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西海市如往年一般绵绵细雨下了一月,一辆东风货车正缓缓驶在由市中心开往杨城的旧高速路上,突然司机发现前方路中有一人躺着。
“吱~~~~”
一声响亮刹车声被轰隆的雷声掩盖,司机打了紧急灯,拿上伞走下车。慢慢靠近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右手触及地上人的肩膀。
“唉,兄弟,兄弟。”司机立马觉得这兄弟的手臂硬得不对劲,翻过身体,吓得司机腿一软,颤巍巍地将食指放到地上男子的鼻息处,连滚带爬的挪到路边,紧靠着栏杆......
“叮铃玲玲,叮铃铃铃……”
电话声吵醒了值班室的廖凡,拿起电话,“喂,你好,杨城派出所……我们马上到。”
交警在不远处放路障,两个警员在拉隔离带,廖凡正蹲着查看死者,随行的文婷法医在拍照。
“小凡,怎么样了。”从一辆刚到的警车上下来的卢维渊对着前面喊道。
廖凡跑过去:“老大,都差不多了,死者男,身份不明,30岁左右,初步判断是头部受撞击失血过多而亡,进一步确诊还得回去等文老师的研究,笔录已经弄好了。”
卢维渊看了看四周,高山环绕,指了指正开走的大货车,“这条老公路平时很少有人走,下雨天更少,他怎么今天走这条。”
廖凡随意从脚下踢走一个沾满泥土的小东西:“他说他儿媳怀孕了,想吃自家养的土鸡,刚从西街镇出来,我们查了车上确实有鸡,他身上暂时没有疑点,留了住址和电话就先放他走了,这是发现尸体时的位置,其他地方正在排查。”
“嗯。”卢维渊看了看路边树林密布的上坡,“这下雨天得冲掉多少线索,尽力再找找看。”蹲下拉开尸袋,翻看了眼,“好了,送回去吧。兄弟们打着灯再找找,大家辛苦啦。”说完也拿着电筒去了一边。
多日下雨,矮矮的山坡土壤本就松软,几位民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去,打着灯四周看看,四周空旷,荒草已经有膝盖高,见不到任何宅子。
天快亮的时候,在蒙蒙细雨中杨城三四辆警车疲惫地使回警局。
回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死者身份,死者身份查得很快,在警局罪表里.....
劳累了一夜的重案三组零星的趴在桌子小憩,李学伟带着一步履蹒跚的老头进来,拍拍趴在电脑前的廖凡,“和头说家属来了,我先带人上去。”
“好的马上来。”小跑到队长室,“老大,学伟哥说家属来认领了。”
“走。”刚上楼梯文婷就打来电话,“喂,文婷,正在来的路上。”
卢维渊挂了电话一路小跑到三楼尸检室门口,正迎上眼中含泪,满脸疲惫,摇着头走出来的老头,谢绝了李学伟的搀扶,老头慢慢的走在长廊上,杵着拐杖的老头只一个劲的摇头呢喃道,“罪有因得啊,罪有因得。”
卢维渊对李学伟仰了一下头,“等大叔情绪稳定后做下笔录。”
李学伟点点头,走了过去。
卢维渊推来法医门,“怎么说?”
文婷翻动着尸体给二人讲,“死者身体多处骨折,死亡时间为3号晚7点~8点之间,直接死因是后脑受重创后失血过多,看就是这。”
二人带上手套看了看死者后脑的伤口,卢维渊看着那明显凹下去后脑,比了比拳头说,“这么说我们发现尸体的位置不是第一现场。”
文婷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这伤口虽然是同一位置,但至少被砸了三次以上。”
“廖凡,叫人集合。”卢维渊褪下手套接过文婷给的资料。
办公厅~
“好了,我们现在来总结梳理一下线索。”文职刘苘在白板上边画边说,“死者李青,36岁,籍贯:西海市柳城区鸡街,初步判定被杀抛尸,凶器疑似石锤。此人八年前抢劫百强珠宝失败被抓入狱,三年前出狱后一直在杨城和柳城之间游荡,没有正经工作,据他父亲了解,死者已经两年没回家了,而与他来往密切的都有同乡王一帆,葛辉两人,二人同为八年前珠宝强劫案被捕者。出事路段没有监控,暂时没有其他发现,报告完毕。”
卢维渊揉揉太阳穴,“信息较少,先带这两人回来问一下,大家辛苦啦。”
众人慷慨激昂,“是。”
卢维渊走过刘茼办公桌回头对着刘茼说道,“对了,查下那两人有没有车。”
刘茼答道,“好的,队长。”立马拨了车管所的电话,“强哥,我是刘茼,帮我查下王一帆和葛辉有没有车,他俩的身份证号是......”
队长室
“哎呀,妈,你别添乱了行不行,我这刚来了案子,正烦呢?以后再说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