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常风薇在心中惨叫起来，整个头颅都叫嚣着。不是刺痛，而是贯彻全身、火烧火燎的痛。

　　这种疼痛让常风薇想要昏死过去，可是布娃娃的身躯不允许。她只能拼命承受这这种痛，生怕自己下一刻便会死去。

　　「停下啊！快停下——！！」

　　“你杀别人时怎么没有停下！”羽生嘴角勾起的笑越发猖狂，他迅速抽出针管，又在布娃娃的胸口狠狠扎了一针。

　　娃娃的身体比较厚，这次没有贯穿。他顺势按下针管后头，将针管里的不明液体全数注入娃娃的体内。

　　「疼！」

　　常风薇首先感到有什么在体内膨胀，接着内脏全数被腐蚀殆尽。娃娃的棉絮内脏，如同掌心化雪般，在刹那间消融。疼痛感，令人疯魔。

　　是硫酸！

　　「停下啊！！我根本没有杀你的父母！」

　　顾羽生嗤笑一声，不予理会，接着又托着下巴沉吟：“肉体上的疼痛好像不太够...…”他缩小目前的电脑页面，又点开一个文件。

　　一番操作后，少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哦？我们的实验对象编号 85刚才好像送来了一些有趣的影像呢。”

　　他反转电脑。

　　常风薇瞪大她的娃娃眼。屏幕上是个从第一视角传来的影像：一个幽暗压抑的审讯室，对面两个穿着熟悉制服警察。

　　常风薇认了出来第一视角主人的手表：是陈言。确切来说，是陈言的镜像。镜子里映出来的才是真正的陈言。

　　常风薇想了起来：虽然说是协助调查，但是一般妻子失踪或者遇害，第一嫌疑人总会是丈夫。她十分不满，缩小的分页上蹦出了一串文字：「我的失踪和陈言没关系，你们快放了他！」

　　「陈言是最爱我的，他是不可能害我的！你们别白费力气了！他已经很累了、很伤心了，你们别折磨他了！」

　　千里之外的警员自然听不见她心中的呐喊，对陈言问出了问题：“请问您和您的未婚妻常风薇小姐的关系怎么样？”

　　「这是什么破问题，陈言和我的关系好极了，简直是多此一举！」常风薇笃定地在心中嚷嚷。

　　「我和陈言是在组织认识的，当时的我们可谓是郎才女貌，强强联合。后来我隐姓埋名退出组织之后，一直是人们口中的模范情侣，我对此深以为然。」常风薇的心中所想不争气地显现在了屏幕上。

　　顾羽生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笑道：“平时装的那么高冷，其实话还挺多啊。”

　　“普通的情侣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陈言整理着与夏日格格不入的高领，淡淡地回复。常风薇愣住了，如遭雷击般盯着屏幕。

　　他的话便像一记耳光，将她引以为傲的情感恩爱，一瞬间支离破碎。怎么，居然是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这一刻她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无比熟悉的俊秀脸庞，写满冷寂的无关，好像失踪的人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