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站着的俩官自动和她隔开,其中有人忍不住咳嗽一声,大声说道:“春日宴是鸿门宴。”
李清舒转而看向他时候,他撇撇嘴转过身子避开她的目光,显然他们知道一些事情,可这是太后最宠爱的公主,谁敢置喙什么。
这次,她的上司安排她出门去西街看看。
虽不知上司为何如此安排,她带上寻常记录的书册,便动身前往西街。
顺着御街走了两炷香的功夫,方向一转便到了西街,西街虽距离皇城远些,对比起东街那边名门贵族之地不算富贵,但是也剖多高门。
而今日她所听到的文昌官便在此处,李清舒路过时候,不由得驻足看了一番,门口站着带着桃红柳绿四个牌子的姑娘迎客。
进入西街正路,周遭便喧闹起来,上京参加春闱的考生随处可见,他们或是在酒肆中高谈阔论,亦或是在类似文昌官的妓楼中谈论诗词歌赋,脸上洋溢对未来的憧憬,李清舒在此处脚步顿了顿,将这些画面简单在书册上描述一下,紧接着她又瞧见了一个摆摊买字画的书生。
那书生气度非凡,眼神带着凌然傲气,即使衣着落魄,可行为举止十分恣意洒脱,而他卖字摊前摆着“十纹一诗词!”
十纹已经能让普通人吃上一天了,只是买卖诗,他的摊子自然门可罗雀,李清舒走上前,他慵懒地靠在身后的门房上,闭着眼睛小憩。
“低于十纹不谈!”
他说话时伸了伸双手,慢腾腾从刚刚靠着的位置走上前来,也没管眼前的人是来做什么的,垂首在案板上酣畅淋漓的写了一句,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青山若不在,我便是青山。”
从他诗句中,李清舒也读出他的诗和他人一样,都是带着傲气的,她正准备从自己钱袋子里面掏钱。
他忽然来了句:“送你的!”
李清舒掏钱的动作一顿,拧起眉头,他这个也太随性了吧!
可瞧着眼前这人,他身上年轻人的傲气随性,和宋景昭身上温和的算计和老沉截然不同,她忽然想起宋景昭,虽说两人都同在京城,可是两人身份云泥之别,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了。她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李清舒仰起头,还是把十文钱放在桌上:“你的字也写的很好,强劲有力,它的价值远远超了十文钱了。”
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那人微微抬眼,这才正式瞧了瞧眼前的姑娘,轻咳一声“我说了送你了就是送你了。”
李清舒收回目光,正想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怒极了的声音。
“邓维!”
邓维微微耷拉肩旁,也不理会说话那人,可是架马而来的人也是个急性子,从马上跳下来,直接冲过来打了他一拳。
他的动作引起周围一阵惊呼,他眼神狠厉,从身形来看一眼便能瞧出是练家子,而且他身上穿着锦缎价值不菲,又能随意在西街架马,不用猜都知道他身份高贵,可是也安耐不住其他人凑热闹的心思,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打人的那男子,年轻气盛又狠狠揍了他一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