花便是異常憤怒了,原來她在來的途中見了千風入耳給的信,已知濮症身亡之事,並將此事告知了小蒂一人。此時,再聞梵音急傳,天色忽變,狂風暴雨中,霎見血色染了小蒂一身,隨即田中簾與射神箭攜天地風雨而來,威不可當。
【佛話江山,文治本有度。僧行江湖,武功滴水深。】
福日天:如此陣仗,看來日月俏今日再舔新血。
福蒿珺見狂風暴雨,急忙脫衣遮著宗政惜花,曰:爺爺,小蒂,你們第一次見面,怎麼就要動手啊?
小蒂:福日天,我只問你,濮症可是你所殺?
福日天:是,那又如何?
小蒂:為何?
福日天:擋我者,死!
小蒂:很好,很好!
福蒿珺聽聞此語,瞬間崩潰了,原本自己虧欠宗政惜花太多,濮症好生照料宗政惜花,如今慘死自己祖父之手,該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未曾照顧宗政惜花是錯,那動手殺人便是罪,雖說濮症是殺手,到如今,只聽得福蒿珺抱著宗政惜花大哭,兩個相愛的人,未曾想,再見時,感情仍在,但變質了。
此時,琴明正站了出來,徑直走向了福日天。
琴明正:小蒂,雖說我們生死患難過,但如今,儒者也只能站在汝之對面。
此時,山川國、吳淵昊亦是同時趕到了。山川國道:儒德司司長說得對,這位大師,如果今日是死戰,我們天花地壇界絕不袖手旁觀。
小蒂:那便齊上吧。
福日天:諸位好意,老夫心領了,世姪帶兩位將軍入內吧,這一戰,只有我與小蒂,誰都不能幫忙。
眾人退下,只見福日天再祭出日月俏,頓時雨停風散烏雲走。戰戰戰,此刻劍動一瞬,日月俏已然與田中簾鏗鏘交擊,火光迸發中,再現絕式。隨小蒂一聲“【佛心·簾割韭菜】”,福日天亦現絕招【福日中天】,雙式再戰,小蒂已是添紅,接著兩人又是過了三五回合,就在小蒂準備再現【參天一擊】之時,福日天急聚深功【福日中天】再出。而隨著不遠處宗政惜花的一聲尖叫,眾人目光便是轉移,一個人,在別無選擇之時,選擇了逃避,到落在血泊之中,沾滿鮮血的雙手,最後撫摸著愛人的臉。
福蒿珺:惜花,原諒我...
未及道完之語,隨著身體倒落,落地的剎那,戰爭停止了,扔下武器,奔向福蒿珺。雖說,眾人叫聲越來越大,可惜,福蒿珺已然聽不到。如果不是這般結局,又是怎樣結局?結局並無好壞,只是一種選擇,當自己選擇了,便不能後悔,也許也沒機會再後悔。
待眾人相對平靜時,福日天終於作出了讓步。
福日天:宗政惜花,你帶著福德離開吧!
第五美急忙勸阻:公公,您再考慮清楚,如今蒿珺不再了,我們福家需要福德繼承,並將福家發揚光大。
宗政惜花:夠了,如今福蒿珺都死了,你們仍要吵鬧,就不能過了頭七再說此事。
小蒂:此事,我亦有責任,如今只能趕回拚天寺,希望果圓大師能同意使用【拚天回生丸】救治福蒿珺。
福日天、第五美、宗政惜花異口同聲道:真有救法?
小蒂:或許可行。
福日天:看來濮症之死還會引發軒然大波,明正侄兒,你便帶著福德與蒿珺等人趕往天花地壇界吧,在我房內,還有一條密道,可到蓮花山,此處離天花地壇界便不遠了。
琴明正:福叔叔,說的什麼客氣話,義父既是派我等前來,便是望能解江南翹之困。
福日天:你義父,我很了解,若是他知曉我殺了濮症,才引來這軒然大波,他必是願見我死。
琴明正:叔叔,您這話說得嚴重了。
福日天:一點都不嚴重,他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想著天下各族和平共處,哪怕是精怪魔鬼,亦是一視同仁,在濮症這事上,我錯了。
琴明正:唉!
福日天:也莫歎氣,若是敵人來得多,你們便帶福德先走。
不久,小蒂便啟程回返拚天寺,此回會出現何種不可預見之事呢?就在小蒂走後不久,福日天便下令全城戒嚴,疏散百姓,而暴鵬德依令行事。
而在天花地壇界,綠柳莢邀約李禎責共除西痠教,就在半夜時分,李禎責終於來了,帶著大將曹尪而來。
綠柳莢見李禎責前來,故作姿態:小人參見公子,小人已是等候多時,不曾想公子還會帶一個人來。
李禎責:說好了半夜,予肯定半夜才來啊,白天得睡覺,你沒老婆肯定不懂事,而且最主要的是此次乃汝一人進入,我們兩人在外守候接應。
綠柳莢:公子,未曾想你不僅家世顯赫,連人都變得這麼蠢了。
李禎責:家世顯赫怎麼與蠢扯上關係呢?
綠柳莢:回稟公子,有權有勢,不必動腦,若有需要,還有爹娘,爹娘有限,祖父無限啊。
李禎責:予,爹娘有限,只有一雙,祖父亦是有限,只有一個。
綠柳莢:公子,跟你聊天太困難了。
李禎責:你別瞧不起我身旁大將,他可以保證只要你能逃出西痠教就不會被人打死。
綠柳莢:如此厲害?不知真假!
李禎責:曹將軍,您也聽到了,綠柳莢缺乏教育。
曹尪:屬下領令。
話方畢,便是驚天一拳,綠柳莢雖是躲閃及時,卻仍免不了被打落地上,殺害了諸多小草。
綠柳莢躺在地上: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行不行?
曹尪:你還在說我不行,看來我確實不行,連你都教育不了了。
綠柳莢:曹將軍,您與公子怎麼都這麼難交流呢?
李禎責:曹將軍,算了,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他只是讀書讀傻了。
綠柳莢:那余請問汝一事,汝是讀書死,死讀書,還是讀死書?
李禎責:首先,讀書死是最終結果,那為何會這樣呢?
綠柳莢:你還問我?不會就不要回答。
李禎責:讀死書是開始就錯了;而死讀書呢,是中間過程,直到不願改那天,一日日的死讀書,因為不願改,就造就了讀書死的結果。你看我可憐不可憐?
綠柳莢:公子,我錯了,我先進洞一探。
李禎責:期待,期待。
說完,綠柳莢便是灰溜溜的順著密道進了西痠教,誰知剛爬到門口,就被人逮了個現行。
教徒:你為甚有大門不進,非得爬狗洞呢?
綠柳莢聽了此話瞬間爆發了:今日,我便滅了你西痠教,打得你們個個爬狗洞。
教徒: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大半夜的,還在做白日夢吶!
綠柳莢掄拳亂打,西痠教徒個個被打了個半死,灰溜溜的從密道爬出,而背後的綠柳莢給每個爬的人數腳,如此鬧了幾個時辰,天亮了,三人進了西痠教。
綠柳莢:不對啊,上次,我見著一個渾身紫色的怪物在此命令眾教徒的,此次,竟不見他人影。
李禎責:你上次是不是喝酒喝得有點多,看人的時候呢,眼花繚亂,隨即混亂的腦子裡藏著混亂的圖片。
綠柳莢:都這時候了,還胡說八道呢,公子,你就讓我省點心吧。
李禎責:看來,此次計劃被人知曉了,我們中出現了內奸。
綠柳莢:內奸,不就是你們兩個?
李禎責:綠柳莢,予警告你,別胡說八道,內奸這事異常重大,再怎麼說也得舉手表決吧。
綠柳莢:我一人,你們兩人,還需舉手乎?公子!
李禎責:算了,我們得回去了,沒一點收穫。
李禎責回了天花地壇界,便是直往德天殿而去,殿內,依舊燈火輝煌,獨見一名老者精神抖擻,正襟危坐。
李禎責:爺爺,您還沒睡呢?
李世安:汝竟未入眠?
李禎責:爺爺,予有話與您一談。
李世安:言之。
於是乎,李禎責將綠柳莢所見之事言與李世安聽。
李禎責:爺爺,您覺得是否真有內奸?
李世安:此番話語,可曾告人?
李禎責:阿爹與燕然,他們當不會說予他人。
李世安:說與汝爹聽,倒也無妨,為何還將此事說與妻子聽,汝如何長大,讓妻子擔心此事,不該,汝為事當需更加謹慎才是。記著,時刻帶著曹尪,以免出何意外,如今你們壞了他人事,必有後果。
李禎責:爺爺教訓的是,孫兒先行告辭。
李世安:早些休息。
李禎責:爺爺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