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头领拿着手提箱回来时,南潇和沈洛白不见了,那扇高大宏伟的铁门也关上了。
在雇佣兵头领离开后不久,门后的诡异雾气开始往两边墙上聚拢,渐渐被墙体吸收,露出门后那条宽敞的青石道路。
道路两旁点着石灯,青幽的光线发散在寂静的幽冥之中,看起来格外地灵异诡秘。
这时,南潇的手机上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不要进去。
南潇看了一眼短信后将手机放回包里,沈洛白有些在意发短信的人是谁,但又不想让南潇觉得自己是那种喜欢管东管西的男朋友,语气听起来尽可能显得随意,“怎么了?”
“没事。”
其实,南潇也不想冒险进去,但有时候如果不冒点险,如何能抢占先机,就像生意场上,谁抢占了先机,谁就有了话语权。
从收到那份快递开始,南潇知道有人想要她调查她父母的事情,她还不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她不想被动地等待,等待对方给她提供下一条线索,等待对方达到目的后再杀人灭口。对方想让她做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她便要将操控的丝线一根一根剪断,现在有人特意发短信提醒她不要进去,说明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触及到了利益的核心。
谁也不想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所谓风险与机遇并存,把头埋起来当鸵鸟谁都能做到,但只有少数人是个例外,他们抬起头在风沙中奔跑,这样的人在其他人眼中也许是个异类,甚至是个怪物,因为他们是如此地与众不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同虔诚的朝圣者,孤独而坚定地打磨着自己独特的光芒,终有一天,当其他人抬起头时,才发现原来他们是那样的光芒万丈,成为了头顶仰望的存在。
南潇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与其说她是那只迎着风沙奔跑的鸵鸟,倒不如说她是个固执到骨子里的战士,只要战斗还没结束,她就不会放下武器认输,但这其中的水有多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不想让沈洛白越陷越深,所以有些事她选择不说,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了结,然后像普通人一样,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长相厮守。
“如果我说,我要一个人进去,你会同意吗。”南潇看着面前那条宽敞幽静的青石道路说道。
沈洛白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南潇,反问她:“如果我让你留下,你会乖乖待在门外等我吗。”
南潇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枚硬币,动作熟练地将硬币抛起,硬币在空中翻转过一条优美的弧度,最后落在南潇的手背上,她用另一只手盖住硬币,问道:“你选哪面,正面还是反面?”
沈洛白道:“正面。”
“正面,我听你的,反面,你听我的。”
南潇将手拿开,硬币的正面朝上,她若无其事地将硬币重新盖上,说道,“三局两胜。”沈洛白无奈地笑了笑,但也没有表示异议。
第二次,反面朝上。
南潇准备再次抛起硬币时,沈洛白抬手抓住她的肩膀,目光深沉而温柔地看着她:“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依靠我,我不希望你把我推开。”
南潇微微垂眸,点头嗯了一声,将硬币收回了包里。
进去后,大门在两人身后关上了。
走过那条青石道路,一条台阶出现在南潇和沈洛白面前,台阶上方是一个圆台,四周点着一圈长明灯,正中央放着一个漆黑的檀木盒子,隐隐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