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舒只是在门口偶然瞧见一个带着炜帽扫地的下人,身形瞧着瘦弱,只是脸上用面纱遮挡,瞧不出真容。
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询问道:“你家小公子可是在房间里面?”
那扫地的下人,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发出刺耳的“咿咿呀呀”的声音,然后又指了指房间内点头示意那位小公子还在。
宋景昭看着那下人,眉眼凌然,“这屋内应该没有人吧?”
那下人挥舞的手听到他的话便顿在半空之中,立刻转身就逃。
李清舒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宋景昭大喊一声:“将他抓住。”
她身体先比脑子动,下意识听到他的指令行事,而那下人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好抓,那下人有跛脚的病症,一旦走路快了,只能一直腿拖着另外一直腿走。
他只是跑了几步路,便被李清舒抓住后脖颈拖到宋景昭面前,他垂着头,遮面的面纱落在地上,脸上一道很长的伤疤,一脸无辜状,眼神如同误入人群中的仙鹿,实在想象不出这人有什么问题。
宋景昭神情平淡,只是冷冷地瞧着这下人说道:“虽然这里有个扫地的下人很正常,你装成一个不会说话的下人在你自己院中也很正常,但是你唯独忘记一点,上官仪脖颈处的印记却是独一无二的。”
那下人神情诧异,机械地将手放在印记处,动了动自己的头后,双眸通红,猛地仰起带着伤疤的脸,“你却如传言所说那般聪明,竟然会想到我的身上。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尚宰有些惊慌的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宫中来的太监,脚步稍显慌乱,同时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怀瑰公主人,消失了。”
“宫内,宫外,所有人都翻遍了,可公主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去护国寺,不肯带护卫,只带了两个丫鬟穿着便服。”
太监眼中带泪,不断的求助宋景昭。
而他目光锐利逼视人心,红唇微勾,强大的气场压的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上官仪,你,也很厉害。只是,公主在何处?”
上官仪只是笑,眼中带着怜悯的望着众人,而后,他望着天喃喃道:“总归,是我帮你报了仇。”说完,头一歪,黑色的血从嘴角处留下来。
冷风吹过,满院的竹林吹出飒飒的响声,这更像是为他在送行。
李清舒眼眸中带着怜悯的瞧着他坐在地上,微微弓着的后背,单薄萧瑟,风扬起他墨黑的长发,而他的双腿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坐着,诡异可怕。
她探了探的他的心脉,都停了,也是这时候,她才察觉到此人的体温竟然比常人都要低上许多,更让她觉得诡异的是,掀开下面的衣物一角,竟然有虫从里面掉了出来。
见到那个虫子的形状颜色,李清舒面色几变,“这,应该不可能的啊!”
“怎么回事?”宋景昭想要上前,可李清舒立马阻止他,接着说道:“宋大人快将此处封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你也快出去,上官府的众人也要逐个让夏学洪检查。”
宋景昭见到那纤柔的身姿竟然变得十分凌厉,便忍不住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李清舒掏出面巾捂住口鼻,紧接着拿出一颗药丸服下,然后在他上官仪尸身周围洒下一圈白色粉末,“大人你就告诉夏学洪,是苗疆的尸虫便可。”
见宋景昭还不肯离开,她挺直后背,在其余人都震惊的无法言喻的方法中,将他“请”了出去。
在场锦衣使既见宋景昭也被“请”了出去,便也全部都走了。
而他只感受到耳边一阵疾风声,便稳稳的落在院门外面,这突生的变故让众人不知所措,他立刻沉声安排道:“找来夏学洪,封了这院子,查清楚此人今日去了何处,分出几波人去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