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我的,该换回来了……
黑暗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喃喃着。
……
北瑶跟着御寂一同来到了梦玉道人的墓室,刚踏进这漆黑的宫殿没多久,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血仙!你还不束手就擒?!”
血仙?
北瑶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转头向四周看去。
远处一把红剑飞来,紧随而来的是一道身穿红袍的女子,对方满脸是血却不失优雅,颇为轻松的看向后方微微一笑。
“你们,就这样还想知道长生的秘密?呵~蠢~”
北瑶惊讶的看着那张跟自己无差别的脸,无意识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自己是那位血仙吗?
北瑶被自己这一想法给吓了一大跳,但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她自己,更何况她也没有那种实力在身上。
北瑶还没看到后面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给掐断了这段录像,北瑶转过头去,御寂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在他脚边碎了一颗紫色的灵石。
“北瑶对不起……”御寂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他不知道那个放录像的居然会是一颗普普通通的高级灵石,再加上血仙的录像太真实太恐怖了些,一不小心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北瑶摇摇头她不介意这件事,这也不能怪御寂谁让刚刚的打斗实在是太恐怖了些,就连她都被吓呆住了。
还好没发生什么尴尬的一幕,也不知是该说她被吓多了还是应该说她控制能力毕竟好,北瑶拉着御寂的手朝宫殿里走去。
推开大门,大殿内的龙椅上坐着一具骷髅,骷髅身上穿着一身龙袍,龙袍上绣着的龙似真非真,给北瑶和御寂两个人一股无形之中的威压。
“御寂。”
“嗯。”
北瑶紧紧地握住御寂的左手,御寂则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龙椅上的尸骨,非常害怕对方突然暴起将他们关在这个地方。
一步一顿慢慢走到了龙椅前,御寂伸出右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具骷髅,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灵气波动。
过了许久,御寂这才缓缓开口道:“看起来真的只是一具尸骨,没有任何危险。”
北瑶拉着御寂的手就想往外面走,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这里实在是太压抑了,一股莫名的悲伤气氛围绕在这个宫殿里。
北瑶很想哭但她却哭不出来,红着眼眶站在御寂身后。
等到御寂察觉到北瑶不对劲时,北瑶已经忍不住哭出了声,一声一声的抽泣声听得御寂一阵心疼。
“北瑶怎么了?”
御寂轻轻搂住哭泣的北瑶,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做过无数次了一般,就这样一直静静的陪伴着她安慰着她。
北瑶摇摇头:“不不知道,就是莫名的想哭,总感觉……总感觉自己似乎……似乎错失了好多东西,感觉很心疼……很心疼……”
御寂轻轻地拍拍北瑶的后背:“乖,北瑶不哭了,我们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吧,省得你哭的那么难看。”
北瑶:“……”
要是可以,她真想揍御寂一拳,然后踩着他的脸潇洒的离开这里。
御寂疑惑的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什么催泪的东西在,北瑶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哭了?
难道说……
“北北瑶,那个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然后看见那具骷髅,然后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御寂看到北瑶那一副身无可恋的表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然后他赶紧安慰北瑶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会陪着北瑶一直到北瑶离开。”
(▼ヘ▼#)
北瑶冷哼一声,然后一脚踩在御寂的脚上用力碾压着。
“嗷!!!疼疼疼!”
御寂痛呼着往一旁跳去,北瑶这一脚踩的实在是太重了,隐隐约约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让你诅咒我,活该!
北瑶转过身看向那具骷髅,莫名其妙的流泪的确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她对这具骷髅的好奇。
天道告诉他们,这里已经没有危险,这个所谓的“危险”是否可以结合一下神谕画卷里的情况,再进行进一步的思索呢?或许,真正的世界就是是一个没有天道的世界,而假的则是这个有天道的世界。
北瑶不能轻举妄动,这是她从神谕画卷里学到的,她不知道御寂在神谕画卷外看到了什么,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天道看到的内容和御寂是一样的。
所以,直接问御寂比问那个天道要更安全些。
“御寂寂,你知道我在神谕画卷里时,你在外面看见了什么吗?”
御寂倒吸一口气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眶里闪闪发光的泪水配合着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北瑶都忍不住心生歉意起来。
北瑶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御寂啊,刚刚很抱歉啊,但是你嘴巴子那么欠揍……所以说挨这一脚,你也不是很亏了啦。”
御寂:委屈.jbr /g
北瑶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他但双手却活动着自己的骨头喀喇作响。
“额……那个,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御寂咽了口口水,“我在神谕画卷外看见的是你被一群怪物围剿,然后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最终心灰意冷的死在了里面,然后第二次你复活是因为天道出手的原因,但因为你心灰意冷的缘故,连续失败了好几次……”
北瑶结合了一下自己在神谕画卷里的记忆,似乎还真的挺多次死的莫名其妙,这么说来是因为天道插手的缘故啊。
不过,剧情不对啊!
她明明是跟御寂因为一个瓶子的缘故,可到了御寂那里却是因为怪物围剿。
仔细一想,似乎神谕画卷里的内容才是正确的,而神谕画卷外……“外”?还是说这里其实是真正的“里”呢?
北瑶突然想到了在神谕画卷里的梦玉道人,那个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可偏偏总是一大堆大道理的臭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