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
“局长。”
“嗯，你们队长在吗？”
“在办公室。”
黑着脸的廖威局长拉开了队长室的门，正在看监控带子的卢维渊站起身行礼，“局长。”
廖局长看看墙上的白板，“嗯，没什么头绪是吧？”
“完全没有，如果李青杀了王一帆，那他被谁杀就不知道了。如果是王一帆醒来杀了李青，那他躲到哪里至今还没发现，也找不到车的印记，就连高速路上类似颜色款式的车我们也看了，暂时没发现可疑的。”
廖局长叹了口气，看着墙上的照片微微皱眉，“这两人怎么那么眼熟。”
“他们是局里的常客。”
廖局长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在局里见过，点点头，“继续加油，再给你宽限两天。”
“是。”
局长走到大厅，看着仍忙碌的众人，“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反正你们也没头绪。”
“谢谢局长。”
办公室电脑亮着，本来想看道路监控的卢维渊眼神空洞，不知在回忆什么......
“妈，你怎么来电影院了。”07年电影院门口，端着爆米花的卢维渊遇到了亲妈。
“我过来银行走账，你文阿姨在楼上等我吃饭。文婷不是去英国了吗？你和谁看电影呢？”
“我女朋友，她去上厕所了。”说着往厕所方向看了看，正巧看到刚走出来的盛清清，向她招了招手，盛清清快步跑过来，卢维渊笑着赶忙道，“清清，这是我妈妈。”
盛清清笑着鞠躬道，“阿姨，您好，我叫盛清清，茂盛的盛，清水的清。”
卢母马政辉阿姨听到女朋友三字就黑脸了，看到盛清清勉强笑笑。
“妈，你去吃饭吧。我们走了。”
“好好。”马阿姨笑着往前走去。
“阿姨，再见。”卢维渊拉起盛清清的手相依相偎的去了炸鸡店。
马阿姨回头看看正等电梯的两人，眼神暗了暗。
炸鸡店
“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卢维渊捏捏盛清清的笑脸，“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不喜欢。”
“哼。”盛清清皱了皱鼻子，“只有你觉得好看。”
“3号炸鸡好了。”
“那你还想谁觉得你好看。”卢维渊笑着推开凳子去了前台拿炸鸡。
“好啦，我妈妈不会是恶婆婆的，赶紧吃你爱吃的，待会还要去买买弟弟妹妹的衣服呢。”说着给盛清清带上手套顺便塞了一块鸡肉在她嘴里。
或许是从小到大的选择都让妈妈满意，卢维渊便以为只要是自己的选择，妈妈便会支持，从没注意到他21岁的选择并不是他妈妈满意的。
......
第二天傍晚商曦敲开了男生宿舍218的门，“重师兄，卢师兄呢？”
重庆海正举着杠铃，气喘吁吁道，“被甩了，在外面阳台呢。”
“师兄，真和盛姐姐分手了？！”
卢维渊闭口不言，又开了一罐酒，仰头猛喝。
“你倒是说句话呀！”
“昨天晚上我去KTV找她，其他人说她提前下班了，我去她家找他，又没人在家，我在门口等了她一晚上，她还是没理我。”
商曦欲言又止，“卢师兄，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你。”
“什么事？”
“我昨天在咖啡店看到盛姐姐和你妈妈喝咖啡，当时我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桌等着我大哥来接我去嵩明，我给你讲讲啊.......”
超市对面的咖啡厅，卢妈妈朝着门口探望的盛清清招了招手，
“这里。”
“阿姨，你好。”
“喝什么？”
“不用了，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给这位小姐来杯白开水。”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端了杯水放在桌上，迅速走开。
金典的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剧情正式上演。
“盛小姐，孤儿，高中毕业，下面要养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白天超市收银，晚上龙芯KTV前台......”
盛清清本来微笑的脸沉了下来。
“说吧，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
盛清清立即否认，“阿姨，我没有......”
卢妈妈没听她的解释，打断道，“我这有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够吗？”
盛清清停了话语，静静看了卢妈妈几秒，嘲讽一笑，拿出诺基亚，拨打了卢维渊的手机，“维渊，我们分手吧。”说完不听电话里面的说辞声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的对着卢妈妈说道，“可以了吗？阿姨。”
起身出了咖啡厅......
...
“队长...队长....”夏利在卢维渊面前晃了晃手。
“嗯？”卢维渊回神揉了揉眼睛，接过夏利手里的资料，“你怎么没回去休息？”
“我把案件从始至终整理好了，绕来绕去，就是不知道谁杀了谁。”拿起卢维渊桌上的监控带子，“这些我和刘茼用1.5倍数看了两遍，都没有那辆车的踪迹，我觉得这是个无头案。”
“唉，我也觉得，谁都有杀人动机，又谁都有不在场证明。”说着放下资料，关了电脑，“走吧，回值班室休息去。”
......
穿着墨绿长裙，头发散落的女子从七楼楼顶跃下。
“不要啊！！…”
卢维渊再次从梦中惊醒，凌晨五点三十六，这十三年来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起身走到了浴室。
电话铃声响起，是李荣浩的歌曲《年少有为》，刚出浴室的卢维渊接听，“喂，小夏，好的，我一会儿到。”