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青衣,斗笠之下,一张豪无表情的脸上的一丝红晕,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合适而有当,眼睛不小,却被刻意眯着,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这份杀气使得她眉宇间涔涔的细汗以及乌黑浓密的的丝发所彰显的娇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时宜。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只要杀了后面的人,她就可以见到他了,为此,她甘心付出一切。
她飞奔地跑向马车身后,以迅雷般速度拔出她手中的剑,她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玄铁剑足以让所有人寒毛倒竖,跟随而来的人,是几个公主府里的侍卫扮作的过路人,她和他们周旋打斗在漂泊大雨里。血雨腥风,大抵就是如此吧,那些人都倒下了,她也适时地晕倒在满是血腥味的雨中,她怕血,她晕血,可她还是为了他杀了他们,这样做值得吗?她问过自己,然而没有答案,她还是不停地杀,直到自己昏厥过去。
“把她带进来吧”易千寻命令车夫去将她带进来,那时的她依旧戴着斗笠。
那时的她,就那么的湿淋淋地躺卧在易千寻怀里。易千殇看着一身青衣的人,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想问。直到后来,她跑到跟前拉着他的手臂,告诉他叫晓月时,他依旧不清楚,她是谁。
因为他不认识有一个叫晓月的。后来,知道时,才恍然一悟:这世间竟然又多了一个不认识他和易千寻的人,又一个夜良。
可叹可悲,只看到的皮相的人,只怕是永远也无法理解拥有皮相的人的想法吧?
我也是个看皮相的人吧?我想我是。
一个易容术就把我骗得团团转了,真爱什么的?都变得虚幻了。
爱一个人,不是爱他的心,爱他的一切吗?为何我连仅有的宽容都没有了。我为何如此的在乎自己的地位?天帝都做过,还计较这些。原来我也是个有心的人,普普通通的人,不允许背叛,不允许欺骗,生气恼怒,赶他走,甚至想要杀了他,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尊严罢了。
榴莲买了好吃的,在面前晃悠,静儿和其他的小妾们下着棋,雨停了,所有一切仿佛间回到了开始。
我记不住太多的人,所以他们注定是得不到太多的,因为我给不起。
也许,我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该招的别招,如今这局面,我只能够暗自压下去,告诉他们燕然和北辰雪两个人互相喜欢,我看不过去,赶他们走了。纵然有人不相信,但有静儿在,他们也会收敛一点。毕竟静儿有权。他们得罪不起。
私底下找来静儿,闲聊几句“静儿,谢谢你”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我什么,他刚来时,就是这模样,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找到喜欢的人,告诉我,我放你离开”,这是我对他一人的承诺。北辰雪没有,榴莲更没有。唯独他,我来这里,他兢兢业业地为我操劳。我感谢他,也真心祝愿他能够找到一个心仪的人。
天涯路短,别时总是伤感。静儿坐在软榻上,静默无言的模样,总会让人觉得他阴沉,心机重。
“公主,是动了真情吗?”他开口问我,我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听他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了。
我说:“我只是动怒了而已”仅此而已,心事总是会想要找个人说说,静儿不是个多嘴多话的人,有些话可以说。还是要说清楚的。
“那样就好”他恍然,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