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清舒咬着牙开口说道:“在槐花树下有证据。”
当年陇西反叛案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李府上上下下整府屠戮殆尽,唯独只留下了京都一脉,有人怀疑过,在朝堂上为李将军说过话,只是下场极为凄惨,而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这些后人都需要一点点去查证。
“既然是如此,我们现在就带人先过去查证。”
曾经的李府无比辉煌,现在在陇西辉煌的人,是那位京城来的驻使大人,他在陇西作威作福,只需一日,他们便查清楚他的作为,他竟然敢私自命人铸造假币流通在各个区域,而且他还打通了和京城的关系,甚至说他本就是京城张家的矿山了。
宋景昭查到这里时,就已经十分气愤了,“我们先去吧!”
李府就在街道的西处,恰巧那驻地大使一身横肉,就在李府门口笑着望着他们:“哎呀世子,真是不巧,这李府的地契现在在我手上了,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他得意洋洋地望向他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形。
只是宋景昭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踢下台阶,他搀扶着李清舒,转头眼神冰冷的望着他说道:“不想死的话,自己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自从来了陇西,驻地大使李大人就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他气的大喊大叫,可因为身体过于肥胖,躺在地上根本翻不起身。
宋景昭根本没有理会他,“你说的槐花树可还记得位置在何处?”
“当年的陇西反叛案其实还事关一个人,那便是当今圣上的哥哥,也就是前敏瑞太子。”
李清舒不由得蹙眉问道:“也就是本朝唯一被废的太子?”
宋景昭点点头,“这件事也是我最近从父亲那边才知道的,当年敏锐太子极为信任你父亲,而前太子向来不爱张阁老一行人的行径,奈何先帝爷极为待他们这些老臣极为亲厚,在朝堂上越来越的政见不合,导致张阁老下面的人都想将他废了。”
“但是敏瑞太子是皇后的嫡亲长子,也从无大错怎么能废。”
李清舒瞪大双眼问道:“难道陇西反叛案是彻头彻尾的骗局?”她顿了顿接着开口问道:“所以只为了权利,就可以要了他们全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命吗?”
宋景昭没有接话,当年的事情,现在谁也没办法分出对错,李清舒瞧见面前的槐花树便开口问道:“当今陛下又想拿这件事做什么呢?”
“扳倒张阁老?”
李清舒此话让宋景昭在的心神提了起来,他不由得开口说道:“陛下的确是怎么想过,现在也的确如此做。”
说道此处,李清舒忽然目光一定,“既然如此,世子还烦请你去找人把这个树给搬开。”
母亲死时目光死死盯着这棵树,告诉她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回来拿证据,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当年的证据应当就是放在这里面了。
这棵树被翻开的时候,就挖出来许多人的骸骨,越往里面挖一份,又有更多的骸骨被训处,在土里面埋了许多年,上面泥垢很重。
李清舒强撑着身子在树干里面找些上面,终于在一处带着漩涡的树皮上,她才停了下来,用剑劈开了这树,忽然从里面露出来一个盒子。
宋景昭看向李清舒,尚宰立刻命人将盒子收了起来。
“我父亲没有反叛,真正反叛的人,是张孚敬。”李清舒笃定的开口,“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当年还有一人一直在我父亲身边,我第一眼瞧见张孚敬只觉得他眼熟可怕,可是是我忘记了,当年在发生陇西叛乱时,他也在,而且他还向我父亲说,若是他不肯反,他就杀了我。”
“但是我父亲没有,是张孚敬他把敌人引进城内。”
顿了顿,她没有在说话,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出来,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