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人難做
前路茫茫,但心中有了理想,便是一往無悔。在經歷了與德方門的大戰之後,天下維財此刻成了黑道聯盟的老大,而眾多小部落黑道都陸續加入了天下維財,為表正義之決心,夾谷智率眾行善,一時成了佳話。白駒過隙,白雲蒼狗,朝陽日暮,時間已是過了一個多月。
在這段時間,福歆仁一直未脫離生命危險,而病情的一再惡化也使得最愛花香市場中的兩大神醫【束服、趙神醫】聯手,奈何血影驅之不散,就連小蒂、福日天也無能為力。而近日來,聽聞操日村進來有不少村民離奇失蹤事件,小蒂與琴明正便外出查探。當兩人到了操日村附近時,已是看不見人影,旁邊的黃草上時不時可望到血跡,血腥味雖說不重,但一路走來,亦是不曾間斷。當兩人入了村,發現有些人家關了門,有些人家開著門,當小蒂聞到人息之時,便是敲門,不過一直無人開門,任憑兩人在外喊著。
小蒂:琴伯伯,我們是否要直接闖入?
琴明正【話音越來越大,搞得這十幾戶人家的操日村,到處聽得到回聲】:破門而入?這...身為天花地壇界儒德司司長,吾理所應當保護百姓,為釐清案情,吾理所應當向百姓詢問案發經過,若是今日有打擾之處,還請百姓多加擔待。
而小蒂在聽琴明正的義正言辭之時,隨手便開了門,而開門聲被琴明正之音蓋過,也是無人知悉。就在兩人進門之後,發現床上躺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嫗,雖是哆嗦,也不知是因為上了年紀,還是害怕。見來人非是凶神惡煞,老嫗便也不再哆嗦,忙著去找柴火。
小蒂:老奶奶,您要做什麼,吩咐我就行了。
琴明正:是啊,老夫人,他啊,年輕小夥子,有力氣,又勤快,就該讓他多幹活,不然留那麼多精力,都不知他要用在何處。
老嫗:我去找些柴火,給你們取暖。
小蒂:老奶奶,我去找,您先坐著。
琴明正一把扶住老嫗,手上的溫度頓時暖了老人家,那種擔憂害怕再也不見。
老嫗留著淚,哭訴著:前些日子,我家大孫子人突然間就不見了,我以為他是去誰家喝酒了呢,也沒太在意,直到第二天,我也是四處問了,只聽說,昨夜有好幾個年輕小夥都不見了,還有人在路上看到許多血跡呢。
琴明正:那後來呢?
老嫗:那天之後,向官府報了案,反正也是無結果,後來接連幾天都有人不見了,於是一天正午,大量的村民都攜家帶眷的離開了操日村。唉,這村子啊,從我小時候起,人就不多,現在就剩下幾個老不死了!
淚慢慢的流,流的不快,留的不多,但是不曾間斷,是什麼讓死亡,背井離鄉成真?
小蒂握住老嫗之手,隨意一劃便是悄無聲息地取了一滴血,隨後便與琴明正離開了,走前,已是答應‘會找回您的大孫子’。兩人陸續的走訪,發現有不少村子都成了老人區。此時,小蒂竟是感應到數里外又有一樁血案即將發生。轉眼,小蒂已是騰空飛往,隨後琴明正亦是跟上。只見五條血影教徒擼著三個小夥快速往血影教而去,而此時,小蒂身法忽轉,已是點了五人要穴,當拆下面罩,口中獠牙顯露無疑。小蒂放開三個小夥,並將五個血影教徒收入拚天珠中。
小蒂:琴伯伯,您可要與我一同闖一闖血影教?
琴明正:儒者先修書一封,發往江南翹告知眾人此事,再與你大破邪佞。
待琴明正發了信,小蒂便曰:琴伯伯,血影教可不好惹,裡面還有個血影劍神呢?
琴明正:血影劍神?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喜歡自封劍神,劍神有那麼好玩乎?待吾明正劍法教育他何謂謙虛。
小蒂:琴伯伯,此劍神名喚帥恆榮,乃劍界唯一傳說聽風閱雨的唯一徒弟。
琴明正:聽風閱雨馬競天?這...
小蒂:聽風閱雨叫馬競天,您是如何得知?
琴明正:說來話長,吾便長話短說吧,馬競天是吾義父的好前輩,以前聽義父提起過很多次,吾義父亦是非常崇拜他。
小蒂:聽風閱雨是儒門行掌的前輩,那此劍界唯一傳說究竟有多大年紀了?
琴明正:聽義父說,他那時還小,跟著師公去的,只記得聽風閱雨站在高高的山頂,遙不可及,後來師公死了,但聽聞聽風閱雨還活著。
一路走,一路聊,兩人有說有笑有驚有懼,奈何有些事總須面對。
而另一邊,忙了一個多月,夾谷智便也是偷懶了,這一日到西花園遊玩,恰好也是遇上了大病初愈的冉珣,於是便拍了一下冉珣肩膀,聊了這段時日的一些事。
夾谷智:老四,近日來可好啊?
冉珣:原來是夾谷組長啊,近來我可好啊,整日裡吃喝玩樂,不像夾谷組長公事繁忙。
夾谷智:老四啊,等你傷好了,立馬前來報到,免得我與濮癥忙得上氣不接下氣!
冉珣:組長,您可是覺得這好人不好做?
夾谷智:是有如此感覺,事情多,連什麼派米之類的小事都要我來管,那不是很忙乎?
冉珣:組長,派米這種小事就交給手下去做,不就行了?
夾谷智:老四,你是有所不知啊,八日前,剛抓了一批老鼠。
冉珣:組長,連這種小事您都要親力親為,屬下佩服。
夾谷智:非也,非也。我說的老鼠啊,是一群抬高米價,投機倒把之人,更有甚者,盡然拿我們買來的大米去賣,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冉珣:組長,其實近日來,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您呢,就是缺少能信得過的人,我呢,去管米倉,如何?
夾谷智:當然可以,就怕你無聊,以前都有人給你當靶子,如今不做殺手,也不知你習不習慣。
冉珣:習慣,習慣,當然習慣。我們甚至可以找三姐、老九回來幫忙,如今我們也非是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可以回來一起做生意啊。
夾谷智:聰明,哈哈哈,我這就去派人傳訊與他們。
走時,夾谷智搖搖頭,伸伸腰也是舒展筋骨。
而濮癥卻也是請了假,前往蓮花村找宗政惜花。到了宗政惜花家時,看見四處荷花盛開,連殺手都唸著幾句詩,好似自己是個文藝青年。
濮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宗政惜花:濮大哥,你又來了。
濮癥:是啊,我又來看你了。
濮癥望著宗政惜花又大又圓的肚子,心中倒也心喜,因為此時沒有人打擾這種幸福的場景。
濮癥:還有一個多月,該要生了吧?
宗政惜花: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快兩月了。
濮癥:是是是,這兩月我也是經歷了大難,經歷了和平,我想來看看你,便是夠了。
宗政惜花:也不知福蒿珺怎麼樣了。
濮癥:福蒿珺應該無事,不過聽說他爹傷得很重,一直沒醒過。
宗政惜花:此事,我聽小蒂說了。
濮癥:小蒂來看過你?
宗政惜花:是啊,聽小蒂說,是福蒿珺請他來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濮癥:別擔憂!告訴你一件好事,我們天下維財已經不是殺手組織了,如今,我們在做善事,希望彌補我們以前的過錯。
宗政惜花:那很好啊,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經常來看我了。對了,別站在門外,進來坐吧。
兩人聊著,不知不覺已是半夜,之後,濮癥又是睡在那處熟悉的客房,心中頓時溫暖了許多,可能知道宗政惜花心裡只有福蒿珺,可能知道自己根本沒機會取代福蒿珺,可能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在復仇者之手,但那些又有何重要,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關心自己想關心的人,也想被自己想關心的人關心,如此而已。風不住的吹,可惜,溫暖的人只有暖意,那一夜睡得很安詳。
當此之時,一直在外遊歷的綠柳莢也在看完了黑吃黑的美景之後,閒遊至蓮花山附近,而在此處,他卻發現了一個秘密。半夜裡,一個西痠教徒趁著月色在剝蓮子,此時卻是發出了人聲,綠柳莢甚是奇怪,走近看時,才發現這些蓮蓬都已成精,而因脫離了蓮花,導致只有些許活力,也只有極少數蓮蓬還活著。而西痠教徒見有人前來,起手便是殺人滅口,怎奈何一下便被綠柳莢制下了。隨即,綠柳莢進屋內察看,竟發現了更多的蓮蓬,當綠柳莢抱走蓮蓬時,竟發現一條密道,隨即,綠柳莢殺了西痠教徒,自己喬裝打扮,入了那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