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姝因身体不适,打算回家休息的路途中,碰到了这件离奇古怪的事。洛旗将她送上公交车,转身往她出事的那个废弃公园走去。
沿着安静姝走过的那条露天长廊的时候,阴冷的风不断地吹打在他的身上。在太阳还未出现的清晨,不免让他环抱住了双臂。
“喵”,“喵”,空落落的走廊里,凭空出现了两声猫叫。洛旗停下脚步,寻觅着猫的身影。
正当他循到一丝怪异的气息时,一个活力满满的招呼打断了他:“早上好!你也没去A大吗?”
那气息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洛旗怨念地回身,瞪着打招呼的人:“我跟你认识吗?”
云烝然亮晶晶的双眼,顷刻间落寞下来:“你不是洛旗吗?我们上次明明。。。”
没等他说完话,洛旗看都没看他一眼,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回到教室自习的洛旗,发现冉夕已经翘掉了自习课。他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手指间歇性地敲击着桌面,眼中正盘算着什么。
“你有纵尸幡吧?”被布语唤到僻静处的冉夕,听到她信誓旦旦的问话,掌心不禁冒出些许的冷汗。
她避开了布语的眼睛,先前对她的好感,转为了冷淡:“洛旗告诉你的吗?”
“不是。”布语肯定地回答着,仍望着冉夕:“你愿意借我用一下吗?”
冉夕犹疑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想着要怎么拒绝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很做作的猫叫。
这声音过于熟悉了,她不悦地转过身去,对着正歪着头,学着猫叫的云烝然道:“你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云烝然那双正常的黑色瞳孔,一点点变为一蓝一琥珀色,并且随着阳光的照射,瞳孔缩小了,宛如一只猫的双眸变化。
“喵!”他再次喊了一声,吓得冉夕窜到了布语面前:“该不会是被猫附身了吧?”
布语盯着云烝然,他正不自然地弓起背来,一副要袭击的样子:“躲开!”
布语话音刚落,云烝然猛然间飞扑而来,手指做出要抓人的姿势,牙齿发出了咯咯的响声,往她们这边快速地跑来了。
冉夕被布语按着蹲下身来,只觉得头顶飞过去了什么东西,再一抬头的时候,云烝然已经顺着一旁的香樟树,手脚并用地攀爬了上去。
“喵!”云烝然语气中带着愤怒的情绪,趴在树上的分支上,一蓝一琥珀色的瞳孔,正瞪着她们两个,两只手不断地抓挠着树枝。
“怎么办?”冉夕着急地看着不正常的云烝然,向身旁的布语求助着。
布语愁眉不展地望向被猫附身的云烝然,疑惑地问着冉夕:“他好像很容易被周围的环境影响。”
想起上次云烝然差点跳水沟的事,冉夕头疼不已地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怎么他就变成这样了。”
正当她们想着如何哄骗云烝然下树的时候,迎面走来了教物理的张老师。
他见到云烝然怒气冲天地趴在树上,瞳孔的颜色还是不同色的,不禁气急地吼道:“云烝然!谁让你爬树的!谁允许在校期间戴美瞳的!”
被这声怒吼吓到的云烝然,仰起头看向三楼的窗户,瞥了他们一眼后,灵巧地用后腿一蹬,双手攀上了窗台的边沿,嗖地一下爬了进去。
张老师心脏都吓得骤停了,扶着一旁的墙壁:“疯了!云烝然你真的疯了!”说着他转身就走,打着电话道:“云烝然公然挑衅校规,必须把他家长请来。”
洛旗正悠闲地坐在教室内,翻阅着地理书的时候,云烝然正好落在了窗边的桌子上。
“真可爱呢!猫猫。”洛旗伸出手来,试图让他过来。云烝然警惕地跃到另一张桌子上,一边舔着自己的手背,一边不时看向他。
他拿出一罐准备好的猫罐头,对着云烝然晃了晃,果然就收获到了非常炽烈的眼神:“喵”。
洛旗打开了猫罐头,捏在自己的手里,再次对他呼唤着:“喵喵,过来吧!”
对方还未完全放下戒心,肚子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呼噜声。
在迟疑了约莫两分钟后,云烝然轻盈地跳跃到了他的桌子上,凑到猫罐头前大快朵颐起来。
从楼下赶到教室的冉夕,在见到这一幕后,浑身发冷地瞪着洛旗:“都是你设计好的吗?”
随后而来的布语,皱着眉头望向了洛旗,神情复杂地说:“你救下安静姝,就是让他当替死鬼吗?”
洛旗摸着云烝然的脑袋,吃饱的云烝然,眯起眼睛蹭着他的手,餍足地舔着嘴巴。
“他恰好路过那边而已。我哪里知道猫没有附身安静姝,却跟云烝然特别有缘呢!”洛旗停下摸猫的动作,扯着嘴角笑着看向冉夕:“纵尸幡不给我吗?”
“纵尸幡本来就是我奶奶给那个婆婆的!”冉夕气急地道出了实情:“那本来就是我们冉家的东西。”
洛旗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指着蹲坐在桌子上,舔舐着自己的云烝然道:“那他变成这个样子,也没关系的吧?”
被威胁的冉夕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跟布语都想要纵尸幡,那我到底给谁比较好?”
“你居然也想要?”洛旗震惊地盯住布语:“你要那玩意做什么?你身上那些。。。。。。”
“给他吧!”布语截断了洛旗的话,看着冉夕道:“不然我不知道他会对你的朋友做什么。”
洛旗见冉夕仍旧沉默着,不得不催促着她做决定:“时间有限哦!趁我现在还愿意,不然等会他跑走了,那就很难再控制住了。”
下一秒一个物体在空中飞过来了,洛旗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掌心里波纹正在流动着的纵尸幡,让他兴奋起来:“你还挺在意朋友的嘛!”
云烝然以为他要跟自己玩,伸出手扒拉着洛旗的胳膊。洛旗趁他不备地掐开他的嘴巴,将纵尸幡塞了进去。
一阵金色的光芒,透过云烝然的下颚散发出来,接着流动了他的脖子处,牢牢地卡在那里不动弹了。
“你在做什么!”冉夕忍不住地大叫起来:“云烝然不是尸体,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
她的脑中浮现取出纵尸幡后的婆婆,顷刻间皮肉掉落,只剩一具白骨的模样。
洛旗斜睨了她一眼,冷静地道:“纵尸幡可不是只操纵尸体,现在云烝然身体里的猫,将告诉我们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