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它,”没等玉脂说完,老毒已经走出门外,生起一堆火,当着玉脂的面把快递纸箱烧成了灰烬。
第二天,老毒没有去买肉包子,而是随便在周边买了几个煎饼跟玉脂吃下,他们在藏民小楼里等这一天的快递箱子,并且在小楼外已经生好一堆火。
“看着吧,”玉脂含着一口煎饼对老毒说:“我们坚持不拆开快递纸箱,对方就会放弃的。”
“这次的事比较诡异,我不认为这样能行的通。”老毒说:“喔,寄件人想法奇怪得很,不像我和你那么想事情。”老毒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煎饼。这煎饼的确不如肉包子好吃。
可是那天,有三个快递是寄给老毒的。但是没有看到快递车来,也没有电话通知。三个快递纸箱一个出现在门口,它被从门底的破洞里塞进来。还有两个是从楼下的窗户处被塞进来的。三个快递纸箱都被丢进了火堆里,化为灰烬。
第三天,老毒和玉脂虽然很想吃肉包子,可是老毒又没有去买,他们凑合吃附近摊贩的煎饼。老毒把门底的破洞补上,把小窗给钉死了,这样没人可以把快递丢进来了。老毒一边钉窗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而且一听到一点动静就到处查看起来。
可是第三天,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没有任何电话和快递车的到来,五个快递纸箱,由二楼处更高的窗子里被丢了进来,出现在小楼二楼的房子里。老毒怒气冲冲地想用手机上网查询这间快递公司,却得到查无此公司的消息,玉脂把这五个快递纸箱丢进了火堆里化为灰烬。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坚持给你这种邮件呢?”玉脂好奇地问老毒。
老毒说:“就是你招惹来的那些人。让你偷巫毒教寺庙的东西。”
玉脂非常无语。
第四天早上,老毒终于跑去阿朵的店里买了一袋肉包子,可以和玉脂坐在桌旁好好享用肉包子早餐。老毒看上去疲惫不堪,但是有肉包子吃却非常开心。到了下午。“今天没有快递来了。”老毒开心得把一只肉包子往嘴里塞:“对方终于不再邮寄那些该死的快递。”
老毒和玉脂吃肉包子的时候,屋顶突飕飕作响,接着有什么东西在屋顶凭空出现,然后掉在了老毒的后脑勺上。那是一只贴满符咒的快递纸箱,老毒吓得躲到了一边,玉脂跳起来,捡起纸箱说:“又一个,我去烧了它。”玉脂抱起快递纸箱走出小楼,她砰的一声把门关,在小楼外生起一堆火,把纸箱丢进火里化为灰烬。玉脂返回小楼的时候,看到老毒呆坐那里,地上又丢了几个快递纸箱。
“就这样办吧”,老毒一边摸着猴脸一边尽量平静地说:“用五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离开这栋房子,换一个地方住。那些快递纸箱今天是在屋顶凭空产生的,太诡异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老毒看上去十分可怕,因为他猴脸已被他自己因为紧张而搓得通红,看上去就跟猴子屁股一样红。十分钟以后,他们已经开着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玉脂在后座上哭哭啼啼,因为刚刚老毒又揍了她的头,因为她收拾东西慢,而且满嘴抱怨耽误了时间。当时玉脂试着把房间里能偷带走的东西通通装进背囊里,例如一只还算可爱的水杯子、拖鞋等。
他们不停地朝前开着车,玉脂都不敢问老毒是到哪里去。老毒的猴脸憋得红红的,开车时会来一个急转弯,或者走错路一样朝相反的方向开上好一阵子。“甩掉他们,这些鬼东西。”老毒自言自语地说。
他们的车一整天都没有停下来,老毒和玉脂一路没有吃东西或喝水。到天黑的时候,玉脂又开始大哭起来,她骂骂咧咧说这么糟糕的一天,她讨厌老毒,也讨厌那个把她卖了的庄隐。玉脂饿极了。她想吃大餐,或者肉包子也可以。
终于老毒的车在郊外的一间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旅店外停下了车。玉脂因为害怕,宁可跟老毒同住一个双人间。房间潮湿而且寒冷,玉脂很快就呼呼大睡,可老毒怎么也睡不着。他坐在窗台上,盯着旅店外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他们的早餐是还是热乎的肉包子。这间旅店只是换了个地理方位,离阿朵的店开车一段路程而已。老毒一大早又去阿朵店里买肉包子。现在老毒也说不清,是想监视阿朵的店,还是真喜欢吃肉包子。吃完的时候,旅馆的服务员走过来敲门:“打扰一下,你们中间那位毒算子先生,我在前台收到了几个给他的快递纸箱。”
服务员手上拿着3个快递纸箱,好让老毒看清贴满符咒的纸箱上用那种特殊墨水写的旅店大的地址和收件人:毒算子。老毒飞快地抓住那三个纸箱,脸色发黑。服务员在一旁呆呆看着。
“把它们都给我吧。”老毒对着服务员说,跟着服务员疑惑的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不如我们去找庄隐吧。”几小时后,纠结中的玉脂小心翼翼地对老毒提出,可是老毒好像听不到玉脂说话,他拿个罗盘看来看去,没有人知道他在找什么。老毒闷声不响,载着玉脂,车开进了一片藏地高山森林的深处,老毒下车拿罗盘看了看,摇了一下头,又回到车里继续开车。同样的情形,在一片大山川流或者河道附近,老毒拿只罗盘,开着车,不知道在找什么。
“老毒是不是已经疯掉了?”直到那天晚上,老毒开车还在偏僻的大山里转。整个下午,玉脂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疯狂开车的老毒。老毒多次把车停在林子外,把玉脂锁在车里然后自己离开了。天黑了,下起雨来,藏地的狂风暴雨敲击着车顶,车里的玉脂又饿又冷,哇哇地哭起来。“已经第四天了,这种古怪的快递纸箱还跟着我们。”老毒告诉玉脂,“这一整天都有古怪的东西跟着我们的车。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想找一个它跟不到的地方。”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老毒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背囊里拿出一本黄历,如果今天是鬼节,只要鬼节的夜晚,按照星象走势,在藏地的上空会形成一个小型的五星连线的奇像。这时候,藏地的风水布局会有所改变,那么为什么这几天他用罗盘计算出来的安全地方全部失灵,出现了诡异的情况。当然今夜的风水地势结构也无法通过罗盘测算准确,老毒摊坐在车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